#生贤

手帕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杨修贤只觉得脑子里“嗡”得一声,他苦苦建立的心防被罗浮生轻而易举地突破,汹涌的情感瞬间满溢出来,冲击得他方寸大乱。

半生纵横黑道的玉面阎罗为什么会信任他,萍水相逢的罗浮生为什么会对他格外关照,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柔软的舌尖挑开杨修贤的唇齿,探入他口中与他纠缠,带起一片颤栗和酥麻。

罗浮生微微喘息着放开他,一双眼睛灿若星辰,“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救我?”

杨修贤连耳朵尖都红透了,他不敢与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对视,微微低下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罗浮生笑了起来,又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语气轻快地说道:“快点帮我擦掉这些东西吧。”

杨修贤捡起手帕帮他卸了妆,又在他不断的抱怨中帮他换下蓬蓬裙,最后和他一起躺在木板床上。

“杨修贤。”

“嗯?”… Read the rest

#罗浮生唱戏怒骂汉奸

#杨修贤夜场智救生哥

#生哥女装!!!!!

#国庆快乐!

时近中午,警察局的人已经陆续到了,满满当当座无虚席。许星程就坐在前排最中央的位置,正趾高气扬地吩咐老板,说是可以开唱了。

台上锣鼓家伙一响,一个人迈着方正步从后台走上来,却不是林若梦,而是个须生扮相的男人,头戴范阳笠,手持一支旌节,胸前一副雪白的髯口。

杨修贤离得远,一下子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人,只当是找来暖场的角儿。再仔细一看,那眉眼身段,不正是他一上午遍寻不着的罗浮生?

只见罗浮生踩着鼓点走至舞台中央,正对着台下的许星程开腔唱道:“未开言不由我这牙根咬恨,骂一声毛延寿你卖国的奸臣!你祖先食君禄应把忠尽,为什么投番邦你丧尽了良心?今日里在北番我纵然丧命,为国家得一死方显我是忠臣……”

他大约从没有好好学过须生,虽刻意压低了调门,唱腔仍脱不了花旦的清亮娇脆,配着这一身行头显得格外别扭。但是他唱得气韵十足,骂得掷地有声,一句一句简直像从心里掏出来的。

杨修贤万没想到罗浮生居然来这么一出,一时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对京剧还是不大通,听不出这是什么戏,但那唱词却让他越听越是心惊。敢当着许星程的面骂“卖国的奸臣”,整个东江怕也只有一个罗浮生。… Read the rest

东江警察局总探长许星程跟了日本人,这个消息是他新婚妻子洪澜告知罗浮生的。

性如烈火的玉面阎罗一听这话就急了眼,拍案而起说要找他问个清楚,却被洪澜和林启凯死死拦住。

林启凯说:“许星程早已今非昔比,一个连自己亲爹都能一枪打死的人,你还指望他有几分良知?再说他恨你入骨,现在手上又有枪又有兵,你去了不是送死吗?”

罗浮生怒道:“那就任凭他当汉奸?我罗浮生好歹也是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还会怕他?”

洪澜急得直跺脚,“你不怕他你怕不怕死?你死了洪家怎么办,那些被你护着的人怎么办?你想想杨修贤。“

一提杨修贤罗浮生就哑了火,咬着牙坐回沙发上,狠狠一脚踹向茶几。

然而心中块垒到底无法消解,罗浮生越想越是难受,大半夜的去找杨修贤喝酒。

这两年杨修贤画画儿也画出了些名堂,受他老师推荐在一家画廊里工作,勤工俭学,再也不用混场子唱歌了。他总是很忙,又是组织学生集会,又是街头演讲,还兼职给一家报社写文章,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就半夜里能腾出点儿时间。

罗浮生拎着一瓶洋酒去他家,杨修贤家里没有他惯用的水晶杯,只有喝茶用的盖碗。罗浮生象征性地给他倒了半碗,然后直接对瓶吹掉一半。

杨修贤劈手夺下酒瓶,皱着眉头说道:“有事说事,别喝闷酒。”… Read the rest

#激情顺气之作
#推荐京剧选段《武家坡》

杨修贤看着面前笑得灿若春花的洪帮二当家,脸上只能赔笑,心里却暗骂一声:天杀的经理你可坑死我了。

原本今天唱完这一首他就打算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堆功课等着他去做。谁知到后台刚换下衣服,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经理就带着一个人推门而入,说是要给他引荐引荐。这人来头还不小,乃是大江东有名的黑社会扛把子,洪帮二当家罗浮生。

经理用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油汗,一张胖乎乎的菩萨脸笑得见牙不见眼,指着杨修贤说道:“罗少爷,这位就是我们这儿最红的角儿。”
“哦?”罗浮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点头道,“身段还不错,可还能唱几句不能?”
不等杨修贤接茬,经理便抢着替他回答:“能,能。修贤呐,既然罗少爷抬举,你就好好唱几句给他听。你们先聊着,我去前面看看。”
说完,他像是要逃命一般快步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化妆间的门。

杨修贤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心里直犯嘀咕。罗浮生的大名在江东地界上那可是如雷贯耳,尤其是这些混场子的,谁敢不给洪帮三分薄面?但江湖传言这位煞星是个资深的京剧票友,可没听说过还对唱歌的有兴趣。
果然,罗浮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口头一句便是,“来一段《群英会》听听,就第二场,周瑜的《点绛唇》。”… Read the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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