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即使是在工作日,古玩街上也有不少来来往往的游人。这条街上基本上都是仿古的建筑,店面上的招牌不是什么什么居,就是什么什么斋,再就是什么什么堂,有的字体还用上了隶书甚至小篆,看上去十分有文化,就是让人不太容易看得懂。除了这种像样的铺面,道路两旁还有摆了许多地摊儿。罗浮生和韩沉都穿着便服,不紧不慢地在里面随意转悠,韩沉还时不时蹲下看看地摊儿上摆的各种小玩意儿,看上去像两个过来打发时间的外地游客。

有个大腹便便的摊主上下打量他俩一番,笑容满面地指着一个盒子里放的深红色的木质手串自卖自夸:“小伙子看看这个,金丝檀木的,现在这种材质越来越难得了,我这个可是个明朝的老物件儿,戴着辟邪静心。”说罢冲罗浮生挑了挑眉,油光满面的一张脸,肉都要跟着飞出来,“给人家买一条,比什么金啊银啊的有档次。”

这要搁平时,罗浮生肯定不会上赶着当这个冤大头,但现在他一是要从这古玩街里找出点儿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二是要想办法讨韩沉欢心,干脆也大大方方地跟着老板扯淡:“你这不是糊弄人么,这玩意儿看着锃亮簇新,还明代,我看是昨天刚出厂的吧。”

说完他又一把揽着韩沉的肩膀,指着脚边儿放的一个锈迹斑斑不知道是干嘛用的铁罐子说:“媳妇儿你看这个,一看就是饱经风霜,这才像文物嘛。”

韩沉内心有没有真情实感地翻白眼不得而知,外表上倒是温和地点头,看着摊主说:“老板,那个手串确实不像什么明代的东西啊。”

“咳,这就是你们不懂行了。这手串传承有序,是从活人手里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被人的精气温养,才有这珠圆玉润的劲儿,瞧这包浆,多漂亮。至于那个,是过去人的陪葬,土里埋了多少年才重见天日,倒也是好东西,不过不适合你们这种小年轻,压不住。”这位老板东拉西扯地说完,便一个劲儿撺掇着他们买那条“传承有序”的“明代”手串,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张嘴就要两万,等着两个看上去家境不错的傻子坐地还钱。

韩沉和罗浮生对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地双双起身,韩沉挽着罗浮生的胳膊拉着他作势要离开,还低声说:“走吧,人家都说这种摊子上几乎都是假货,骗人的。真文物估计他们也不敢卖。”

那老板耳朵尖,一听这话便不乐意起来:“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老祖宗的东西埋地里,那就是死物,挖出来放活人手里才算得见天日,不辱没先人苦心孤诣。”

这话说的纯属扯淡,最近几年盗墓类的小说大行其道,个别人便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文学创作与现实,考古发掘与盗墓混为一谈。… Read the rest

井然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牧歌刚好拿着杯子到客厅倒水,俩人面对面地撞了个正着,牧歌手里的保温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对不起。”不等牧歌弯腰,井然已经抢着蹲下身,帮他把水杯捡了起来。

屋子里装着地暖,就算在寒冷的冬夜里也温暖如春。井然只穿了一套单薄的棉质睡衣,布料的垂感极佳,随着他蹲下的又站起的动作,裤裆里有件沉甸甸的物事重重落下,即使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也能从衣物的震荡中感受到它的分量。牧歌不由自主地往那处瞥了一眼,立刻红着脸移开视线,喉咙阵阵发紧。

井然浑然不觉,拿着杯子左看右看,微笑着递给他说:“还好,没有摔坏。”

牧歌含糊地应了一声,接过杯子匆匆走进厨房,随后他听到了井然轻轻关上房门的声音。

二十刚出头的男孩子生了一副极漂亮的皮囊,肌肤胜雪,发如墨染,眉目精致得难描难画,水汪汪的桃花眼顾盼生辉,只要他认认真真地看上你一眼,就如同夏日里喝下一杯掺了蜂蜜的冰水,能让人一直甜到心里去。牧歌当了四年职业编剧,遍阅娱乐圈大大小小的美人,却也没能再找出第二张这样纯情又生动的面孔。

想到方才无意间看到的景象,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丝燥热。牧歌在厨房里连续灌下两杯纯净水,还是无法消解体内无故升起的热度,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腿间那处隐秘的地方又酸又痒,潮乎乎地像是马上要分泌出汁水来。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总觉得鼻端还能闻到井然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化合香味,可经由他的体温一蒸,似乎就变得性感起来,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牧歌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到底还是敌不过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求。他转身回到卧室将门反锁,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随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 Read the rest

