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杨修贤和陈一鸣结婚的第三年,他出轨了,对象是一个来给他们家修水管的工人。

其实能撑到第三年才出轨,杨修贤觉得他已经很给陈一鸣面子了,毕竟他是个很讲究性生活质量的人,结婚前每周两次到酒吧猎艳那都是必修课。当初愿意和陈一鸣结婚,除了他的人品确实不错之外,还有个决定性因素就是他长得符合杨修贤审美,而且器大活好。

谁知道结婚以后杨修贤才发现,比起在床上干他,陈一鸣更喜欢在外面干事业赚钱,心心念念着要买大房子、买更好的车、买更多奢侈品。杨修贤是个搞艺术的,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对物质的欲求远没有对生理的欲望那么强烈。

他曾不止一次明示陈一鸣,赚钱事小做爱事大,老子自己也能赚钱,你在床上多下点儿功夫比啥不强。然而陈一鸣却总以为他是在撒娇,根本不当回事儿,每次杨修贤和他说这个,他总会微笑着反驳:“小傻子,谁会觉得钱烫手啊?”

于是他继续起早贪黑地赚钱,不忙的时候996,忙起来就007,长年累月地把杨修贤一个人丢在家里独守空房,积攒了一腔旺盛的欲火无处宣泄。

要只是这样杨修贤也忍了,毕竟两个人还在一个城市,偶尔遇上陈一鸣放假俩人还能有个一夜温存,可后来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大约三个月以前,陈一鸣的公司打算拓展市场,要派一名骨干到外省发展业务。因为任务艰巨,所以薪水给得很高,还承诺如果业绩达到公司预定的目标,回来之后直接提拔升任副总,从此持有公司激励股权,享受年终分红。虽说要和家人分别奔赴异地这点比较不人性化,但架不住待遇实在优厚,所以竞争的人还是挺多的,而陈一鸣成功地从多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杨修贤对这件事很反对,竭力劝说了好几回,奈何陈一鸣去意已决,死活都不肯放弃他的大好前程,气得杨修贤连离婚的心都有了。

如今他去了千里之外的城市将近三个月,中间就回来过一次,只匆匆拿了几套换季的衣物,敷衍地给了杨修贤一个告别的亲吻,然后又忙忙地离开。平时除了晚上睡前的一通视频电话,基本上俩人连微信都很少聊。

杨修贤从生气到失望到麻木,似乎也就是这三个月的事儿,他不禁常常思考,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陈一鸣变了,现在这样守活寡的生活比过去单身的时候还不如,仿佛他结婚只是结了个寂寞。

那天家里卫生间的水管坏了,恰好白天杨修贤不在家,回来的时候连客厅的地板都快被水泡涨了。他鼓捣了一夜也没能修好,干脆关闭了总闸了事。论理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这些日子以来郁结在心中的烦躁累积在一处,杨修贤气得狠狠砸碎了卧室床头他和陈一鸣的结婚照。

第二天一早他打电话叫了家政公司,来的就是那个名叫洪翼舟的工人。

杨修贤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那天他大概是中午前后到的,上午不知道刚在哪儿忙活了一场,衣服上全都是土,脸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就和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差不多。但他活儿干得很利索,三两下就把水管修好了,在征得杨修贤的同意之后,还用他家的水龙头洗了个脸。

等到洪翼舟再出现在他面前,杨修贤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过去他总觉得陈一鸣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可如今一见,这个修水管的工人不仅长相和陈一鸣不相上下,而且看起来更加有男人味。利落的短发让他的整体轮廓显得很硬朗,但他的眉眼又是柔和的,直直看过来时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大概是由于职业的关系,他的皮肤有点粗糙,肤色带着长期被太阳暴晒过后的黑红,不像陈一鸣那样白得能反光。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容貌,反而让他具有一种更纯粹的性感。

付完钱签完服务单据以后,杨修贤请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自己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里时状似不经意地用手指轻轻在他掌心挠了一下,如愿看到这个英俊的男人红了耳朵。

“师傅,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下回我家再有活儿可以直接找你。”杨修贤说,“价钱还是按照你们公司的定价算,你还能多赚一点。”

他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工人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掏出手机和杨修贤交换了电话号码,也就是那个时候,杨修贤知道他的名字叫洪翼舟。

这天晚上陈一鸣照例和他视频,说是最近两个月事情特别多,可能都没有时间回来了。杨修贤压下满肚子的牢骚,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天,杨修贤吃过晚饭之后看了打了两把游戏,估摸着家政公司服务时间快结束的时候,给洪翼舟打了个电话,说家里厨房的水龙头坏了,问他能不能赶过来帮忙修一下,加钱都行。

