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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被朱一龙紧紧地从身后箍在怀里,本来就酸疼的腰更是雪上加霜。屁股那里还硬邦邦地顶着一根棍子,时刻提醒他头天晚上是怎么被人翻来覆去地收拾的。

白宇红着脸试着往外挣了挣,距离没拉开倒是把朱一龙给弄醒了。朱一龙打了个哈欠,手自然而然地滑到了白宇的小腹轻轻摩挲,嘴里含含糊糊地问:“醒了?”

白宇生怕擦枪走火,连忙捉住他的手。不过冬天外面北风呼呼地吹,暖和的被窝实在是让人觉得舒服又留恋。

不想起床,也不想上班。

思及此处,白宇突然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趁着脖子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快到中午11点。而他,超市收银员,还陷在被窝里和男朋友腻在一起,白宇脑子里有关“工作”的部分拉起了警报,但刚响了一声就被他按灭了。

开玩笑,老板也在床上搂对象呢,不虚。

但白宇还是问了一句:“龙哥,超市今天怎么办?”

朱一龙一边亲他后脖颈一边儿解释:“我昨晚联系过皮皮了,让他在门上贴了临时休息的告示。”

说完他顿了一下,接着带着笑意解释:“告示上写,东家有喜,休息一天。”

一想到这“喜”从何来,白宇脸又开始发烫。朱一龙把他往怀里搂了搂:“再睡一会儿?”

白宇还没等回答呢,肚子先叫了起来。他装作可怜巴巴地说:“朱老板你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朱一龙笑出一串小奶音,轻轻拍了下他屁股,翻身起床。

等白宇扶着腰洗漱完毕,他龙哥端上来两碗华丰三鲜伊面放在茶几上,仔细一瞧,里面还打了蛋花儿。

白宇也不嫌弃,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埋头吃的唏哩呼噜。倒是朱一龙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搓着裤腿解释:“我本来想给你卧个荷包蛋,结果进锅里就散了。你先垫吧垫吧,中午咱们出去吃。”

白宇摇了摇头:“不用,我也不太想动。”

白宇是真的不太想出去,外面冷啊,家里多好。有吃有喝有龙哥,而且今天不适合再干犁地打桩的体力活儿,可以去各个方面都很合心意了。

朱一龙刷完碗,看白宇窝在沙发上又打起了哈欠,就问他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白宇想了想说:“不了,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朱一龙听完也没说什么,转身搬凳子进了屋。白宇好奇地跟上,就见他从衣柜上头拿下来一个盒子和两个游戏手柄,笑眯眯地问他:“玩不玩魂斗罗?”

“玩儿!”白宇瞬间不困了。

小霸王游戏机看着挺新,上面还贴着圣斗士星矢的不干胶,看上去不像是朱一龙这个年龄会有的东西。

“龙哥这是你买的?”白宇问。

“不是。”朱一龙一边儿接电视一边儿回答:“咱妈一个朋友家孩子的,结果买回去一个学期,孩子期末数学语文加一块儿考了40来分。家长急了要把游戏机扔掉,咱妈心疼东西就让我买了。”

说完他忍不住笑:“我去拿机器那天,他们家小胖子哭的啊,我偷偷跟他说了,他要是之后成绩进步了再还给他。”

白宇想了想那场景也笑了出来。但他俩显然都对这份建立在小胖子痛苦上的快乐适应良好,一下午玩的不亦乐乎。

因为平时不常玩,所以两个人水平都不咋地,前面两三关还好,后面那基本上就是比着赛的死去活来。朱一龙玩游戏还特别虎,闷头就知道往前冲,白宇喊都搞不住。

但水平差不代表热情低,白宇玩的都忘了腰痛屁股痛。结果中途上厕所的时候起急了,险些没把自己那小腰板给折了。

就这样还嚷嚷着轻伤不下火线,没办法朱一龙给他垫了好几个枕头靠垫。

从那之后白宇住在这边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最开始几次两个人都是玩游戏玩到半夜,朱一龙想干点儿什么他就哼哼唧唧喊腰痛,唬得人不敢下手。

