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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躺在床上行动不便,一应吃喝拉撒都是白宇在照顾。无微不至到同个病房的病友和家属都竖着大拇指啧啧赞叹:“看看人家这对兄弟,虽说是表亲,但就是亲哥俩也难有这么妥帖的。”

白宇本来就是个善于与人打交道的性格,几天下来早就和大伙儿相处熟了,听了这话便笑着就扭头对朱一龙嘚瑟:“听见没,大恩大德你可怎么报?”

朱一龙顺着他的话回答:“嗯,回去给你做牛做马。”

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自然就是个普通玩笑,但白宇偏偏从中听出几分调戏的味道。他把手里拿的毛巾糊到朱一龙脸上:“要你干什么,费草料。”

在医院这几天,白宇每天晚上都会给双方老人打个电话。他和朱一龙商量后没照实说受伤的事,只说婚期将近,他们一块儿出去置办些时兴的用品。两家老人也只当他们年轻爱玩,便也不再多问。白宇还趁着下楼打电话的时候特地去医院门口的报刊亭买了两份当地的日报,朱一龙见义勇为的事迹被登在了上面。记者文笔不错,洋洋洒洒写了巴掌大的版面,白宇不敢细看匆忙拿上楼塞进了包里,打算以后带回家裱起来,时刻提醒朱一龙同志注意安全。

住院第三天,朱一龙被允许下床练习走路。白宇扶着他在医院走廊里转了两圈后,朱一龙摆摆手示意他要自己来,白宇虽然不放心但也听话地松手。他看着朱一龙深吸了口气,一手扶着墙边的栏杆,一边慢慢地迈步,本来轻手利脚的小伙子重新变成了刚开始学走路的孩子。白宇看在眼里心疼得要命,但却一句劝阻的话都说不出,只是默默走到朱一龙身边陪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两圈下来,朱一龙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湿了,白宇这次不再惯着他,连哄带劝地把人扶回去休息。

他展开床帘,找出干净的换洗衣服递给朱一龙:“你先换上,咱们休息一会儿再练。”

朱一龙接过衣服后半晌没动,低着头不说话。白宇探头看了一眼,同病房只有一个病友在床上睡觉,其他两个不知道是去做检查还是透气,都不在屋里。

他把衣服拿过来,压低了声音像哄孩子一样轻声说:“龙哥,你抬一下手,我帮你换衣服。”

朱一龙这才说:“不用,我自己来。”

白宇却拂开了他的手,坐在床边一颗一颗地给他解扣子。朱一龙本来就白,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后身上脸上的皮肤更是苍白到看不出什么血色。白宇看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猪肝都让你吃哪里去了。”

说完他把新衣服抖落开,欠身靠过去。距离太近,不像是穿衣服,倒像是一个仓促又隐秘的拥抱。白宇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说:“等咱们两个都老了,腿脚不方便,出门的时候都得拄拐棍儿。到时候啊就不用管别人怎么看,咱们就手拉着手,有人问起来我就说‘我们互相爱老尊老,你管的得着么’。”

朱一龙忍不住笑了出来,白宇也笑:“也可能到那时候我还身强体健,你就不行了,坐轮椅,我推着你去公园。到地方我就把你扔一边儿,和别的老头老太太打太极拳去。”

朱一龙笑得眼角褶子都挤了出来,白宇见他开心起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到了第七天,能够勉强做到不扶东西一瘸一拐走上20米的朱一龙终于被允许出院。韩警官开了辆警车送他们去火车站,为了表彰见义勇为的英雄,虽然只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铁路部门也特地想办法给他们安排了两个硬卧的下铺。韩警官帮着白宇把行李送上了车,临下车前还拿着提前准备好的介绍信找到了车上的乘警,请他们多关照两人。