电话那头洪翼舟有点吞吞吐吐的,既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严词拒绝,似乎还有些举棋不定。于是杨修贤继续加码,最后都加到家政公司明码标价的三倍了,他才勉勉强强答应下来。

挂上电话以后,杨修贤从工具箱里翻出一个扳手,在厨房的水龙头上面随便拧了几下,随后就回到卧室去换衣服。

洪翼舟大概是一个小时以后到的,看到来开门的杨修贤直接愣住,一双耳朵顿时红得就像两个春节时挂在外面的小灯笼。

杨修贤穿了一身白衣黑裤,赤着一双白白净净的脚丫。那条裤子比较修身,垂感极佳,显得他腰细腿长,屁股挺翘。那件白衬衣质地比较轻薄,经灯光一照几乎就是半透明的,不仅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玲珑的腰线,就连胸前的一对乳头也是若隐若现。

洪翼舟红着耳朵根本就不敢抬眼看他,埋头只顾往厨房里走。他按照杨修贤说的打开了水龙头,顿时有几股细细的水流从被拧松的缝隙里喷出,跟在他身后的杨修贤没有防备,当即被淋了一身。

“对不起……”洪翼舟慌慌张张地道歉,回过头只看了一眼,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被淋湿的白衬衣紧紧贴在杨修贤身上,比直接的裸体更加诱人。他还好似浑然不觉一样,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鲜红的舌尖绕着丰润的嘴唇舔了一圈,舔掉了飞溅到嘴边的几滴水珠。

或许是因为已经下班了,洪翼舟没有穿家政公司的统一着装,而是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配卫衣,比上次见面时多了一份清爽干净,看着就和普通的城市小白领没啥区别。而在杨修贤处心积虑上演了一出湿身诱惑之后,他兴奋地发现,洪翼舟的牛仔裤胯间有着显而易见的隆起。

二、

坏掉的水龙头很快就被遗忘了,杨修贤上前一步咬住了洪翼舟的嘴唇,伸出舌头挑开牙关与他接吻,一只手直奔主题,去摸他已经隆起的胯间。

洪翼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惊慌之下往后退了半步,可他身后就是流理台,根本退无可退。杨修贤整个人缠了上去,娴熟地挑开他的唇齿挑逗他的舌头,下面的那只手在他胯间一拢,满意地摸到了又热又硬的一大包。虽然那东西还没有完全勃起,但就算是隔着厚实的牛仔裤布料,也能感受到它沉甸甸的分量。

和陈一鸣结婚之前杨修贤是个标准的欢场浪子,恨不能夜夜笙歌,堪称阅人无数。可是跟陈一鸣结婚以后这两年多都过着半饥半饱的生活,如今又素了将近三个月,好不容易遇上个无论颜值还是硬件都可在他心坎上的洪翼舟,简直能从心尖尖上一直痒到身后的穴口。

两个人身高相仿,又靠得这么近,胸膛挨着胸膛,大腿贴着大腿,彼此之间的生理反应一览无余。杨修贤故意用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去蹭洪翼舟,唇舌之间的亲吻也越发卖力,舌尖轻轻扫过他的上颚,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逐渐加快。

然而洪翼舟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好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艳遇惊呆了,又像是在犹豫,就那么乖乖地站着任凭杨修贤对他上下其手,既没反抗也不迎合。若不是胯间的硬物肿胀得越来越明显,杨修贤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根本没有兴趣。

既然他这么放不开,杨修贤不介意帮他一把。

灵活的手指解开了洪翼舟牛仔裤上的纽扣,紧接着拉链也被拉了下来。他里面穿着一条触感柔滑的无痕内裤,已经能感觉到有点湿了。杨修贤在心里笑出了声,毫不犹豫地扯下裤头,把那根让他垂涎三尺的东西释放出来。他在洪翼舟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忽地半蹲下去正面对上那根阳具。

那玩意儿已经完全勃起了,又粗又长地看上去十分壮观,目测足有二十公分以上,就算和天赋异禀的陈一鸣相比也不差什么。顶端的小孔中不断分泌出透明的粘液,看得杨修贤一阵口干舌燥。他凑近了闻了闻,除了一点儿汗味之外没有其他的异味,洪翼舟大概是刚洗过澡不久,紫红色的器官虽然看起来狰狞,却透着洁净。