三十七

等两个人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是临近下午五点。望着韩沉脚步轻快的背影,罗浮生心里七上八下。这一下午他一直在琢磨,所谓的“年轻人玩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入伍之前,罗浮生也着实当过一阵子不良少年,不过因为年龄到底还是太小,能干的是在有限,无非是偷偷钻厕所里抽烟,或者两拨人架秧子起哄似的打架,至于娱乐活动更是有限,偷偷跑去录像厅看古惑仔系列已经很了不得了。参军以后,罗浮生就好比那孙悟空戴上了金箍,新兵营三个月,有天大的能耐也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当初那些自认为牛逼哄哄的小打小闹都成了提都不好意思提的黑历史,不可能再去凑那个热闹,等退伍后发现自己从“时代的弄潮儿”变成了个没什么见识的富二代。

所以当韩沉说完那句话后,罗浮生难免有点儿懵,但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问。等上了车,韩沉突然侧过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的罗浮生更加不踏实起来。

好在韩沉看完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嘴角眉梢反而挂上了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一脚油门开了出去。罗浮生看着他的侧脸下了决心,待会儿就算韩沉是要把他论斤卖了,他也一定主动上称,绝不迟疑!

好在韩沉并没有带他去什么奇怪的地方,两个人一路堵车来到了龙城一处商业中心。这里是近几年新兴的一片商业区,连片的大型商场和娱乐场所满满当当。周末晚上,从三条街开外就开始堵车。两人都习惯了这种路况,淡定地跟着前面的车往前蹭。时间一长,车里的雪莲香也越来越浓郁起来。

今天出来约会,两个人谁都没喷遮掩剂,在公共场所里还好,到了这种关门关窗的车里,罗浮生就难免被这味道勾得心猿意马。面上装得跟个人似的正襟危坐,心里想的却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搞得自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也蹭蹭往外散,像后座上晒了七八条大棉被似的。

好容易到了地方,罗浮生一秒不耽误迅速下车,被初春尚且带着凉意的夜风吹了一脸才略微平复了躁动。很快,韩沉也走过来,两个人并肩向前走了一段,一路上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年轻人们像是不怕冷,脱了羽绒服便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单薄的春装,一个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然而在罗浮生眼里,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没有他身边的韩沉漂亮。

一路上他走得抬头挺胸,恨不能逮着谁跟谁显摆,看,旁边儿这位,我媳妇儿!

他媳妇儿先带着他找了家饭店吃了晚饭,这次是日料,给韩沉省去了繁琐地报菜名。精致的小碟子小碗里放着可以一口一个的刺身、寿司,罗浮生被形势所迫,只好吃得文质彬彬,生怕嘴稍微长大一点儿这玩意儿就囫囵个儿掉胃里去了。最后上来的拉面和牛肉饭分量倒还算是实惠,罗浮生连汤带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好歹算是填饱了肚子。韩沉则与他完全不同,罗浮生不是没见过有案子时间紧急的情况下他和大家一块儿唏哩呼噜地吃泡成坨的方便面的样子,但此时他拿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夹起来眼前的食物,明明没有挑食,却莫名给人一种挑剔的感觉。… Read the rest

三十三

过了春节,天气便一天比一天暖和了起来。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好日子里,韩沉亲自将许星程的案卷材料递交给了检察院,接下来迎接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而洪澜在经过两次次专业的心理疏导后,也走出了那场绑架带来的阴影,特地带着锦旗到刑侦队里向大家道谢。

她这次来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以案件受害人的身份在一楼的值班室做了登记。罗浮生接到值班值班室打来的电话听说有人来送锦旗后后连忙起身下楼,结果兄妹两个一见面,异口同声地彼此嫌弃:“怎么是你啊?”

“这案子跟你有关系么罗浮生,你起开,我嫂子呢?”洪澜踩着恨天高抱着锦旗不满地问。

罗浮生“啧”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你小点儿声。”然后露出来个嘚嘚瑟瑟地笑容:“他有点儿忙,让我下来看看。”

洪澜见状心里就有了数,她笑笑:“既然如此我就更得见见我嫂子了,你要是不叫他下来我就自己上楼。”

兄妹两人在门口正掰扯呢,周小篆和韩沉一前一后出现在了门厅的电梯处。见洪澜在,周小篆眼睛“刷”地一亮,屁颠儿屁颠儿倒腾了两步凑过去,都顾不上和领导打招呼,笑容满面地看着洪澜一惊一乍地说:“哎呀你这是来送锦旗,可太客气了,来来来,怪沉的,我先帮你抗。”