最后朱一龙实在没忍住,趁他洗澡的时候硬是把人按在墙上细细看了看,才发现早就没事了。当天晚上白宇没捞着玩魂斗罗,倒是跟坦克大战一样,被朱一龙攻城拔寨,直捣黄龙。

情场上两个菜鸟磕磕绊绊地携手前进,谁也不嫌弃谁,事业上白宇也一直挂着心。

之前杨修贤说要给他继续出设计图,白宇当时顾忌朱一龙的态度所以未置可否。如今事情过了这么久,再加上得知润滑剂是杨修贤送的之后,朱一龙看上去也并不介意白宇和杨师兄继续交往。

所以白宇还是把设计这活儿托付给了杨修贤。

一天下午,白宇一个人在超市上班,杨修贤推门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白宇抬头一看有些精喜:“师兄你怎么来了?”

外面天寒地冻,杨修贤依然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打扮,别人都穿棉袄,就他还穿着大衣,脸都冻的有些发白。

白宇给他倒了杯热水,又把放在收银台下面烤腿的小太阳拽到他跟前。杨修贤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纸塞给白宇:“给你送设计图。”

白宇连忙道谢,然后仔细看了起来。虽然很多专业的地方看不懂,但白宇却能看出来杨修贤十分尽心,整体设计紧凑又不显得拥挤,配色也和现在常见的大红大紫不一样,用了大面积的白色,看上去明亮又宽敞。

白宇越看越喜欢,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修改的地方,就问师兄设计费多少钱。

“送你的,不花钱。”杨修贤随手摆弄着货架上的小玩具说。

白宇却没当真:“师兄我知道你够意思,但你不还得给你们老板赚钱么,所以一码归一码。”

杨修贤听完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我辞职了,没有老板,说送你就送了。再说,其实这个设计你们也未必能用得上,这是国外一些地方流行的便利店的模式,我觉得不错,你可以和朱一龙商量一下。”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临走前上下打量了下白宇又补充:“润滑剂用差不多了吧?下班来我家一趟,给你补货。”

白宇瞬间就红了,杨修贤笑得不行。

当晚,他和朱一龙打了招呼还是去了杨修贤家。补货不补货的倒不是关键,主要是他得知杨修贤辞职后多少也有些不放心。

杨修贤见他来了,将他带进了卧室,拉开床边的柜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除了润滑剂,还有的是白宇叫不出来名字的小玩意儿。

白宇有些好奇,抻着脖子看。杨修贤见他好奇也不避讳,挑出来几个没拆包装的当场打开:“你猜猜,都是什么?”

白宇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胡猜一气。他指着一个看上去比普通镯子小一些,上面还有一个扁扁小盒子的圈圈试探着问:“这个,是玩具戒指?”

杨修贤未置可否,让他再看其他的。白宇又拿起来一个圆溜溜的,比鹌鹑蛋大比鸡蛋小,后面接着一截线圆球,琢磨了一会儿:“溜溜球?”

最后一样儿长得更奇怪,主体有点儿像绑头发的皮筋儿,不过皮筋儿絮着半指长的毛,摸起来有些扎手。

白宇想了半天,最后福至心灵:“是不是化妆用的假眼睫毛!”他一边儿说还一边儿拿起来要往脸上比划,被杨修贤一把按住。

最后,杨修贤把这几样都送给了他,又找出来几张封皮上画着几个外国男人光着屁股搂搂抱抱的光碟连带润滑剂一起让他带走,让他和朱一龙好好学习。

但无论白宇怎么问,说到辞职杨修贤也只肯说一句:“老板要结婚了,我担心老板娘以后要来管账,于是就辞职了。”

很久以后,白宇才知道那几样东西分别叫震动环、跳蛋、羊眼圈。而杨修贤那句”老板要结婚”居然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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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人一旦开了荤,品尝过了水乳交融的甜头,想要再退回以前清心寡欲的生活就不大容易。

经过了那一晚的翻云覆雨,朱一龙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于床上那点儿运动越发热衷起来。再加上白宇到他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多了,没事儿亲个小嘴搂个小腰,擦枪走火简直再正常也没有。

起初白宇还比较抗拒,他但凡流露出一点儿那方面的意思就嘟着嘴撒娇,不是推说腰疼就是推说屁股疼,给朱一龙憋得肝火上升,嘴上长了一串燎泡。后来有一次他实在没忍住,趁着白宇洗澡的时候摸进浴室,把人按在墙上来了个全面身体检查。