杨修贤抬起头勾唇一笑,张开丰润的红唇,含住了硕大的龟头。几乎是同时,他如愿听到这个沉默的男人倒抽一口冷气,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

温暖湿润的口腔紧紧包裹着粗大的阳具,杨修贤努力打开口腔,勉强含入一半,柔顺地让怒张的龟头碾过他的舌头,灵活的舌尖在狭窄的缝隙当中穿梭弹动,一下一下舔舐着上面的青筋,让它搏动得更加剧烈。杨修贤的口活儿完全不输他的吻技,极有技巧地舔弄着龟头下方的肉棱,甚至直接钻进马眼舔去上面的粘液。

洪翼舟的呼吸彻底乱了,他垂下头看过来,正对上杨修贤的视线。空气中似乎闪过电流引发的细小火花,洪翼舟仿佛从杨修贤的目光中读懂了什么,有点儿犹豫起抬起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示意他再含得深一些。

杨修贤自然不会拒绝,新婚那几个月他都记不清帮陈一鸣口交过多少次,对于这样的尺寸早就适应了。他双手扶着洪翼舟的大腿,整张脸都埋进对方胯下,红唇竭力张开将那根阳具吞吐至根,忍着强烈的咽反射让粗大的龟头顶开自己的喉咙,给他来了个货真价实的深喉。

洪翼舟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冷静,粗喘着扶住他的头,缓缓摆腰在他嘴里小幅度地抽送。杨修贤知道他这是真的爽到了,越发卖力地用湿热的口腔套弄粗大的阳具,细微的水声从两人交合的部位传出,听在耳朵里分外撩人。

年轻的水管工大概很少有被人口交的经验,杨修贤技巧性十足地伺候了他几分钟,那根阳具就弹动着在他嘴里射了精。

一直等到洪翼舟把阴茎从他口中抽离,杨修贤才把满嘴的精液吐了出来。他抬手抹去唇边残留的液体,直勾勾地盯着洪翼舟,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你想在这儿做,还是到床上去?”

洪翼舟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脸上还带着高潮过后的红晕,整个人的气质却已经变了,再也不是那副老实巴交的腼腆模样,反而带上了不可忽视的攻击性。他拎着杨修贤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转了个身让杨修贤靠在流理台旁,掐着他的下巴咬上他嘴唇,有些含糊地问:“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怎么还这么饥渴?”

陈一鸣是个讲究生活情调的人,客厅里摆放了不少他和杨修贤的亲密合影,洪翼舟第一次修水管的时候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不可能没有看见。

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茬杨修贤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搂住洪翼舟的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火辣辣的热吻,方才气喘吁吁地反问:“我就喜欢偷情,不行么?”

洪翼舟被他撩拨得热血沸腾,体温好像都升高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他结没结婚,微微抬头再次吻上他的嘴唇。这次他采取主动,吻得比方才缠绵了许多,他的吻技并没有杨修贤那样纯熟,全凭本能舔着杨修贤的口腔,小心翼翼地在他嘴里探索。杨修贤从善如流,勾着他的舌头吮吸舔舐,滑腻呢地缠着他的舌尖。两个人口沫交融,彼此都不知道吞下了对方多少口水,直吻到杨修贤浑身发软,洪翼舟才放开他的唇舌,向下啄吻着他的脖子。

杨修贤的裤子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解开了,洪翼舟一面在他白净脖子上吮出一个个吻痕,一面脱掉了那条价格不菲的黑色长裤,有点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是中空的,连内裤都没有。杨修贤很配合地抬脚把裤子踩掉,扭着腰用勃起的性器去蹭他的掌心,哼哼唧唧地请求他摸一摸。

洪翼舟没有理会他的需求,反而在他圆润的屁股上揉了两把。他的手掌很粗糙,用力磨蹭着细腻的皮肤会有细微的疼痛,但这疼痛中似乎又带着一点儿麻痒,让杨修贤感到愈发难耐。

他从洪翼舟的卫衣下摆探进一只手,着迷地抚摸着他身上紧实的肌肉,同时惊喜地发现才刚射过不久的阳具居然又精神抖擞起来。

“别磨蹭了……”杨修贤握住洪翼舟的手,带着他的手指去摸自己早已渴求不已的后穴,“快,来操我。”

杨修贤坐在流理台上,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单薄到近乎透明的白衬衣,而衬衣的扣子已经完全解开了,暴露出瘦不露骨的白净身体。修长的双腿大大分开,被洪翼舟架在手肘上,整个身体的重心完全压在两个人正在结合的地方。

尺寸可观的肉棒把他的小穴撑得满满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冰凉的润滑剂被挤出体外,沿着大腿根儿往下流。杨修贤满足地叹息,喘着粗气搂住了洪翼舟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又去亲吻他的嘴唇。隔着一层超薄型安全套,他能清晰感觉到粗壮的阳具上血管的微微搏动,甚至能够在脑海里勾勒出进入他肠道深处的龟头的形状,素了几个月的空虚感被完全填满,杨修贤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这他妈才叫生活!

