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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贤喝醉那事儿之后,白宇心里也就把上次的事情翻了篇。毕竟是多年的情谊,再加上拿人手短。那瓶润滑剂和硬塞过来的一套不同尺寸的假阳具被白宇严严实实地藏在了家中衣柜的最里面。他下定决心,这润滑剂到时候不得不用,但是那盒,那什么,这辈子都不要想重见天日了。

之后阿通伟栋哥还有皮皮又一块儿帮他和朱一龙粉刷新房,白宇觉得自己真的十分幸运。虽然现在大环境下同性恋依然要藏藏掖掖,但起码他身边的父母亲人好友,都给出了最好的祝福。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就要到元旦。白宇他们家老太太特地提前去理发店烫了个头,回来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又招手支使白宇他爸过来帮忙涂染发膏。

老爷子撇了撇嘴:“老了老了,还挺臭美。”

结果到了晚上趁老婆在厨房刷碗,他又偷偷把儿子叫到厕所:“快,帮我把鬓角染染,都白了。”

白宇又是好笑又是心酸,父母为了他操了太多的心,如今自己文不成武不就,两位老人却没抱怨过什么,一门心思地想着他好就行。

白宇接过染发膏,仔仔细细地帮他爸染好了头发。

“爸,您可真帅!”白宇对着正在照镜子的老爷子说。

他爸咳嗽了一声,不置可否。迈着方步甩着手出去厨房晃悠,像是生怕媳妇儿看不见。

白宇高兴之余还有点儿发愁,自己到现在也没和爹妈老实交代,朱一龙就是超市老板。本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当时自己刚下岗,和龙哥又刚刚确定恋爱关系,总觉得不好张口。结果拖到现在给自个儿留了个大坑。

白宇抓了抓后脑勺,最后还是咬牙决定早日坦白,争取个宽大处理。

等他妈擦着手上的水进屋,他特地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露出了个讨好的笑。

自己养的儿子,一看他这样,老太太就问:“说吧,又怎么了。”

白宇搓着手嘿嘿笑:“爸妈我跟您二位说个事儿啊,那什么,就我上班那个超市,老板其实就是朱一龙。”

说完后,白宇眼睛都不自觉地闭起来,等着他爹妈发难。结果老太太只是“哦”了一声,就张罗着让他爸把元旦时穿的衣服拿出来熨。

没想到是这么个反应,白宇又跟在他妈屁股后头问:“妈您听清楚我刚才说啥了?”

“去去,别挡道。”老太太一边儿拿熨斗一边儿数落他:“你是不是当我和你爸都是傻子?这么长时间,我们看不出来?”

平安着陆,白宇得了便宜卖乖:“爸妈明察秋毫!”

他爸横了他一眼:“你一直不说是委屈了人家小朱,不像话!”

“是是是,我错了,这不马上就要给他名分了么。”白宇讪笑。

到了见面的正日子,白宇和父母打车去了朱一龙订好的那家火锅店。朱一龙站在包房门口,看到他们连忙快步迎上来,一边和白宇父母打招呼一边接过白宇手上拿的酒。

两家的妈妈都是爽快外向的性格,虽然是头一次见面但却一点儿都不生分。等朱一龙和白宇商量着点好菜,人俩已经开始交流现在什么样式的烫发最流行了。

两位爸爸矜持一些,但等到开席,白宇他爸拿出来前些日子特地请老家亲戚寄来的西凤酒,朱一龙他爸眼睛都亮了。这围绕酒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彻底刹不住车,老白介绍西凤酒的历史,老朱眯着眼睛评论口感和香气,两个人侃侃而谈,竟是一副酒逢知己的样子。

本来应该是主角的白宇朱一龙哥俩沦为了伺候局儿的。

热气腾腾的火锅把包房蒸得热闹又暖和。因为白宇不太能吃辣,所以特地点了鸳鸯锅。羊肉鲜、牛肉嫩、毛肚弹牙,煮透了的蘑菇一咬一包鲜美滚烫的汤。白宇觊觎辣锅里的手切牛肉,却被朱一龙严防死守,看着他不许多吃。恨得白宇一边笑眯眯地和两边老太太聊天,一边往朱一龙碗里夹自己不吃的南瓜。朱一龙也不恼,闷头从锅里捞大刀腰片吃。

酒过三巡,朱妈妈终于想起来今天的主题,起了话头:“小白是好孩子,能看上龙龙是我们家儿子的福分。来之前我特地请人看过日子,今年2月5号,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还是个星期天。虽说两个人都是男孩子,咱们该办的也得办。你们说是吧?”

