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在刻意避开对方,井然每天早出晚归,牧歌则缩在房间里,非必要情况下不肯出门。这么一来,明明是同处于一个屋檐下,却真的见不到面。

牧歌不知道井然在想什么,但是他却快被愧疚和悔恨淹没。自己深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这么暴露,还不知廉耻主动缠着一个比自己小6岁的孩子做了那种事情,牧歌做了几天的心理建设也没能想明白接下来要怎么面对井然。

好在左左最近进了组,演的刚好是他写的剧本。大小姐一如往常地对着剧本指手画脚,不是嫌女二的戏份太亮眼,就是嫌自己的台词不够漂亮,把剧组闹腾得乌烟瘴气。剧组无奈之下只好请牧歌带着笔记本电脑到了拍摄现场,随时根据左左的要求进行修改。

最近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早上起来能看见嘴里呼出的一团团白气。但戏里的故事却发生在盛夏,演员不光要穿着单薄的夏装,为了说话的时候不出来哈气导致穿帮,开拍前还要吃上两口冰棍给口腔降降温。

刚过了一场戏的左左缩在躺椅上裹着厚厚的棉衣,手里拿着热水袋,裙子后腰处贴了两片暖宝宝,依然冻得脸色发白。刚才那场戏主要是体现她戏里角色职场工作能力的一段长镜头,走位、台词都很讲究,演的好对于塑造人物形象有很大帮助。左左心里有数,所以即使导演让她NG了九次,也硬咬着牙演了第十遍。

至于那攒了一肚子的火当然可以撒到更合适的人身上。

“你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写台词,那么拗口那么长,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稍微暖和过来的左左毫不犹豫地过来质问牧歌。

从小被她左左呼来喝去的牧歌早已习惯了她这番做派,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任凭对方冲他嚷嚷。一个是金主家的公主,一个是地位超然的编剧,剧组其他人也不敢上前打圆场。左左说了半天,总算是略微顺了气,再加上很快要拍下一场戏,总算是踩着高跟鞋离开。牧歌推了推黑框眼镜,把已经快要冻僵的两只手放在嘴边呵气暖暖,若无其事地继续修改后续的剧情。既要满足左左提出来的要求,又得保证人设和情节不走形,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是牧歌却有几分窃喜,工作忙一点儿,刚好省得他满脑子都是井然,以及那一晚的春风一度。

相比于牧歌表面上的淡定,井然这一阵子要更煎熬一些。他从小家教严格,在国内上学的时候和哪个女同学多说了一句话,被母亲知道了都要刨根问底,成天耳提面命地告诉他将来是要出国的,不能早恋,误人误己。年龄尚小的井然自然不敢将内心对异性的朦胧好感表现出来,更不要说和哪个小姑娘发展点儿什么了。等出国以后,母亲又换了口径,说自己供井然读书不易,希望他专心用功,不要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荒废学业。井然刚到那边儿的时候也人生地不熟,自然没有心力去考虑这样的问题。

等稳定下来,老太太便开始不厌其烦地向他灌输,自己不喜欢洋媳妇儿,就算是谈恋爱了将来也不许带回来。所以井然后来谈的两个女朋友,一个是当地的华裔后代,一个是同为留学生的学妹。两段恋情中,姑娘都希望井然之后能留在国外工作生活,但井然却始终表示具体如何要听母亲的安排,弄到最后便无疾而终。

所以真要论起来,井然也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和人有过亲密接触了。他本以为自己不算重欲的人,结果那天晚上看到牧歌泪眼朦胧的样子,以及那个本不应存在于男性双腿间的器官时,井然却发现自己一步也走不动,一眼也挪不开。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也许是震惊,或者应该叫做惊叹。少年时异国他乡短暂地相依为命让他将牧歌当成温柔又靠得住的兄长,回国后对方的慷慨收留更是让他多了几分尊重和感激。过往的感情经验也告诉他,他是板上钉钉的异性恋,喜欢得无不是腿长腰细的漂亮姑娘。然而当牧歌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井然却突然再无法保持冷静和理智。尽管自觉心理上依然无法接受男人的身体,但却没耽误他趁人之危做了后来那些事。