当时他耐着性子把白宇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摸了一遍,还重点摸了摸他的后穴,把白宇摸得手软脚软,阴茎硬得直流水儿,根本就忘了该如何反抗。见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朱一龙再没和他客气,直接把人湿淋淋地拖到了床上。

第二次两个人都有了些经验,朱一龙明白了扩张要更细致耐心,白宇也懂得了该如何有技巧地放松身体,进入的过程就变得比较顺利。为了不给白宇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这次朱一龙控制着欲望极尽温柔,伺候得白宇舒服极了,还没干几下就先射了一回。

他高潮时的表情特别诱人,眉尖微蹙,双眼迷离,从头到脚都粉嫩嫩的,漂亮的丰唇半启半阖,露出一点儿鲜红的舌尖,勾得朱一龙兽性大发,掐着他的腰又捅了进去。

白宇一边用小奶猫一样的声音求饶,一边却把腿环在他腰间不放,里面的软肉也吸得更紧。朱一龙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干脆再接再厉,慢条斯理地磨着他的敏感点,等白宇再一次硬起来的时候,再用力地摆腰干他。

也不知道是为了达成上一次的承诺,还是白宇也从性爱当中品出了滋味,那天晚上他虽然也求饶也哭,倒是再没想着逃避,任凭朱一龙放开手脚折腾了他半宿。到最后他自己都不记得被插射了几回,好像一直处于高潮的云端就没下来过。

朱一龙终于尽了兴,付出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上午谁都起不来床,超市一直歇业到皮皮下午来换班。白宇叫得嗓子都哑了,腰酸背痛了好几天,他还不敢让别人看出来,只能假装是得了感冒。朱一龙心里难免有些内疚,私底下和他约定了,以后每周只能做不超过三次,也不能再这样做得毫无节制。

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从和意中人身心结合的快感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越来越恩爱了。

情场上他俩双双得意,事业上也有了新的进展。杨修贤到底还是给他们把新店的装修设计做了出来,图样朱一龙看过觉得挺有新意,对于杨修贤说的国外的那种便利店模式他也很有兴趣。

白宇趁机在一旁敲边鼓:“龙哥你看,我师兄真不是坏人,这次出设计图他都没收咱们钱。听说他最近刚辞了职,又……又失恋了,咱们就把这个活儿交给他做吧,让他给个友情价,就当……就当是节约成本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巴巴地看着朱一龙,就像是一个生怕触怒了大人的孩子。

朱一龙是不太看得上杨修贤,但这设计图做得着实不错,而且白宇对他早就释怀了,自己要再揪着那点儿事情不放,倒显得他不够大度。

“行,就听你的。那你看哪天有空把他约出来咱们谈谈,要是他愿意,价格也谈得拢,就交给他做。”

白宇一听就笑了,左右瞅着店里没人,吧唧一口亲在了朱一龙脸上:“我龙哥最好了,刚好今天晚上他找我,我顺便问问他啥时候有空。”

朱一龙眯了眯眼睛,准确找到了这话里的漏洞,问道:“他找你干嘛?”

白宇一张脸顿时红得和过年的灯笼似的,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小声说:“他……他让我再去他家拿点儿润滑剂。”

他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不留神还真听不清。好在这时候店里没人,朱一龙又听得专心,这才没听漏了。他看着白宇低头抿唇的样子,脸上也有点发烧,心说这东西也不能一直蹭杨修贤的,就说:“那、那要不你顺便再问问,哪儿能买。如果进口的咱们这儿不好买,就问问国产的哪个牌子好,咱们多买点儿备着。”

白宇抬头看他,眼睛都瞪圆了:“你还打算搞批发啊?”