白宇妈妈连连点头:“我那天还和老白说这事儿,我们还纳闷儿,小朱哪儿哪儿都优秀,怎么就看上我们家邋里邋遢的白宇了。如今咱们双方家长见了面,可不能反悔了啊。”

朱一龙赶紧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表态:“不能不能,阿姨您和叔叔别不同意就行。”

白宇跟着在一边儿乐:“合着是我捡便宜了。”

两家人说说笑笑,最后订下来2月5号给两个人正式操办一场仪式。但由于性别特殊,说是仪式,也不过是两家人外加最亲的朋友凑一起吃顿饭而已,到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喝酒喝舒坦的朱爸爸却不同意:“那咱们该有的也要有,宾客的请帖我来写。”

白爸爸握着酒盅的手一紧,接着说:“老哥没文化,这事儿就拜托老弟了。但是瓜子糖果烟酒茶和酒席的钱得我们家出。”

不待其他人反对,他接着说:“咱们两家都是男孩,不讲究嫁娶那一套。但现在新房是小朱的,白宇又是给小朱打工,怎么说我们也得出点儿力。所以这个你们就别争了。”

说罢他就开始拉着朱一龙他爸接着喝酒,左一杯右一杯,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正热闹着,服务员进来换接碟,问了一句需不需要打开包房里的卡拉OK设备。白宇连忙点了点头:“麻烦你帮忙开一下。”

包房钱都交了,不用岂不是赔了?精打细算的白宇哪能吃这个亏。

所以本来就吃的差不多的他一点儿不客气,拿起来厚厚的歌单开始研究,这一看发现歌还挺新挺全。他拿着遥控器,按下一串数字点了首《讲不出再见》。

这年头,会唱粤语歌的比会粤语的人要多多了,白宇就是其中之一。尽管一句粤语不会说,歌唱的倒是字正腔圆。

白宇身先士卒给“孩子表演一个”这项家人聚餐的保留节目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就轮到朱一龙了。白宇晃着腿开心地期待他龙哥的表演,朱一龙翻了半天的歌本也没决定到底唱什么。最后还是两个老太太起哄点歌,要他唱《涛声依旧》。

“毛宁多帅啊!”两家妈妈感慨。

朱一龙的嗓音温柔绵软,说话时候甚至会带点儿奶气,倒十分适合唱这种节奏不疾不徐的歌,白宇跟着摇头晃脑,无声地应和。等朱一龙唱完他第一个鼓掌叫好:“好!再来一个!”

朱一龙红着脸放下麦克风,过去在父母看不到的角度捏了捏他的手,笑着说:“别闹。”

接着白宇开始撺掇两家妈妈唱歌:“妈,你看你和朱阿姨今天打扮的,都跟才18似的,不得唱个邓丽君的《甜蜜蜜》啊?”

两个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笑够了又撵他:“自己玩儿去,别耽误我们聊天。”

最后倒是朱一龙他爸自告奋勇地站起来:“给我点个《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白宇刷刷地翻歌本,输入数字按下确认,电视上就出现了个穿着垫肩式半袖长裙,烫着大波浪的年轻姑娘。姑娘在一片大草坪上来回溜达,时而闻花时而扑蝶时而捧心。

表现形式十分地资本主义大毒草,一点儿都不前苏联。

老爷子看样子也对这货不对板的画面很不满意,对白宇他爸抱怨:“怎么没有喀秋莎呢?”

老白同志连连点头:“腐化堕落!”