晚上6点多,火车准时抵达。

打车回到家后,朱一龙一进门就抱住了白宇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他肩膀处,长叹了口气:“总算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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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不是没有受过伤。小时候在体校练散打学泰拳,被人揍得鼻青脸肿是家常便饭,但那毕竟都是点到为止,还有严格的比赛规则限制,卖相上虽然难看一些,到底不会伤筋动骨。哪像这一次与歹人搏命,被结结实实一刀扎在腿上,都休养了好些天了,走起路来还是不太使得上劲。要不是医生拍着胸脯保证说不会影响生活,朱一龙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就此落下残疾。

幸好他身边还有个白宇。在他复健不顺利,最灰心丧气的那几天里,都是白宇在陪伴和鼓励他。白宇说,等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咱们出门都得拄拐棍儿。他还说,以后如果朱一龙坐轮椅,就推着他去公园,让他看自己和别的老头老太太一起打太极拳。

他说得那么活灵活现,朱一龙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有白宇陪伴着白头到老,这可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一个星期之后,他的外伤基本痊愈,医院终于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在韩警官的关照和铁路部门的帮助下,他俩舒舒服服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让他觉得欣慰的是,他在广东期间采买的东西都被当地警方保管着,出院那天一样不少地还给了他们。

两个人中午被韩警官开着警车送到火车站,享受了一把在VIP候车室等车的待遇,下午上了火车,傍晚就回到了家。

一进门朱一龙就一把抱住了白宇的腰,埋在他肩头狠狠吸了一口气,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白宇回抱住他,任凭他在自己肩头脸侧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推他说:“你快坐着去吧,医生说你的腿现在不能久站。”

朱一龙点点头,被他搀扶着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他像个陀螺一样忙碌起来。

白宇先把行李都归置好,给各家亲友买的礼物也分门别类收拾起来,然后给两边的老人各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最后又下楼去饭馆里打包了几个菜,俩人随便对付了一餐。吃完饭俩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过几天等朱一龙的腿伤好差不多了再去看望两边的老人,那时候差不多也就该过年张罗他们的婚事了,最近还是以休养生息为主。

这些日子在医院里他俩都睡得比较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白宇就扶着朱一龙去洗澡。浴室里没有装浴缸,他拿了一张小凳子放在淋浴房里让朱一龙坐下,找了保鲜膜把他的伤口处仔仔细细缠了一圈,然后打开了莲蓬头。

开始时朱一龙还坚持要自己洗,但是白宇根本不听他的,挽起睡衣的袖子和裤腿,直接就把洗发水倒在了他头上。

一个多礼拜没洗澡,朱一龙自己也有点难受,况且在医院那几天吃喝拉撒都由白宇照顾,洗个澡而已也没什么好抹不开面儿的。想通了这一层,他就不再坚持,乖乖地闭上眼睛让白宇帮他洗头。

细白的手指在湿漉漉的发间穿梭,轻轻地按摩着头皮,带来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白宇洗得很仔细,朱一龙却有些心不在焉。他俩还处在蜜月期,原先一个礼拜至少要做三次,这半个多月他又是出差又是受伤,确实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顾得上关照自己的小兄弟。此时他们回到了家,白宇又拿着香皂在他身上抹来抹去,指尖不时轻拂过他的肌肤,这就不由得他不浮想联翩。

脑子里开着小差,朱一龙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白宇,见他神色十分认真地在给自己搓洗,心里便有些不好意思。可这个念头一起,生理反应那是挡也挡不住的,果然白宇在擦洗到他腹部的时候,动作就停了。

“小宇,宝宝……”朱一龙抬头看他,尽量想让自己的目光不那么露骨,“半个多月了,我实在忍不住……”

浴室里开着浴霸,烤在身上暖烘烘的,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白宇的脸也红了。他眨了眨眼睛,从睫毛上落下一滴水珠,随后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给他洗澡。

等到两个人都洗漱完毕躺到了床上,朱一龙再也按捺不住,凑过去就要吻他。白宇似乎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主动闭上眼睛迎上了他的嘴唇。

久违的唇舌交缠让两个人都有些情动,分开时白宇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按住了朱一龙想要翻身压上来的动作,低声问:“真要做呀?”