朱一龙有心想要逗他,故意摸了摸下巴,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我觉得这个应该也算生活用品,可以考虑多进点儿搁超市里卖。”

白宇白了他一眼,再没和他扯这个话题。

和杨修贤见面的时间约在了周六下午,朱一龙让皮皮提前一个小时来交接班,和白宇一起去了约好的咖啡厅。

这个地方以前他俩约会的时候来过两回,但是白宇嫌卖的东西太贵,后来一直都不肯再来。这回地方是杨修贤挑的,而且咖啡厅确实也比较安静,适合谈事情。

杨修贤还是和上回爬山的时候差不多的打扮,皮夹克配着牛仔裤和铆钉靴,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看起来和旁人好似不是一个季节。但是这次他和朱一龙记忆中的有点不一样,不再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脸色虽然不太好,但看着还算有精神。

他叫了三杯炭烧咖啡和几样小点心,开门见山地指着设计图开始说自己的设计思路,那专业素养让对他没啥好感的朱一龙也不禁心服口服。

说完以后杨修贤抿了一口咖啡,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想法,咱们可以交流一下。”

朱一龙沉吟片刻,看了看白宇,见白宇冲他直努嘴,便说道:“我们对你说的便利店模式挺有兴趣的,你能详细说说一下吗?”

“便利店啊,其实就是小超市,和你们现在的经营模式差不多,但是不管从装修、服务还是管理上都要更正规一些。”杨修贤翘起一双长腿,背靠在卡座的沙发上说,“你们那个新店址我去实地看过了,很适合开这样的便利店。现在国内也有这种模式,不过才刚刚开始,都在南方的大城市,也有几个连锁品牌。如果你们想加盟,我有现成的人脉可以介绍给你们;如果你们想自己干,我也建议先去考察一下,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朱一龙和白宇对视一眼,都有些心动,于是白宇又问:“师兄,这加盟是怎么个加盟法儿,自己干又需要注意点儿什么,你就别卖关子,多和我们说说呗。”

杨修贤笑了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继续侃侃而谈。三个人从下午聊到傍晚,连晚饭都是一起吃的。

经过了这一次,朱一龙心里对杨修贤的那点儿厌恶至少去了一半。他不得不承认,正经谈起正事来,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他见识广,脑子也活络,对于白宇托付他的事情更是尽心尽力。可见当初他们师兄弟关系那么好,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吃完晚饭,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朱一龙和白宇表示回去商量商量,等有了正式的想法再和他进一步沟通。

杨修贤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表示反正他现在辞职了,闲着也是闲着,能有点事情做挺好。说完他看了一眼白宇,像是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你俩快办喜事了,新房装修得怎么样,要不要我也一起帮你们弄了?”

白宇连忙道:“不用,我们都弄好了,等师兄有空的时候欢迎来玩儿。”

“哟,这都同居了啊。”杨修贤戏谑的目光在他俩中间转了一圈,“那我就等着喝喜酒啦。”

白宇顿时又红了脸,想要调侃他两句,一想到他目前的状态又没好意思说什么。

等到杨修贤打车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朱一龙开口了:“小宇,你师兄倒提醒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搬过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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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虽然现在隔三差五就会住到朱一龙家,但还没有正式在那边安营扎寨,搬过去的东西也仅限于一些换洗衣物洗漱用品之类。前两天,他龙哥突然问起了他搬家的事情,白宇没敢告诉他自己及压根儿就还没想到这茬儿,只好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

不提这事情还好,提起来一次后,白宇自己也开始犯了嘀咕。要是一男一女,扯了证就可以光明正大住一块儿过日子,这俩男的应该怎么算?按说他俩父母也见过面,算是订过婚,两个人也滚一块儿把该干的干过了,按说是不是可以搬一块儿了?

这事儿没人打听没人问,白宇憋了两天自个儿做了决定,搬!

毕竟把他龙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屌美人自己放家里,他也不怎么放心。

老两口没多过问他搬家的事情,只让他没事儿多带朱一龙回家吃饭。头几天,他和耗子搬家似的,今天一包明天两袋的往那边运东西,细水长流十分不引人瞩目。直到他把夏天穿的大裤衩也放到了衣柜里,朱一龙才反应过来白宇这是搬家呢。

当晚白宇就瞅着朱一龙不知为啥总是坐那儿傻笑,美人一笑他心情跟着好,忍不住也嘿嘿乐,眼睛弯弯的像个毫无戒心的小白兔。

第二天朱一龙拎上五斤红富士苹果和白宇一块儿回了家。白宇父母自然十分高兴:“正好咱们晚上下馄饨吃!”老太太说完又打发白宇下楼再换两斤馄饨皮上来,嘴里还埋怨他:“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人家小朱要来,幸好你爸今天拌的馅儿多。”