洪翼舟掐着他的腰迎合着他的亲吻。他并没有急着开干,而是顶着杨修贤的肠道小幅度地抽动了片刻,变换着角度摩擦柔软的肠肉,像是要细致感受他的身体。两个人口沫交融了一番,他才凑到杨修贤耳边说:“你好紧。”

灼热的气息吹得杨修贤浑身发软,这声音和他平常说话时不同,带着几分诱惑的暗哑,配上绯红的脸颊和目光中的情欲愈发性感撩人。杨修贤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肠道,费力地挺腰更紧密地贴合上去,喘息着催促:“用力,你没吃晚饭吗?”

洪翼舟眯着眼睛舔了舔后槽牙,缓缓地抽出阳具到仅留一个龟头在小穴里,再用力往前一送。湿软的穴口就像一张贪婪的小嘴,温顺而坚定地吞咽着插入的阳具。

“唔……”杨修贤没有压抑自己的呻吟。随着阳具大开大合地抽插他的肠道被反复撑开,剧烈的摩擦让敏感的内壁分泌出了体液。他的敏感点生得比较浅,像洪翼舟这样的硬件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寻找,几乎每次深入浅出都能准确地碾压到,强烈的快感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洪翼舟一面奋力操干,一面含住他的喉结吮吸,像是故意要引出他带着颤音的淫叫。缠绵的亲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从敞开的衣襟当中延伸到他的胸前。杨修贤肤色白净,乳头和乳晕都是鲜嫩的粉红色,形状也很娇小,光看这部分完全想象不到他是个纵横欢场多年无往不利的浪子。洪翼舟吸了一口气,低头把一侧乳头连同乳晕一起含入口中吮吸,就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水一样用力,间或用牙齿叼住那小小的肉粒研磨。

“嗯……舒服……”杨修贤在性爱中很放得开,毫不避讳地挺胸把自己送入他口中,又白又细的两条长腿缠住了他的腰,“另一边也要……”

洪翼舟耐心地把一侧乳头舔咬得充血发硬,随后听话地去吮吸另一边,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抚摸杨修贤的性器。布满薄茧的粗糙手掌拢住秀挺的肉棒上下套弄,让红润的龟头膨胀得更加厉害,顶端的小孔不断吐出粘稠的汁水。他的动作很小心,细细地从头摩擦到根部,还托着下方两颗睾丸轻轻揉捏。

杨修贤爽得呻吟不绝,扭腰摆臀地主动用性器去摩擦他的手掌,去迎合后穴里一次又一次的抽插。他像是要投桃报李一般技巧性地收缩着后穴,有节奏的张弛让洪翼舟的喘息越发粗重。

“啊……”也不知道是被他刺激到了还是怎样,洪翼舟忽然重重在他一侧红肿的乳头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杨修贤疼得直抽气,忍不住骂道:“你属狗的啊……哎……”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掌掐住了他的大腿根,紧接着在他肠道里奋力耕耘的阳具被抽出了。洪翼舟抬高了他的双腿,迫使他不得不往后撑着流理台上的瓷砖才能稳住身体,随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眼睛。

英俊的水管工直勾勾地盯着他,用一种近似凶狠的眼神。杨修贤顺着他的目光,眼睁睁地看着那根青筋虬结的粗壮阳具一点一点干进了自己后方的小穴,先是深红色的硕大龟头,随后是一整根狰狞的肉棒。

肠道内的敏感点被重重地碾压,杨修贤仰着脖子尖叫一声,竟然就这么射了。浓稠的精液尽数喷在他自己身上,有几滴甚至溅到了脸上。

高潮时收紧的肠道吸夹得洪翼舟低吟出声,连一丝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掐着杨修贤的大腿快速又凶狠地抽送起来。有力的双臂几乎撑起了杨修贤全身的重量,每一次深入都要托着他的屁股顶在自己胯间,简直就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性爱玩具。