朱一龙的脑子早就被分泌得脑满肠肥的多巴胺占领,听完这话舔了舔后槽牙,捉住他一只手就往自己胯下按,喘着粗气反问:“你说呢?”

那根尺寸可观的阳具早就硬了,直挺挺地被白宇握在手中。他咽了口口水,抬眼看着朱一龙势在必得的样子,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你伤还没好……”

他的语气并没有那么坚决,朱一龙怎么会听不出来,顺势又挺着腰在他手里磨蹭了几下,软下声音说:“那你在上面,好不好?”

“啊?”白宇的脸色瞬间又红了几分,“我、我不会呀……”

他这幅含羞带怯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爱,看得朱一龙心里的邪火止不住地往上蹿,干脆抵着他的额头诱哄:“求求你了,宝宝。”

白宇抿唇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行、行吧……但是你的腿不能用力。”

朱一龙连忙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从床头柜里翻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然后跨坐在他腰间,红着脸一颗一颗解自己的睡衣扣子。

过去他俩的性爱虽然频繁,但基本上都是朱一龙主动。别看白宇平时大大咧咧,一到了床上却羞涩得不行,朱一龙也非常享受将他干得高潮迭起的成就感,所以他们还从来没尝试过用这种体位做爱。眼看着白宇慢吞吞地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朱一龙立刻迫不及待地摸上了他想念已久的身体。

大半个月来被思念和情欲折磨的不止他一个人,白宇的阴茎也已经硬得一塌糊涂,在朱一龙的掌心里摩擦了几下,很快就渗出了粘稠的体液。他有些难耐地动了动屁股,喘息着问:“要怎么做?”

朱一龙被他磨得热血沸腾,拿过润滑剂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扩张。”

过去这种事情都是朱一龙来做,白宇根本就没有自己动过手。他捧着装润滑剂的瓶子呆了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你该不会早就计划好了吧?”

朱一龙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的腿不能用力呀,要不你转过来?”

大概是想象中用私处对着朱一龙的画面太过羞耻,白宇咬了咬牙,打开瓶盖子往手上挤了一些,弓起腰就把手指伸向了身后的穴口。

朱一龙好整以暇地半靠在床头,一边目不转睛地看他,一边口授窍门:“慢一点,不要着急,先用一根手指试试……”

从朱一龙的角度看不到他具体是怎么做的,但是凭着对白宇身体的了解,他完全可以想象纤细的手指怎样小心翼翼地挤开褶皱,一点一点往里面深入。白宇做得很不熟练,额头上很快渗出了一层细汗,他微微皱着眉,半张着红唇喘息,时不时地有细细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做得够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白宇忽然叫了一声,腰都软了,上半身完全趴在了朱一龙身上,抬起头时眼睛里都有了泪光:“我……我真的不行……”

朱一龙咋了下舌,伸长了胳膊往他身后一摸,这才发现白宇已经塞进去了三根手指,股缝间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他自己分泌的体液还是润滑剂。

“可以了,你上来。”

他的语气带着三分鼓励七分诱惑,就像是在哄孩子。白宇抽了抽鼻子,咬着嘴唇把手指抽出来,一把拉下朱一龙的睡裤,握住那根完全勃起的粗长大屌套上安全套,用膝盖支撑起身体,提着一口气往后穴里塞。

新鲜的体位带来的是触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朱一龙兴奋得双眼放光。白宇本来就不够熟练,被他这么看着越发做不下去,索性抬起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狠一狠心往下一坐,吞进去半个龟头。朱一龙被他温吞的节奏弄得心头火起,双手摸索着握住他的细腰,胯间用力往上一顶,顿时尽根没入。

白宇长长地呜咽了一声,整个下半身都要麻了。他改用双手撑住朱一龙的肩膀,带着点儿哭腔说:“你别动,我、我自己来。”说着话,他闭了闭眼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扭着屁股开始摆动身体。