馄饨是韭菜虾仁猪肉馅儿的,白宇他爸这么多年在厨艺方面就掌握了这一项看家本事,煮好之后配上提前熬好的鸡汤,再撒上一把虾皮香菜,闻起来就鲜味扑鼻。

白宇担心他哥来的少,不好意思,上桌之前特地小声嘱咐他:“我妈最羡慕人家养个能吃的大胖小子,我朋友之前来家里,吃得越多她越高兴,所以龙哥你就放开了吃。”

朱一龙听完这话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你放心,我尽力。”

白宇家吃馄饨的时候习惯拿大一些的碗,一碗连汤带水能装7、8个元宝似的大馄饨。对于白宇来说这一碗进肚能撑得他直打嗝,结果朱一龙整整吃了四大碗,最后还单独盛了碗鸡汤溜缝儿。白宇他妈高兴极了,虽然自家儿子吃饭跟猫似的,这半道捡回来的儿子却有一个让人看着就欢喜的好胃口。

白宇他爸也难得地全程眉开眼笑,十分骄傲地表示:“我调这馄饨馅儿是不是特别香?”

朱一龙比了个大拇指:“香!”

白宇在一边儿看他哥左一碗右一碗的都傻了眼,生怕他吃撑。饭后见他行动自如,神色如常才算放下心来。饭后哥俩把爹妈撵屋里看新闻,两个人一块儿收拾了碗筷。朱一龙一边儿擦着手上的水一边儿小声示意白宇:“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白宇一点头,冲他勾了勾手:“来!”

恋人的房间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即使看上去再普通再不起眼,但只要一想到对方在这哭、在这笑、在这隐藏起欲说还休的心事,那么仅仅是踏入这里都会变成一件十分具有仪式感的事情。

朱一龙仔细打量了白宇的房间,然后十分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床边,张开双臂:“让哥抱一个。”

白宇爱极了他温良中带着几分坏的模样,乖乖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自然地交换了一个吻。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光是亲了亲便双双升了旗,吓得白挣开朱一龙流连在自己腰背上的手蹦了下来,红着脸瞅了一眼门的方向,小声说:“等回家了再……”

好在朱一龙也没有再接着撩他,白宇为了转移注意力,继续收拾起了柜子里放的东西,想看看还有哪些需要带回去。衣柜里的衣服已经搬的差不多,显得空空荡荡的,结果之前被他塞到最里面的杨师兄给的那些叫得上来名字叫不上来名字的玩具大喇喇地出现在了明面上。

白宇反应过来要关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朱一龙一把握住了门边:“袋子里是什么?”

白宇眼睛转了一圈,强作镇定地说瞎话:“啊?哦,就一点儿没用的杂物,不用收拾,不用带过去。”

朱一龙见状也不多废话,硬拉开柜门拿出那个包装看上去就不太正经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的是从细到粗好几根假阳具。

他促狭地笑着问:“那这是什么?”

白宇简直恨不能钻进地缝儿里:“龙哥你快还我,之前杨师兄送我的。”

朱一龙才不会听他的,相反他把柜子里的东西都划拉进背包,雀跃地说:“咱们不能辜负了你师兄的一片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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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本以为搬家应该是个大活儿,所以晚饭特意多吃了一大碗馄饨,就等着搬东西时好好卖卖力气。谁成想白宇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前些日子已经快把柜子里的四季衣物搬空了,如今就剩下一些零碎。俩人把东西归了包堆儿装了一个大蛇皮袋,另外还装了两个背包,差不多也就齐活儿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白家二老难免有些伤感。老太太扯着儿子的袖子好一通嘱咐,说让他和朱一龙好好过,互相都谦让着点儿,别动不动就吵架闹矛盾,说着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白宇赶紧扶着老太太坐下,安慰道:“我们住的又不远,以后常回来看您,您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来看看我们呀。”

“对,我俩肯定每个星期都回来。”朱一龙也在旁边附和,“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小白好的。”

他这一声“妈”,倒是把老太太给叫愣住了。虽说他俩已经订婚,但婚礼还没办,一时也都没有商量好改口,现在他这么一叫谁也没想到,老太太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哎”了一声。