接着两位爹似乎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抱着麦克风就不撒手了。从《三套车》唱到《红莓花儿开》,从《共青团员之歌》唱到《小路》。跑调没关系,唱错词更没关系,反正有白宇捧场……

最后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两位老爷子是被各自的媳妇儿硬拽回家的。隔老远还要扯着嗓子喊:“下次再聚还要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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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散场的时候,两边的老爷子都有些喝高了。朱一龙难得见他爸这么高兴,出租车都停面前了,还握着亲家公的手不放,大着舌头和人家相约下次一起喝酒。

好不容易把父母都劝上了车,朱一龙让司机稍等一下,回头看到白宇一家人也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走过去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等白宇把车窗摇下来,先和叔叔阿姨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凑到白宇耳边小声说:“一个小时以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他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撩了。白宇大概没想到朱一龙胆子这么大,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就敢主动约他一起过夜,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后座,见他爹妈根本没注意这边,才抿着唇微微点了点头。

元旦是公历新年的第一天,一个崭新的开始,他们的父母在这一天见了面,并且如约定下了他们的婚期。朱一龙特别想和白宇单独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让他正式走进自己的生活,从此成为彼此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把父母送回家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位老人平时生活规律,到这个点儿也都该睡了。朱一龙帮着他家老太太安顿好喝大了的老爷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急匆匆地就出了门。他家老太太

见他一个劲儿看手表,知道接下来他一准儿还有安排,也就没留他在家里过夜。

朱一龙又打了一辆车开到白宇家楼下,让司机打着表在楼下等。果然就过了几分钟,白宇便蹑手蹑脚地从楼上走下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包,大概是拿的换洗衣物之类。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后座,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朱一龙向司机说了他家的地址,悄悄握住了白宇的一只手。那只小手潮乎乎的,被他握上来的时候似乎还瑟缩了一下,透着几分紧张,让朱一龙不禁产生了一种两个人打算私奔的错觉。

对于那套商品房白宇已经比较熟悉了,进门以后他也不用朱一龙让他,自己去鞋柜里拿了拖鞋换上,然后以时间已经很晚了为由,推着朱一龙去洗漱。

朱一龙身上还穿着那身西装,沾了一身的火锅味儿确实不太舒服,就让白宇先坐会儿喝点饮料,自己走进洗手间洗澡。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发现白宇换了身新买的睡衣,正站在卧室的床边背对着他看什么东西。

“你干嘛呢?”朱一龙走到他身边,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问。

白宇似乎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儿没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东西塞到睡衣口袋里。他速度太快,朱一龙根本就没看清那是什么,隐约觉得像是一瓶小号的摩丝。

“龙、龙哥,”白宇回过头冲他笑,连笑容都有点不自然,“你洗完啦?”

“嗯,你要洗吗?天儿冷,你不洗澡就这么睡也行。”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朱一龙并不打算揭穿,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白宇摇了摇头,从他的背包里翻出毛巾和牙刷,飞快地钻进了洗手间。

他这一洗就洗了很长时间,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没有间断。朱一龙略有些困惑,期间去敲了两次门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宇却都表示自己没事。这个场景让朱一龙不禁回忆起一个多月前白宇第一次在这里过夜时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白宇说过“下一次想怎么做都可以”。这个念头就像是一点火星,一下子点燃了在他脑海中盘桓了一晚上的绮念,并且以燎原之势越烧越旺,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浴室的水声停了,白宇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走进卧室。也不知道他洗澡的时候水温开得多高,全身都红了,粉嘟嘟地看着就很诱人。

朱一龙半躺在床上,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白宇抿着嘴唇犹豫了片刻,依言走到床边,刚在床沿上坐下,就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两个人的嘴唇默契地凑到了一起,交换了一个湿吻。朱一龙的舌尖在他口腔里舔过一圈,故意扫过他的上颚让他浑身发颤,随后他放开白宇的唇舌,抵着他的额头问:“藏了什么好东西?”