事后,他又后悔又慌乱,生怕为此惹怒了牧歌被赶出去。然而当牧歌将这一页轻轻翻过后,井然心里却更加五味杂陈起来。接下来一段日子,他除了奔波着找合适的工作,其他的时间便满是那一夜的风流,怎么都挥之不去。

一个多星期后,井然终于拿到了一家著名建筑设计公司的Offer,薪资待遇对于初出茅庐的他来说相当优厚。井然先是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老人家矜持地表达了开心,又语重心长地提醒他不能骄傲自满,一份工作而已,算不了什么。

放下电话,井然深吸了口气,给牧歌发了条微信,先是说自己找到了工作,又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在家一起吃个饭。忐忑不安地等了将近20分钟,牧歌终于回复了一个“好”字,井然欣喜万分,冲向超市买了一堆煮火锅的食材。他想借这个机会,向牧歌好好地道谢,也道歉。

所以当天晚上,牧歌到家时,迎接他的是满屋子的热气腾腾的食物香,暖烘烘地将寒风挡在了门外。井然戴着浅蓝色的围裙还在厨房忙活,听到门响笑眯眯地回头招呼:“你先去洗手,等会儿就开饭。”

牧歌把起了雾的眼镜摘下来捏在手里,眼前的事物一下变得有些模糊,但却让他莫名体会到了那么一点儿家的感觉。

等上了饭桌,牧歌发现井然还买了几罐啤酒。开始,两个好多天没能正经见面的人还都有些沉默,闷着头各吃各的,过了一会儿,井然拉开一罐酒倒了满满一杯,两手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牧歌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只见这个英俊的男孩子还没喝酒,脸就红了一片,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的照顾!”说完仰头干了杯中酒,还呛得咳嗽了两声。架势有些稚嫩,但眼神却十分真诚。

牧歌几乎要做贼心虚起来,不敢去看那一双清亮亮的眼睛。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这顿饭,那件事就好像彻底翻篇了一样,谁都没有再提起。

井然正式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但由于刚入职,需要适应新的环境新的工作,因此每天都很忙。有时很晚了牧歌还看见他房间的灯亮着,隔着一道门还能隐约听到他翻书或者操作电脑的声音。

他们的相处模式好像又恢复到从前,但是井然却再也不会在牧歌做宵夜的时候过来蹭饭了,晚上实在饿得慌,他宁可叫外卖或者到楼下的便利店去买微波食品。平时俩人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再和牧歌说话时,他的目光总是会有些闪躲,像是不知道要如何再面对牧歌一样。他也不止一次和牧歌说,等到三个月试用期满之后,一定找地方搬出去住,不给牧歌添麻烦。

听着这些话牧歌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因为体质特殊,他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虽说井然比他小了六岁,却是个难得会和他推心置腹的朋友。牧歌打从心底里珍视着井然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也从来不认为让他住到自己家里是添了多大的麻烦,可如今闹成这个局面,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牧歌拼命想忘记那个晚上,重新和井然以普通朋友的方式相处。但他悲哀地发现,不仅是井然无法真正释怀,就连他自己也回不到过去了。

已经品尝过男人粗大阳具的滋味之后,他身上那个畸形的器官似乎有些食髓知味,没有体温和生命的按摩棒再也无法带给他真正的满足。有很多次牧歌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将按摩棒开到最大档,把那个饥渴的小穴操干得汁液横流,身体却迟迟无法达到高潮。他甚至不止一次在梦境里重现那天的场景,反复回味年轻人有力的怀抱和强劲的抽送带来的令人迷醉的快感。