“行啦,小朱是好孩子,我们都相信你。”老爷子也走过来劝自己老伴儿,“时候不早了,让孩子们早点回去吧。小宇要结婚这是好事儿,以后咱不光多了一个儿子,还多了一门亲戚,逢年过节走动走动多热闹啊,快别难过了。”

老太太这才缓过来,抹了把脸赶他俩走,打开门一直目送着他俩下了楼。

直到出了小区,坐上了出租车,白宇才像是想起来一样说:“龙哥你刚才反应够快的啊,要不是你叫那一声,我妈非哭一场不可。”

朱一龙挠着头发笑道:“我也不是……就觉得挺理解咱妈的。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没娶上媳妇还让我这个大男人拐跑了,以后家里就剩下老两口怪冷清的。”说完他想了想,悄悄握住白宇的手,又说,“要不,以后咱们逢一三五去我家吃饭,逢二四六到你家吃饭,你看好不好?”

“哟,这倒好,敢情咱家就礼拜天开火啊,那不是给你省事儿了?”白宇笑吟吟地看着他,语气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朱一龙捏了捏他的鼻子,说:“这不是我厨艺不行嘛,哪有咱妈做的饭好吃?”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了家,把带回来的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就准备洗澡睡觉。

从白宇衣柜里翻出来的那一袋东西又被朱一龙塞进了他们家衣柜的最里层,但他单把那盒假阳具挑出来,光明正大地摆在了床头柜上。

白宇擦着头发出浴室里出来,一看到那个盒子小脸就是一红:“你、你把它拿出来干嘛?快塞回去,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朱一龙不怀好意地笑:“这会儿又没别人。我说了,不能辜负杨师兄的一片心意,好赖咱们得试用一下。”

打从看到那一袋子东西开始,他就留了心。里面有很多物件都是进口的,包装上一个中文字也没有,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用,唯独这一盒假阳具,无论形状还是用法,看着就很简单直白。他趁白宇洗澡的功夫挑了一根看了看,无师自通地装上了电池,也摸到了开关,嗡嗡作响的电动马达声和那玩意儿旋转震动的样子,让他光是想像一下就忍不住地兴奋起来。

白宇还想再争辩几句,朱一龙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把将人搂到床上压在身下,低头就给了他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经过这些日子的探索和实践,他俩的吻技都长进了不少。朱一龙肆无忌惮地舔舐着白宇的口腔,含住他软嫩的舌头吸吮,故意用舌尖反复清扫他敏感的上颚,把白宇吻得浑身发软,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

他一边保持着接吻的姿势,手底下一边脱白宇的衣服,等到四片嘴唇分开的时候,已经把白宇脱得一丝不挂。他俯下身亲了亲颜色粉嫩的乳头,掰开那双细白的大腿往上推了推,把白宇摆弄成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

“你……唔……你想干嘛?”白宇羞得全身都红了,习惯性地捂住眼睛,声音颤巍巍地还带着一点儿恐惧。

“试用啊,看看你师兄给的东西好不好。”朱一龙说得理所当然。他从床头柜里取出润滑剂,先用盒子里附赠的消毒棉片把他挑出来的那根假阳具上上下下仔细擦了一遍,又挤了些润滑剂在上面,然后就拿着那东西凑近了白宇的下身。

他挑的这根尺寸不算很大,只有成年男人两根手指那么粗。他先用沾着润滑剂的顶端绕着周围的褶皱转了几圈,冷冰冰的触感让白宇哆嗦了一下,穴口缩得更紧了。朱一龙咽了咽口水,尝试着慢慢往里面塞,耳边听得白宇轻哼了几声,身体倒是缓缓放松了。

平日他俩要做全套,因为朱一龙天赋异禀,前戏总要折腾很久。而这根假阳具表面光滑,粗细和长度又适中,进入起来更容易一些,很快就塞进去一半。朱一龙循着记忆用那东西的头部往白宇的前列腺上蹭,试了几次终于试对了地方,白宇的腰部弹动了一下,呻吟声拔高了几度,前面的阴茎也硬邦邦地支了起来。

等到那根假阳具完全没入小穴,白宇的喘息声都粗重了不少,他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腰,阴茎顶端的马眼不停地流水,显然是有些不满足。