“啊……慢点……别……”在不应期被这样凶狠地对待,就算是杨修贤也有些吃不消,但他的恳求却没有换回多少怜惜。洪翼舟的阳具又涨大了一圈,每一次插入都顶到了极深的地方,硕大的龟头一次次从他的敏感点上碾压而过,变换着角度操干着湿软的肠道。

杨修贤眼泪都涌出来了,细瘦的腰肢颤抖着,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亲眼看着那根肉棒一次次干进自己身体里,平坦的小腹上薄薄的皮肉似乎都被顶出了阳具的形状。

陈一鸣对他向来都是珍爱有加,包括性爱也带着春风化雨般的温柔。除了最放纵的那几年,杨修贤很少尝试这样简单粗暴的性爱方式。然而这也给他带来了新鲜的刺激,那无与伦比的快感,能让全身绵软无力的被征服感,甚至包括看着自己被如何操干的羞耻感,全部都在他身体里转化为灼热的渴求,简直令他着迷。半软的性器在敏感点被反复摩擦后又颤巍巍地硬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里也带上了一丝甜腻。

洪翼舟埋头在他胸前吮吸他的乳头,下方继续保持着猛烈的抽插,一次次被撑开的肠道分泌出更多汁水,随着阳具的深入浅出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声。

杨修贤爽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沉迷于这样激烈的快感当中。直到洪翼舟克制不住地抵着他的肠道深处射了精,他才恍惚着回过神来。

高潮过后的洪翼舟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衬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有点儿无辜,根本就不像才狠狠折腾过他的样子。他没有马上抽出来,而是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又摸上了杨修贤的性器,花了几分钟帮他撸了出来,这才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

两次淋漓尽致的高潮让杨修贤整个身体都透着诱人的艳色,他毫不在意现在这幅门户大开的样子,就坐在流理台上大口喘着气,红艳艳的舌尖舔着嘴唇,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慵懒猫咪。

“下次我家再修水管,你还来吗?”杨修贤忍着四肢的酸软,用脚尖蹭了蹭洪翼舟的腰。

穿戴整齐的水管工脸上潮红一片,眼神闪躲地都不太敢看他,却仍是抿着嘴点了点头:“来。”

那天晚上杨修贤没有接陈一鸣的电话,早在洪翼舟登门之前,他就把手机关静音丢在卧室了,回去看时发现有两个视频通话邀请和一个未接来电。

此后但凡是洪翼舟来,他都会提前把手机藏好,免得突然有电话打进来坏了他的兴致。如果陈一鸣问起来,杨修贤总是会找出各种各样合理的借口,要么是在工作,要么是和朋友聚会,要么就是出门忘记带手机。反正山高皇帝远,也不会有人来证实他有没有撒谎。而陈一鸣也不知道是真的心大还是怎样,不仅从未起疑,还很支持他在自己不能陪伴的日子里通过各种聚会和活动来排遣寂寞。鉴于他的这种态度,杨修贤出轨出得越发肆无忌惮。

话说回来,洪翼舟也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炮友。他话少,做事情很干脆利落,每次都是来了就做,做完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床上的技巧虽然有些生涩,但胜在硬件出色,而且悟性绝佳,知道怎么做能让双方都获得更愉悦的享受。

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只要杨修贤晚上有空,就会隔三差五叫洪翼舟来家里。而洪翼舟除了偶尔几次忙着给别人修水管实在走不开,基本上可以说有求必应。两人就像是干柴遇到烈火,往往连言语交流都不需要,只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能够迅速进入状态。

背着爱人和别的男人偷情这件事并没有让杨修贤产生多少心理上的负担,相反还为他带来了更加新鲜的刺激。每次只要一想到进入他身体的那根阳具属于别人而不是陈一鸣,除了身体上的满足感之外,还会让他心里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因此他完全没有压抑自己的本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在哪儿做就在哪儿做,除了厨房、浴室、客厅、书房,甚至还堂而皇之地把洪翼舟带进了他和陈一鸣的卧室。

反倒是洪翼舟有些放不开,在卧室门口踌躇着好像不太愿意进去,红着脸说:“这……这不太好吧……”

杨修贤急切地扯下他的外套,几乎是冷笑着说:“做都做了,在哪儿做有什么区别吗?”

见他如此坚持,洪翼舟也没有再推拒,顺从地被他推进了卧室,推倒在那张双人床上。

那一次他俩做得格外激烈,杨修贤甚至没有顾得上要求他戴套。洪翼舟似乎也很兴奋,不仅毫无顾忌地内射在他身体里,还很热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红红紫紫的吻痕,就像是小狗在标记地盘一样。

当天晚上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然而两天之后当杨修贤再次联系他的时候,却怎么都打不通洪翼舟的电话了,手机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发信息也不回。这时候杨修贤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到底是自己出轨出得太理直气壮吓着洪翼舟了,还是这段露水姻缘就到此为止了?