如果没有当年那段留学的经历,如果井然不是个走投无路来投奔他的年轻人,或许牧歌会放下心里的包袱,和他保持一段对双方都有利的肉体关系。毕竟在他工作的那个圈子里,有一个稳定的炮友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然而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牧歌也只能放任自己在愧疚和沉迷的矛盾心情中继续煎熬。

转眼到了年底,左左在剧组的戏份终于杀青了,牧歌多少松了一口气。其实这部剧里她只演了个配角,连女二都算不上,可谱却摆得比正牌女主都大。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背地里都对这个大小姐怨声载道,只是碍于左刚的江湖地位不好表现出来,牧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人前人后不知道帮她说了多少好话。

几乎与此同时,先前那部以人体模特为主角的艺术片也准备开拍了,只是女主角的人选迟迟没有确定。牧歌猜测得没错,当红花旦季晴婉拒了导演的邀请,就连几个刚刚有了点儿名气的新人也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肯出演,导演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牧歌不知道左左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她执着地认为这是个一战成名的好机会,能够快速实现自己的明星梦,于是背着左刚去参加了试镜。这事儿牧歌压根儿没想掺和,毕竟左左的成长环境和剧本中穷苦出身的女主相差太大,气质上就不合适,导演未必会用她。可他万万没想到,才没过几天左左就找上门来,说自己视镜通过了。

“我拿到那个角色了,但我爸说什么都不让我演,你去帮我劝劝他。”左左一进门就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开门见山地对牧歌说。

她一副快气炸了样子,一看就是刚和她爸在家里吵完架。牧歌对此早已见惯不怪,倒了一杯温水给她,耐心地说:“叔叔不让你演是有道理的,这部片子有很多裸露镜头,你一旦演了就会被贴上很多你不想要的标签,以后再想转型都不容易。”

“我不管!我已经受够了给别人当龙套了,再这样下去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演女主角,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大小姐皱着眉噘着嘴,恨恨地看过来,“你就会帮我爸说话,他不就供你出国读了个书嘛,你就变得跟条哈巴狗一样,事事都顺着他。”

牧歌暗自叹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烦躁,摆事实讲道理地继续劝了好一会儿,奈何大小姐油盐不进,铁了心一定要演。

俩人正在客厅掰扯,忽然听见入户门一响,却是井然下班回来了。

这些天他公司里大概事情比较多,回家时牧歌多半都已经睡了,今天难得回来得比较早。

井然没想到牧歌居然有客人,刚一进门就愣住了。左左也是一脸震惊,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不知怎么露出了更加愤怒的神色。

牧歌多少有点儿尴尬,想要给他俩介绍一下,刚开口叫了一声“左左”,大小姐就“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那么积极地要从家里搬出来,原来是找着男朋友了啊。”她再不看井然一眼,就红着眼眶盯着牧歌,“我妈妈走得早,我爸找了那个女人以后就会骂我,现在连你也……好,好,我的事情以后你们谁也别管!”

左左吼完这两句话,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牧歌,抹着眼泪夺门而出。

牧歌被她吼得心里越发烦乱,条件反射地就要去追她,刚跑到门口却被井然一把拉住。

“外面冷,你多穿件衣服。”井然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塞给他。

牧歌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只穿着睡衣,连忙道了声谢,裹上还带着体温的大衣追出门,正好看到左左乘坐的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他没有办法,只得等下一部电梯,好歹在左左跑到小区停车场之前把她拦了下来。

平心而论,牧歌虽然打心眼儿里不赞同左左专横跋扈的行事做派,可毕竟他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又照顾了她那么多年,不可能对于这个女孩子的眼泪无动于衷。

两个人坐进左左的车里聊了很久,牧歌苦口婆心地又劝了她半天,见她无论如何不肯回心转意,只得妥协答应和左刚谈谈,总算让大小姐止住了哭声。

“好啦,你快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别让你男朋友误会咱俩有什么。”左左嘟着嘴没好气地说,“那人看着比我年纪还小,真的靠谱吗?你的情况,他都知道了?”