白宇的脸色红得火烧一般,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说什么都不肯抬起来。朱一龙也不催促,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温柔地轻抚他的发尾。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宇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抬起头,眼睛却还是不敢看向他,垂眸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细长的小瓶子塞进他手里。

“这是什么?”朱一龙翻来覆去看了看,还拧开盖子闻了闻,只能看出来里面是透明的半流体,无色无味,但是上面的外文他完全看不懂。

“润、润滑剂……”白宇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进口的,意大利货。”

朱一龙的脑子足足转了两圈才明白过来这东西是用在哪里的,顿时又惊又喜:“你连这个都准备了?”

白宇咬了咬嘴唇,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你答应我的全都做到了,我答应你的当然……当然也不能食言。”

这幅含羞带怯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朱一龙胸中的爱意和欲念瞬间满涨到了顶点,他翻身把白宇压在身下,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笑道:“这次我可不会半途停下来了。”

他像拆一件礼物那样剥掉了白宇的睡衣和睡裤,不顾他的抗议扣住他的手腕让他展开身体,就着夜灯的暖光一寸一寸打量他,就像是猛兽盯着送到口边的猎物,正在思量着该从那个角度下口。

油酊卖力地工作着,卧室里温暖如春。不知是由于羞涩还是温暖,白宇全身都泛着粉红色,胸口的两粒乳头在他如有实质的视线当中充血挺立,就像两颗小小的花苞。朱一龙知道那里是他的敏感点,搂住他的腰直接舔了上去,又吸又吮地让他呻吟出声。

似乎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次白宇显得格外敏感,朱一龙的唇舌吮吻到哪里,他的身体就会随之微微颤抖,胯下完全没有接受任何抚慰的阴茎更是早早硬了起来,前端渗出了些许体液。

朱一龙总算还能保持他的好耐性,几乎将他从头到脚亲吻了一遍,甚至一根一根舔过他的十个手指,在想要将他的脚趾也含入口中时,被白宇用尽全力挣脱了。

“不要这样……”大概是太过于羞耻,又或者是漫长的前戏让他也有些焦急,白宇主动把润滑剂塞进朱一龙手里,“东西都给你了,直接来。”

面对这样诱人的邀请,朱一龙哪有不从命的道理。他脱掉了自己的睡衣,把白宇翻转成跪趴的姿势,用手指摸了摸那个羞涩的入口。那里有一点点潮湿,可能是白宇洗澡的时候自己清理过,但却远远不够。朱一龙拧开润滑剂的瓶子,挤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先在周边的褶皱上涂抹了一圈,随后先用一只手指叩关而入。

白宇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呜咽,腰部弹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挣扎却忍住了。进口的润滑剂果然有效,一根手指进入得基本顺畅,紧致又温暖的肠肉紧紧裹住入侵者,让朱一龙额头上渗出汗来。

“小宇,放松点儿。”他安抚似的摸了摸白宇的脸颊,柔声说道。

白宇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努力做着深呼吸,穴口渐渐打开了。

朱一龙又挤了一些润滑剂,用两根手指插入,那里渐渐被带出了细微的水声。他强忍着体内不断叫嚣的欲望,回忆着过往查阅的资料,用指尖在内壁四处探索。当他摩擦过某一处时,忽然听到白宇拔高嗓音叫了一声,不像是痛苦倒像是愉悦。

“是这里吗?”朱一龙有些兴奋,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在那个刚刚发现的秘处反复按压。

白宇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扭腰摆臀,像是要躲避,又像是要迎合,硬挺的阴茎在床单上摩擦,前列腺液汩汩地冒出来。

“别揉了,哥哥……”他红着眼睛回过头,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快射了……”

就算是没有实践经验,朱一龙也知道射过之后再被进入的感觉不会舒服。他捏着白宇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嘴唇,说了一句“忍着点儿”,随后便撤出手指,扶着自己的阳具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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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等父母睡下后,进屋翻出了杨师兄送他的润滑剂。明明是冰凉的金属瓶子,却让他有种烫手的错觉。白宇深吸口气,把润滑剂塞进了包里,轻手轻脚地溜出了门。出租车上他和朱一龙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交集,心却跳的又急又快。