洪澜对外人向来客气,“谢谢你啊周警官。”她轻声细语地说,和刚才跟她哥俩张牙舞爪的样子完全不同。说完她看向韩沉,正当罗浮生担心她直接喊一句“嫂子”的时候,洪澜却深深鞠了一躬,起身后小脸绷得认真又严肃,“韩队,谢谢您救了我,我过来给您送锦旗,我哥非说您有事在忙,幸好赶上您出来了。”

罗浮生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必须不是亲生的,逮着机会就在韩沉面前参他一本。不过韩沉显然并没有介意,他微笑着说:“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这么客气。另外,我确实有事情,要跟周小篆去趟市局,罗队他没骗你。”

洪澜听了这话,笑得更是灿烂,她上前一步指着锦旗说:“我来都来了,能不能耽误韩队一点点时间和我合个影?”… Read the rest

身下的床单是新换上的,淡雅的蓝白条纹散发着一股洗衣液的薰衣草清香。山里的气温比城市里要略低几度,夜晚更显清凉,即便是盛夏时节也不需要开空调,悬挂在屋顶的电风扇无声地旋转,带来阵阵微风,吹在皮肤上舒服极了。

白宇一丝不挂地靠坐在床头,双腿曲起大大张开,看着朱一龙俯身在他胯间,正在给他口交。

他的男朋友长了一张极俊秀的面孔,肤色雪白,浓眉秀目,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小扇子一样浓密。就算是在做这样下流的事情,朱一龙的神情看上去都是正经的,湿润的薄唇紧紧裹住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双手掐住他的大腿根上下吞吐,含着龟头轻轻吸吮,舌尖不时钻进马眼扫来扫去,毫不嫌弃地舔去上面分泌的汁水,吮咂得啧啧有声。

白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喘息声渐渐加重,一只手颤巍巍地按上了他的后脑勺,暗暗用了些力气暗示他含得再深一些。被湿润又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性器的快感令人迷醉,况且这份快感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来自他的心里,看着那张端正漂亮的面孔埋在胯间用唇舌伺候自己,白宇的一颗心就像是要化了一般,又酥又软。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爱,但先前几次都在寝室里,既要防备着不被突然闯入的室友撞破,又要留神不能弄出太大动静,没有一次真正做得尽兴,像这样开着灯光明正大地直接往床上滚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朱一龙不止一次地和他抱怨,说如果不是刚落成的新校区就好了,最起码附近不会除了一个学校和一个科技园区之外什么都没有。当时白宇还和他开玩笑,说科技园区里有个五星级酒店,如果他们不担心后半个月没饭吃的话,可以豁出去开个房。

刚考上大学的年轻人手头没什么钱,就连谈个恋爱都得精打细算。

明亮的灯光让身体的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白宇想象着此时此刻朱一龙眼中自己欲火焚身的模样,心中高涨的羞耻感让身体蒙上了一层粉红色,下体的感觉却越发鲜明。朱一龙的口活儿不算熟练,可对白宇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努力打开口腔做了几次深喉,喉头的软肉夹得那根性器越发肿胀,两三次之后白宇再也忍耐不住,捂住脸呻吟着射了出来。

朱一龙毫不犹豫地吞下口中的精液,支起身体看着白宇的脸,说出来的话甚至带着几分笑意:“这么快?是不是开着灯做你更有感觉?”

他的声音很温柔,还有点儿奶声奶气,平时听在白宇耳朵里只觉得可爱,在床上听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Read the rest

二十九

一个正当妙龄的姑娘,突然一声不吭就在一个陌生城市没了音信,这本身就很不正常。罗浮生一整天打了无数个电话,全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韩沉也敏锐地觉得哪里不对。

洪澜最近除了正常去看4S店的几个待定选址,其他时间恨不能全天候地出现在他和罗浮生面前,真真假假地向他展示和罗浮生之间的深情厚谊,玩的不亦乐乎,实在没理由说失联就失联。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刑警,看多了各种刑事案件,难免有些不好的联想。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告诉罗浮生自己的猜测,怕他关心则乱,反而误事。而是在洪澜失踪一整夜,第二天下午依然打不通电话时私下找到周小篆,让他去调取酒店及沿途监控,看能不能找到行踪。

周小篆对洪澜本来就十分有想法,但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人家够呛看得上他。如今听说洪澜失踪也急得够呛,马上去了那家酒店。也幸好这家酒店和他们支队本身就有合作,所以尽管目前还没有任何手续,也十分痛快地调出了监控。

周小篆看到昨天晚上六点多,罗浮生把洪澜送到酒店大堂后就转身离开,洪澜也正常回了客房。但一个小时后,洪澜突然又出现在了大堂的监控画面中,稍微等了一会儿便走出了酒店大门。周小篆换了另外一个监控头的视频继续看,发现洪澜出门右拐,上了一辆白色的别克。

那辆车停的位置有些偏,看不清驾驶室的情况,车牌也被路边观赏灌木挡住。

临近傍晚周小篆掏出手机和韩沉汇报情况,最后不确定地问:“韩队,你说她是不是去见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

放下电话后,韩沉去找了罗浮生。罗浮生脸色不太好,显然也十分焦急,见到韩沉勉强弯了弯嘴角:“有事么?”