牧歌有点儿哭笑不得,想和她解释说井然不是他男朋友,可一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这话又不太好说出口,只能随便点了点头。

他下了车关上车门,正准备往回走,却见左左摇下了车窗探出头,有点儿犹豫地又叫住他:“牧歌,就算你有了男朋友也别不管我,行吗?”

平时嚣张得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头一次用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和他说话,牧歌一下子居然没反应过来。随后他心头一软,回忆起他十三岁时俩人初见的时候,只有十一岁的左左毫不嫌弃地牵起他的手管他叫哥哥的样子,忽然就觉得上天对他还是不错的。

“到什么时候也不会不管你的。”牧歌冲她挥了挥手,微笑着说,“快点回家吧,路上小心。”

左左的车缓缓从他身边驶过,牧歌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往回走,在刺骨的寒风中把脸埋进领口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井然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出来得急,手机钥匙全都没带,只能在单元楼下按门铃让井然帮他开门。

屋子里依旧温暖如春,井然连衣服都没换一直在等他,看到他进门就担忧地问道:“那个女孩是你的朋友吗?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牧歌摇了摇头,脱掉大衣放在沙发上,随后上前一步抱住面前英俊的男孩儿。

“井然,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上天没有给他健全的家庭,没有给他正常人的身体,却给了他一个赏识他才能的伯乐,一个虽然有缺点但能珍视他友情的朋友。现在,他想要再多索取一点儿身体上的慰藉,应该也是能够被允许的吧。

井然听了这话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又放松下来。他缓缓抬起双手握住了牧歌的肩膀,好一会儿也没有下定决心把他推开。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胸膛挨着胸膛,大腿贴着大腿,彼此的生理反应一目了然。牧歌清楚地感觉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井然笔挺的西裤底下那根东西硬了起来,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对那个晚上的意外念念不忘。

“我……我不是同性恋。”井然轻声说,不知为何声音里带着一丝轻颤。

“我知道。”牧歌说。他故意用嘴唇贴着井然的耳垂,将灼热的气息全数吹进他的耳朵眼里,“我也不算是一个……一个正常的男人。”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诱惑一个男人,心里七上八下地直打鼓,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害怕井然拒绝,却又没有理由地认为,他应该不会拒绝。

井然急促地喘了几下,握住他肩膀的手指倏地掐紧,似乎是踌躇了片刻,又说:“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牧歌壮着胆子舔了舔他的耳垂,看到他的耳朵立刻红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井然深吸一口气,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般,猛地把牧歌推倒在沙发上,随后飞快地甩掉西装外套,伸手扯下了领带。

他穿正装时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禁欲气质,而这个简简单单扯下领带的动作却透出几分强势的性感。牧歌斜靠在沙发上不错眼珠地看着,随手摘掉眼镜,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这并不是口渴的表现,是他的身体在渴望着性爱。

井然并没有脱掉剩下的衣物,只扯掉了领带就靠了过来。牧歌张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抬头就要去亲吻那两片肖想了很久的薄唇。井然看着他红艳艳的丰唇凑过来,却有些别扭地侧了下头,这个亲吻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不是同性恋,所以被外表看起来还是个纯男性的人亲吻一定是不愿意的吧。牧歌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坚持继续吻他,而是含住了他红彤彤的耳垂,轻轻地吸吮舔咬。

井然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他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直截了当地扒掉了牧歌的睡裤,按着他的大腿摆出门户大开的姿势,伸手就去抚摸那处能承受他的肉穴,不出意料地摸到了满手的汁水。

“……已经这么湿了?”井然的神情有些疑惑,圆润的手指尝试着探入一个指节,却像是打开了一个蚌壳一般,挤出更加丰沛的水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牧歌,问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呜……”牧歌低低地呻吟着,脸上泛起情欲的嫣红,难耐地说,“直接进来吧,我准备好了。”