素了半个多月的朱一龙被他温热湿润的肠道夹紧,爽得几乎要叹息。尽管白宇的动作格外小心,抽插的速度远不能满足他高涨的欲望,但能够看着羞涩的爱人主动求欢,这份心理上的满足感简直让他想要飞起来。朱一龙轻轻地叫了一声“宝宝”,趁着白宇抬头看过来的时机吻住他的嘴唇,交换了一个火辣辣的湿吻,然后拢住他的后背,低头舔上了他胸口粉红色的乳头。

自己掌控性爱节奏的新鲜感让白宇也有些迷醉,他渐渐品出了滋味,眼神变得迷离,不由自主地挺胸去迎合朱一龙的舔吮,下方更是加快了速度扭摇迎送,让那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能蹭过自己的前列腺,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

这种刺激是完全陌生的,虽然不如过去朱一龙主动时那样强烈,但却能够让两个人都渐入佳境。白宇一面舔着嘴唇一面上下起伏,腾出一只手去照顾自己被冷落的阴茎,没过多久就呻吟着射了出来。这一次的高潮舒缓而又绵长,他连续射出了好几股浓稠的精液,弄湿了两个人的小腹,目眩神迷一般软下身体,靠在朱一龙的肩头不住喘息。

肠道里骤然收紧的吸夹让朱一龙舒爽不已,但还远远不到能让他射精的程度。看着白宇小猫一样眯起眼睛,一副累极了的样子,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朱一龙不由得有些心疼。他抬手摸了摸白宇的脸颊,柔声问道:“你还好吗?”

白宇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餍足的沙哑:“哥哥你稍微等等,等我有力气了再……”

“不用了,”朱一龙在他嘴角的小痣上亲了一口,“这样就行了,你最近太累,早点睡吧。”

白宇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但是你、你不是还没射?”

“不要紧。”朱一龙强压住体内翻腾的欲火,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反正咱们来日方长。”

白宇似乎踌躇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让那根还硬邦邦的大屌退出来。他取下了安全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俯下身往那红彤彤的龟头上舔了一口。

朱一龙倒抽一口冷气,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提起来,咬牙道:“你别撩拨我……”

白宇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眼神湿漉漉的,虽然羞涩却并不回避。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按住了朱一龙的大腿,挣开他的钳制又滑了下去,红唇一张,将那粗长的巨物含进去一半。

过去朱一龙不止一次给白宇口交,但是却没让白宇做过这种事。他不是不想,只不过照顾着白宇意愿,从来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如今白宇居然肯主动,他再没有拒绝的道理。

相比起方才面对面的骑乘体位,伏在朱一龙替他口交似乎让白宇更放松一些。他头一次做这种事,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只能学着朱一龙以前对他做的那样上下吞吐,但那根阳具尺寸实在壮观,他只能勉强含入一半,剩下的就握在手里套弄,时不时地还揉一下底下的囊袋。

毛茸茸的头发散落在腿间,随着白宇头部的起伏弄得朱一龙从大腿根一直痒到了心里。他爱极了的白净面孔正伏在自己胯下,饱满润泽的红唇裹着怒张的阳具,红艳艳的小舌有些笨拙地在顶端马眼处不住轻扫。再往下是他光洁的脊背,凸起的蝴蝶骨和高高翘起的浑圆屁股。视觉的刺激仿佛比身体上的快感还要强烈,朱一龙再也无法忍耐,按住了白宇的后脑勺小幅度地挺胯,抽送了几十下后就射在他嘴里。

这次的性爱虽然没有过去那样激烈,但却格外温存缱绻,让两个人都觉得满足。朱一龙阻止了白宇想要去洗手间拿热水和毛巾的打算,只用纸巾草草擦拭一番,就把他搂进了被窝里。

7 对 “相亲(18)”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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