洗澡的时候,白宇蹲在花洒下面看着水落在瓷砖上溅起的小水花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一想到他龙哥胯下那玩意儿的大小,他就觉得双腿发软甚至想要临阵脱逃。直到朱一龙在外面敲了两次门,白宇才扶着墙站起来。等洗的差不多,他用食指试着往后穴捅了一下,然后又白着一张脸蹲了下来,心里默默祈祷师兄给的润滑剂可千万要对得起它进口货的身份。

最后白宇几乎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壮烈心态走进了卧室。他龙哥半躺在床上,睡衣扣子只系了最下面两颗,露出了大片结实的胸肌。白宇又羡慕又喜欢,明知道是美人计却也心甘情愿地被蛊惑,乖乖过去给人亲。

白宇被亲的浑身发软,干脆趴在朱一龙身上不肯动弹。等朱一龙问他之前藏了什么的时候,白宇咬咬牙从睡衣兜里掏出润滑剂交给了他龙哥,那感觉就跟五花肉自己蹦菜板上顺便还带磨刀的。

接下来白宇被朱一龙用力按到了床上扒了衣服密密地亲。他臊得不行,推不得躲不得,只好小声求朱一龙:“龙哥,你把灯关了好不好?”

朱一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笑得格外温柔,却一口拒绝了他:“让哥看看,多好看啊。”

白宇觉得朱一龙的目光似有实质,落到哪里哪里就忍不住发热。被亲到敏感的乳头和腰侧时,白宇舒服得要命,快感上了头,也就不那么紧张了,下身也没羞没臊地升了旗。

结果朱一龙竟然耐着性子做起了水磨工夫,从头到脚亲的那叫一个细致,就连手指缝都没有放过。那平时根本不会被注意的一点儿地方被舌头细腻地舔舐,带出来说不出的滋味儿,白宇试着想把手缩回来,却被朱一龙不轻不重地掐了把腿根的嫩肉,不疼,却唬得他不敢再乱动,只能可怜兮兮地哼哼两声。

最后在朱一龙想亲他脚指头的时候,白宇臊得快要哭出来,他下身已经硬了半天,跟朱一龙的小兄弟磨来蹭去,再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得背上个早泄的名声。于是白宇把润滑剂瓶子塞到了朱一龙手里,示意他要杀要剐赶紧的吧。

一分钟以后,白宇就后悔了。手指头伸进身体里的感觉奇怪极了,只可惜这种时候已经容不得他临阵脱逃,只能咬牙坚持。这就样儿朱一龙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让他放松,白宇忍不住翻白眼,小声嘀咕:“换你试试。”

他不是不想放松,但这事儿实在不以他主观意志为转移。白宇趴在床上把脸埋到松软的被子里,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听不到后面随着朱一龙手指进出发出的粘腻水声。然而当朱一龙的手指擦过一处时,尖锐的快感直冲大脑,白宇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即使咬着牙也无法控制呻吟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白宇事后回想起来甚至记不住更清楚的细节,仿佛眼不可见耳不能闻身鼻不可嗅,身上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只剩下直击大脑的快感,清晰绵长。仅剩下的一点理智让他在射出来之前拦住了朱一龙,到这一步白宇已经彻底没了脾气,顾不上他哥那门炮到底是有多粗多长,主动发出了邀请。

然后白宇就没出息地哭了出来。人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折腾自个儿,多想不开非得当0啊?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着牙坚持了,全当自己是个地基,朱一龙跟那打夯呢。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被捅到肺的时候,朱一龙终于停了下来。

白宇呼出一口气:“都,都进来了么?”

朱一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还没。”

白宇眼前一黑,带着哭腔问:“还差多少啊?”

“一半。”朱一龙说。

白宇除了哭什么也不想说。最可恨得是朱一龙居然还软声征求他意见:“要不,我先出来?”