如果先前没有真正开过荤,他或许还能够忍耐,但是现在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品尝过淋漓尽致的高潮,牧歌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就这样被井然抚摸着他的私处,那个饥渴的小穴就痒得难受,抽搐着流出一股一股的水液,屁股都被打湿了一片。

井然正是欲求旺盛的年纪,面对这样的诱惑哪里还能忍得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牧歌,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浓烈的欲火,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

牧歌听到了皮带扣被解开的金属碰撞声,也听到了他拉下拉链的细微声响,怀着期待和几分好奇低头去看,正好看见井然把他的阳具从内裤里释放出来。

上一次他背对着井然,虽然用身体感受过了那根巨物的尺寸,却远没有眼睛看到的那样直观。井然肤色白皙,容貌清秀,胯下的这根大屌却和他这个人画风截然不同。那玩意儿色泽红中透紫,又粗又长,目测至少有二十公分,上面青筋虬结,硕大的龟头红得发亮,显然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好大……”牧歌由衷地赞叹,舌尖情不自禁地舔过嘴唇,身体越发兴奋起来。

没有男人不喜欢在床上听到这种话,井然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扶住充分勃起的阳具抵上那处粉嫩的穴口,用力往里推挤。

许久没有被这么大的东西插入,娇小的穴口难免有些无法承受。牧歌隐忍着下方酸痛的感觉,尽量深呼吸放松身体。好在井然还算是体贴,缓慢地一点一点顶弄,直到那里可以完全适应了,才用力一插到底。

“啊……”牧歌扬起修长的脖子尖叫一声,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欢愉的表情,眼尾渗出点点泪珠。先前那一次他虽然享受到了无上的快感,但到底是在酒醉之后,感觉并没有现在这样清晰。这一次他真切感觉到了被阳具贯穿的绝妙滋味,过人的长度好像能一直顶到胃,巨大的快感让他全身颤抖。

“对不起,是不是弄痛你了?”井然抹去他眼角的泪痕,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是太爽了。”牧歌诚实地说出了身体的感受,抬头蹭了蹭井然的脸颊,“你动吧,激烈一点儿也没关系。”

摘掉那副黑框眼镜之后,他舒朗的五官彻底暴露出来,再加上此刻生动又迷人的表情,勾得井然再也无法忍耐,掐住他的细腰就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牧歌再没机会说出完整的句子了,强烈的快感很快夺去了他的全副心神,身体里压抑的性欲都被激发出来,只能持续不断地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身体里最瘙痒的部分被狠狠研磨,最碰不得的敏感点被反复碾压,井然那根粗长的肉棒能够毫不费力地顶到他的穴心,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被舒爽的浪潮淹没。

彻底抛弃了内心不必要的坚持之后,牧歌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淫荡至此。他紧紧抱着井然的肩膀,几乎是奋力扭动着腰肢迎合对方的入侵。湿软的肉穴很快从嫩生生的粉红色充血变成了艳丽的鲜红,肉棒每一次的抽送都能从中带出大量汁水,将两人的结合处弄得一片濡湿。他的阴茎硬得发疼,黏腻的水液从顶端的小孔汩汩流出,夹在井然雪白的衬衫和他自己的睡衣之间反复摩擦。

井然也被他紧致的小穴伺候得很爽,每一次都顶得极深,阳具几乎是紧紧抵在他的穴心深处,又缓缓抽出,只留龟头卡在穴口,再快速地插入。

以这样的频率和深度操干了他十几分钟,井然忽地停了下来,微微拉开一些距离之后捞起他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再沉下身猛地往前一送。

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牧歌觉得身体好像都被他操穿了,呜咽着哭出了声:“不行,太深了……啊……”

他流泪的模样无助又可怜,却能够激起年轻人骨子里的狂性。井然毫不理会他的哭喊,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狂操猛干,动作又快又狠。牧歌哭泣着抓住了沙发上的靠垫,没几下就被插射了,肉穴里也泄出大股的淫水。