又过了两天,他没有等来洪翼舟的回电,却等来了陈一鸣。

风尘仆仆的陈一鸣是在晚上到家的,事先连个电话都没打。他说是要给杨修贤一个惊喜,但在杨修贤看来,惊吓的成分可能还要更多一些。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最近洪翼舟的电话打不通,否则要是正好约了他来,这不就被捉奸在床了吗?

陈一鸣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放下行李箱之后就一把抱住了杨修贤。他看起来略带倦容,但心情却很不错,埋在杨修贤肩窝里奶声奶气地说:“修贤,我好想你啊。”

杨修贤乖顺地让他抱着,在他亲过来的时候也很顺从地表示了迎合。不管心里再怎么有怨气,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看到他回来还是挺高兴的。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在门口抱着亲了好一会儿,就在杨修贤被他亲得都起了生理反应的时候,陈一鸣的肚子忽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我饿了,”他放开杨修贤,神情带着几分无辜,“下高铁的时候城西那边在下大雨,不好打车,耽搁了一下晚饭都没吃,家里有吃的吗?”

杨修贤调整了一下呼吸,转身往厨房里走:“有一点中午的剩饭,我给你做个炒饭吧。”

吃饭的时候陈一鸣才和他解释,说这次回来是要到公司汇报近几个月来的工作成果,顺便参加两个重要会议,大概可以在家里住一个星期。听他三句不离工作,杨修贤心里头那点儿因为他回家带来的快乐很快消失殆尽,又只剩下无法言说的烦躁。

他忽然就开始想念洪翼舟,甭管平时都在干些什么,至少约炮的时候他从来不和自己说别的。

吃完饭洗了个热水澡,陈一鸣就走进卧室躺上了床,说是明天得早起去公司报道。杨修贤坐在他身边,心里的郁闷几乎快到了顶点。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俩这都分别小半年了,回来的第一天居然什么也不做。刚结婚那阵子他可不是这样,别说去外地工作几个月,就是出差几天回来也得按着杨修贤折腾大半宿,那精力旺盛得就像吃了药一样。

“我说,你是不是不行了?”杨修贤靠坐在床头斜着眼睛看他,嘲弄般地挑起嘴角,“要是不行了你早说,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守活寡。”

陈一鸣楞了片刻,眨了眨眼睛之后居然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那我必须得好好证明一下了。”

说完他就翻身压上来,含住杨修贤的嘴唇吻了一会儿,低头去解他睡衣的纽扣。然而只解了几颗他就不动了,眼睛直楞楞地盯着他的胸口。

杨修贤低头一看,暗道一声不好。他皮肤比较薄,很容易留下痕迹,前些天洪翼舟在他身上又咬又舔弄出来不少吻痕,过了好几天了还没有完全褪去。明晃晃的灯光下,白净的胸膛上粉红色的痕迹依稀可辨。

慌乱的情绪只持续了几秒钟,杨修贤很快淡定下来,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陈一鸣的眼睛。他不想解释,也觉得没有必要解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陈一鸣不会不清楚,要是能守身如玉小半年啥也不干,那他就不是杨修贤了。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坦荡,陈一鸣只是看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说。接下来他好像没了耐性,略显粗暴地扒掉了杨修贤的衣裤,连前戏也不肯好好做,只用润滑剂草草扩张了一番,就掐着他的腰干进了那个湿软的穴口。

被熟悉的粗长阳具狠狠贯穿,杨修贤爽得扬起脖子呻吟。这种快感和偷情时的不太一样,就像是锋利的宝剑回归了最适合他的剑鞘,无上的愉悦中还包涵了能让人安心的温情。

陈一鸣奋力在紧致的肠道里抽送,低下头用唇舌品尝他的身体,嘴唇追着那些浅淡的痕迹舔吮,用崭新的吻痕代替了快要消失的痕迹。他捏着杨修贤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和他接吻,又凑到他的耳边喘息着问道:“这几个月我不在,你是怎么纾解的?靠按摩棒吗?”

杨修贤毫不示弱地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理直气壮地回答:“对啊……一根特别好的按摩棒,比你强多了……”

陈一鸣眯起眼睛,下身重重一顶,准确地碾压过他的敏感点,让杨修贤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

12 对 “夜访人妻(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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