韩沉两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声问他:“洪澜在龙城有认识的朋友么,可以晚上出去见面的那种。”… Read the rest

二十五

罗浮生万万没想到,他开了一枪,解救了个人质,又给自己多加了一篇报告,报告的主要内容是说明一下“开枪理由、经过、以及结果”。罗浮生新年新气象,面对A4纸满怀惆怅,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儿有啥好写的啊?好在作为一名一把手,他倒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这活儿转手就让他布置给了汪徵。

汪徵不愧是支队的大笔杆子,没用上半个小时就给他写了出来,让罗浮生叹为观止。他谢过汪徵,又对着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风吹就倒的姑娘提出了表扬:“劫持人质那次你辛苦了,我会和市局给你争取嘉奖。”

汪徵细声细语地微笑:“谢谢罗队,不辛苦的。”

等汪徵出去,韩沉又进来找他商量几项常规工作,说完了正事儿罗浮生忍不住感慨:“看不出来,汪徵胆子还挺大,那天表现得够沉着冷静的。”

韩沉抬眼看了他一眼,罗浮生瞬间拉响警报,马上解释:“我我,我没有说Omega胆子小的意思啊你可别误会。”

见他这样,韩沉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我也没说你是这个意思啊。汪徵她平时确实不出外勤,但她是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硕士,案件分析和审讯都很有一手。那天如果不是她先进去和劫匪周旋,我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地把人给引出来。”

“这么厉害!”罗浮生惊叹,“那这天天干内勤不是屈才了么。”

韩沉抿了抿嘴唇,半晌才说话:“这算是组织上对她的照顾,她男朋友,也是她大学同学,叫桑赞。两年前去援疆,在一次行动中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是植物人状态。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好再安排她上一线。”

罗浮生显然没想到这背后的缘由,也沉默下来。他也执行过有关新疆暴恐的任务,同样有战友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所以韩沉寥寥数语中所蕴含的惊心动魄和生离死别他都可以感同身受。… Read the rest

二十一

三十岁的大龄单身Alpha罗浮生终于后知后觉地开了窍,新手上路,就给自己选了个高难度的攻略对象。此前他也曾和战友讨论过要怎么谈恋爱,一群年纪不大又缺乏实战经验的Alpha和Beta们穷尽了想象力,也不过只能干巴巴地总结出类似于“谁欺负他就揍谁”、“带他吃好吃的”、“给他表演军体拳”之类不超过中学二年级的方法。

罗浮生躺在床上有些犯愁,韩沉不会被欺负,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至于“好吃的”倒是可行,就是经费不富裕,两个月可能才能请一回;军体拳就算了吧,韩沉自己格斗术练得很漂亮,他再放点儿水,去挨揍还差不多。

他只好给自己打气,毕竟韩沉长得那么漂亮那么优秀,难追一点正常,两个人长久相处着,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指不定就日久生情了呢?

决心是有了,但是具体怎么操作,罗浮生却完全没有头绪。相反,因为心里藏了事儿,再见韩沉还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去办公室借个书都得做一番心理建设才行。好在韩沉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不过自从宰了他一顿饭又一起看了次电影后,罗浮生觉得韩沉对着自己的笑容多了不少,褪去了冷冰冰的外壳,多了几分孩子气。

这极大鼓舞了罗浮生的士气,内心已经想好等结婚的时候该给战友留几桌席位了。

然而他和韩沉的工作性质,注定不可能有太多时间去琢磨风花雪月。进入年底,全省范围的禁毒大会战正式打响。从派出所到分局市局,凡是和这项工作有关的都跟被小皮鞭撵着的驴似的,迅速行动起来。刑侦支队还算好,罗浮生去市局开会的时候就见隔壁禁毒的弟兄们煎熬得够呛,一个个双眼通红,眼眶发青,哈欠连天。

回来吃午饭,他忍不住小声和韩沉嘀咕:“不容易啊,禁毒那帮人怎么都熬得跟戒毒导致戒断反应似的?”

韩沉慢条斯理吃了口菜不愿意搭理他,周小篆却十分捧场地连连点头:“都一样,咱们前一阵熬夜处理案子,我去市局交材料,禁毒的看我眼神都不对,我都怕他们一激动上来拖我去验尿。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结果当天下午,苍天就把一道雷劈在了刑侦支队的脑瓜壳上。… Read the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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