这一次的高潮比上次酒醉时来得更加猛烈,牧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灵魂好像都被抽空了。他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十几秒,但这个过程在感知中被拉长了,等他自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井然居然还硬着,并且那根本就壮观的阳具又胀大了一圈,把整个小穴撑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空隙。

或许是察觉到他已经高潮,井然抽插的动作停了下来,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他的脸,那双被情欲熏染得发红的桃花眼里有什么隐忍的情绪一闪而过。

牧歌还来不及分辨那种情绪代表了什么,忽然感觉到下体被摩擦了一下,井然将阳具抽了出来,上面全都是牧歌体内分泌的水液,在灯光下泛着一片水光。紧接着他就被井然翻过身再次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迫使他翘起屁股,就着这个熟悉的姿势,那根完全没有半点软化迹象的阳具再次插入他的肉穴深处。

“呜……”牧歌嗓子都喊哑了,只能勉强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他手脚发软,根本没办法撑住自己的身体,全靠井然揽在腰间的手臂才能不彻底趴下。刚经历过疾风骤雨的小穴又酸又软,还在微微发着颤,再次被这样悍然进入让他整个下半身全都麻了,小腹处甚至传来一阵带着些微疼痛的酥麻。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贴合得更紧,插入得也更深。牧歌颤抖着抓住沙发扶手想要摆脱目前的处境,扭动着酸软的腰肢打算从井然的控制下挣脱出来。然而井然却越发强硬地压住他,紧紧扣住他的细腰不让他挣扎,粗长的阳具往外抽出一半再狠狠插入,硕大的龟头冲锋陷阵一般顶开小穴中的层层软肉,深深进入到他最敏感的穴心奋力撞击,竟是完全不给他适应的时间。

这架势活像是要把他干死在沙发上,恐惧的情绪在牧歌心中油然而生,他忍不住哭泣着求饶:“不……别这么快,井然……求你了……”

正在兴头上的年轻人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减缓抽送的速度和力度。他重重地喘息着俯下身,牧歌只觉得背后一热,井然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随后后颈处一阵疼痛,却是被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井然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含住了一小块皮肉用牙齿厮磨,但这种全身上下都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太可怕了,牧歌觉得他仿佛已经丧失了自我,从身到心都臣服在这个年轻人胯下。

有力的双手死死掐着他的细腰,井然仍挺着腰快速在他的穴肉里进攻。窄小的穴口早已泥泞不堪,被硬邦邦的阳具撑得无法闭合,深处的汁水随着快速的抽插被带出不少,在肉体的拍打中变成一层白沫,看上去就像精液一样。

“放开……啊……放开我,井然……”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牧歌的神经被极致的快感和恐惧反复撕扯,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

这已经不是纯粹的性爱,而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征伐,是单方面的蹂躏。可是牧歌却悲哀地发现,他的身体和大脑背道而驰,居然沉迷在这样粗暴的操干中无法自拔,尤其是那个多出来的器官,不仅在井然冲进来的时候讨好地吸吮,甚至在他抽出去时还要不知廉耻地挽留。

牧歌把整张脸埋在双臂之间,哭得根本停不下来。他唾弃这个淫荡的身体,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自己。那个畸形的器官没有别的功能,像是天生就为了享乐而来,而现在有一个人能够为他带来言语都不足以形容的极乐,他还能怎么办呢?