“师兄给的东西好不好用啊?”朱一龙故意要逗弄他,在他圆润的屁股上拍了拍,问道。

白宇哼哼唧唧嘟囔了一句:“还、还行……”

朱一龙笑了笑,握着底下的手柄浅浅抽插了几下,让白宇的呻吟声又甜腻了几分,随后他猛地抽出半截,又飞快地插入到底,手指拨弄了一下,打开了电动开关。

马达声嗡嗡作响,假阳具以极高的频率震动起来,连带着白宇的下半身也抖个不停。他似乎被吓了一跳,声音颤抖地问道:“怎么……啊……怎么回事?”

朱一龙笑而不答,他捧起白宇的屁股往上抬了抬,让他的腰部以下几乎悬空,然后低头在他红润的龟头上舔了舔,舔去了一些他分泌出的汁液。

“……啊……哥哥,别……”白宇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掰他的肩膀,但是这个姿势他根本使不上劲,手指只是徒劳地掐住了肩部的肌肉。

虽说这不是朱一龙第一次给他口交,但是白宇对这个行为总是显得有些抗拒,倒不是他觉得不舒服,而是被人舔吸自己的阳具这件事儿让他万分羞耻,心理上不太能接受。

朱一龙明白他的口是心非,根本不为所动,张口含住一半上下吞吐了一番,又打开喉咙将整根阴茎都吞了进去。手指摸索到假阳具的手柄,又在开关上拨弄了一下,震动的频率越发剧烈,那玩意儿还扭动着在肠道里开始旋转。

白宇顿时哭喊出声,被前后同时夹击的快感刺激得失了神,除了放声呻吟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近乎本能地按住了朱一龙的头,挺腰在他口中抽送了十几下,很快就射了精。

朱一龙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缴械,毫无防备之下被激射而出的精液呛到了。他抬头把阴茎从口中抽出,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白宇强撑起软绵绵的身体,拖着哭腔紧张地问:“哥哥,哥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咳……没、没事……”朱一龙摆了摆手,擦去嘴角边溢出的精液,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看向他,“我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有那么舒服吗?”

白宇一张小脸红得火烧一样,抿着唇不肯回答。

假阳具还在尽职尽责地震动,朱一龙关掉开关,一点一点从白宇身体里把那东西抽出来,然后换上自己的真家伙顶了进去。

紧致的肠道比平时更显湿软,他进入得毫无窒碍,直接就进到了最深处。白宇还处在不应期,却手脚发软地无法拒绝他的进入,只能轻哼着表示抗议。

朱一龙重新把他按倒,面对面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软下声音说:“你舒服了,也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

白宇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一样蹭了蹭他的脸颊,嘟着嘴小声说:“你比它大多了……”

是男人就没有不爱听这个话的,朱一龙眯着眼睛舔了舔后槽牙,分开他的大腿往下按了按,就开始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白宇咿咿呀呀地呻吟着,脸上的神情从忍耐渐渐转变为迷醉,等到他开始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嘴唇,朱一龙感觉到一直在他腹部摩擦的阴茎再次硬了起来。他知道白宇进入状态了,也就不再留情,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狂抽猛送起来。

他一边摆腰用力干他,一边舔吮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问道:“是哥干得你爽,还是那东西干得你爽?”

这原是毫无意义的比较,他本来也不是那么没有自信的人,但是在这样的情动时刻,只要一想到白宇前一次射得那么快,他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非要从对方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或许是觉得这个问题太过幼稚,白宇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朱一龙心里面那点滴醋意有了扩大的趋势,他稍稍用力往白宇粉嘟嘟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勾出他一声惊叫,下身变换着角度去摩擦他的前列腺。

“啊……是你,是你行了吧……”白宇粗喘着将他搂得更紧,讨好一样亲了亲他的脸颊,“什么也比不上我的龙哥……”

软软的语气和他的夸奖让他心里很舒服,湿软收紧的肠道让他的阳具更舒服,身心俱被满足,朱一龙高兴了,下身肏干得越发顺畅,每次都抽出至龟头再插入到最深处。

这一次他干得格外尽兴,连续将白宇插射了两回。一直做到夜都深了,两个人才匆匆清理一番,又回到床上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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