伏在他背上埋头苦干的井然鼻息更显粗重,隔着衣物能明显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牧歌知道他快要射了,身体自发自动地开始迎合,屁股翘得更高,细腰也费力地扭动着去迎合每一次更完整的撞击。仿佛从骨头缝里散发出的快感让他爽到头皮发麻,内壁更是被磨得又酸又软,颤栗的快感让他连口水都忘了吞咽,顺着下巴流到了沙发上。

在在牧歌第二次被插射以后,井然似乎也感受到了肉穴的急促收缩,他又卖力地干了十几下,畅快淋漓地射了出来。

后颈处细密的疼痛消失了,牧歌只觉得背上一轻,井然已经毫不留恋地从他体内退了出来,背对着他站在沙发旁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他全程没有和牧歌进行任何交流,结束了也没打算要安抚他,大概整理完衣服就径直走向了浴室,甚至没有回头看牧歌一眼。

果然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体液交换罢了。牧歌暗想,井然不是同性恋,会和他做爱也不过是因为他比普通男人多长了一个更方便的器官,而他自己对井然的好感也只停留在友谊的层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你情我愿的状态下彼此纾解一下欲望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他的身体真的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这些日子以来烦躁压抑的情绪随着淋漓尽致的高潮消散不见,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经络包括每一根指尖都感受到了极度的舒爽,这是没有生命和体温的按摩棒不能给他的。

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之后,牧歌恢复了些许力气,他艰难地翻了个身,伸出软绵绵的手指去摸自己的睡裤,刚一移动身体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下面那处刚刚给他带来无上快感的器官又酸又疼,明显是被使用过度的样子,原本紧闭的穴口被撑开了一条缝,摸上去有点松松垮垮的,指尖很轻易地就能插进去,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原状了。他有些失神地抚摸着穴口两侧依旧充血肿大的肉瓣,心里清楚,这个已经食髓知味的器官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的脑子里正在跑火车,忽然听见浴室的门一响,井然拿着一条湿毛巾走出来,有点儿诧异地看着他。他已经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不知道是不是还冲了个战斗澡,头发微微有点湿。

被他撞见这么羞耻的样子,牧歌脸上发烫,赶紧收回手准备坐起来继续找睡裤,不料井然却几步走到他身边,轻轻在他肩膀上一按。

“别动。”

牧歌听话地不动了,任凭他掰开自己无力的双腿,用温热的湿毛巾去擦那个饱受摧残的地方。井然的动作虽然笨拙却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碰碎了一件珍贵的瓷器。牧歌心头一暖,急忙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小声说:“我自己来。”

“都肿了……”井然咬了咬嘴唇,神色间似乎有些懊悔,“我刚才是不是太粗暴了?对不起,我、我好像有点失控……你疼得厉害吗?”

年轻人微微低着头,就像个犯了错误等待老师责罚的小学生。他的样貌实在生得太有优势,就算方才被他那样对待,牧歌也没有办法去责怪他什么,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毛巾擦过穴口的肉瓣时不可避免地带来些许刺痛,但是牧歌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他草草擦干净身体,找到睡裤穿上,又把流淌到沙发上的体液也擦了擦,好在皮质的沙发比较好清洁,也不容易留下痕迹。

做完这些,牧歌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井然也坐到了他身边。明明才刚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是这样面对面地交谈,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羞涩,各自都不太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看着井然端正的坐姿,牧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打破沉默。他毕竟比井然大了六岁,又一手主导了这样的局面,也该是由他来为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定论。

“井然,你觉得……和我,和我做爱,舒服吗?”

听他说得这样直白,井然愣了一下,圆润的手指反复揉搓着裤腿,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样坦然,牧歌也不打算掖着藏着,干脆地说出了他的想法:“我的体质你也看到了,有时候会有需求。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也有需要的话,我们能不能各取所需?”

井然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牧歌,问道:“你是说……炮友?”说出这个词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

“对,”牧歌强迫自己不要退缩,尽量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愿意吗?”

23 对 “长大以后(二)”的想法;

  1. 圆润的手指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太写实了,井然你醒醒你醒醒你醒醒你醒醒这是你媳妇儿你在纠结什么给我冲!他只对你一个人欲求不满急不可耐!侧脸了没让媳妇儿亲自己,你会后悔的。事希望小井早日摆脱母亲桎梏 牧歌也早点放过自己追求爱情好吗阿弥陀佛 太太辛苦了呜呜太香了吧太好看了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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