白宇吸了吸鼻子,委屈极了:“出去了之后不还得进来?还不如一下就到位呢。”

不知道这句话给了朱一龙什么样的提示,他亲了亲白宇的脖颈:“宝宝你忍一下。”说罢掐紧了白宇的腰,一鼓作气地把剩下的半截塞了进去。

白宇想,嗯,真到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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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看着自己的阳具完全被吞入,被紧致湿滑的肠肉紧紧包裹,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快感比上次白宇用手或者用腿给他弄出来时强烈了数倍,让他几乎没办法维持自己的理智。

白宇一直在小声地啜泣,吸着鼻子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朱一龙有点儿于心不忍,伸手摸上他因为疼痛而软下几分的阴茎,控制着力度小心地抽送了几下,凭着记忆去蹭他的肠道里的敏感点。白宇的哭声立刻就变了调,眼泪汪汪地回过头来看他。

“你别……别老蹭那儿……”

他嘴里这么说,被蹭了几下之后阴茎却诚实地又硬了起来。朱一龙在别的方面脑子未必有这么灵光,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很有些天分,凭着手里的感觉就知道白宇是爽到了。于是也不再理会他的口是心非,双手掐住他的细腰,用了些力气抽插起来。

蜂拥而至的快感从两个人结合的部位直冲脑门,那个穴口就像是一张生涩而又贪婪的小嘴,尽管吸夹得有些不得章法,却让朱一龙爽得魂飞天外。他粗重地喘息着,目光灼灼地盯着被摩擦到艳红的穴眼儿,着迷似的看着自己的阳具进出之间带出的那一点粉嫩的肠肉,胸中欲念高涨。到了这个时候,男性的本能完全占了上风,朱一龙再顾不得温柔体贴,只会追随着自己的本能尽情肏他,整根抽出又尽根插入,恨不得把两个睾丸也一起塞进那个温软的天堂。

白宇被他干得浑身战栗,上半身早就软倒在床上,只能靠朱一龙扶着他的腰才勉强保持这个姿势。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喉咙里不断溢出带着哭腔的呻吟,那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落在朱一龙耳朵里却全变成了变相的鼓励。

“哥哥、哥哥……啊……慢一点……”

到底是初次承欢,被朱一龙狂抽猛插了不过几分钟,白宇就有些受不住了,可怜兮兮地哭喊着求饶。然而他龙哥正在兴头上,大脑已经被分泌得脑满肠肥的荷尔蒙占满了,根本听不进去。他持续地高速抽插,俯身含住了白宇的耳垂,粗重的喘息声尽数灌进他耳朵里。

“小宇,你里面太舒服了,又热又紧……哥忍不住……”

他这一辈子也没体会过这样绝妙的舒爽,就像是刚刚学会了捕食的猛兽,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从白宇的耳畔一路舔到嘴角,张口含住他肉感十足的红唇,舌头强势地挤进他的口腔,模拟着下身性交的节奏在他口中进出,吻得白宇连叫都叫不出来。

疾风骤雨般的抽插又进行了十几分钟,硕大的龟头似乎碾压到了什么地方,白宇整个人忽然狠狠抖了一下,肠道猛地收紧,眼泪流得更凶了。

朱一龙被他这一下夹得险些精关失守,咬紧牙关忍过这一波快感,慌忙将阳具从他后穴里抽出来,不顾白宇软绵绵的挣扎,硬是将他翻过身,对上他布满泪痕的脸。

“别、别看我……呜……”

白宇颤巍巍地抬起手臂,却不是要挡脸,而是捂住了下身。朱一龙生怕自己弄伤了他,强硬地扯下他的手腕,这才发现他已经射了。浓稠的精液从发红的马眼中渗出,滴落在床单上,濡湿了一小片。

“你、你这是……”朱一龙反应了一下,顿时更兴奋了,“就那么舒服?”

白宇吊起眼睛看着他,明明应该是含着怒意的目光,却因为眼角的泪水和潮红的脸蛋而显得媚意十足。他抿了抿唇,忽地抬起头,在朱一龙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没什么力气,这一下咬得并不重,顶多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朱一龙就当他是默认了,手指抹了抹他的脸颊,擦去一些泪水,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你当然不觉得这是坏事。”白宇小声嘟囔,声音软软地还带着点儿鼻音。

朱一龙的阳具还硬着,听着他撒娇一样的声音就有些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他的嘴唇:“继续?”

不等白宇回答,他就分开那两条长腿往上推了推,就着这个姿势再次插进仍然湿软的小穴。一只手握住了白宇湿漉漉的阴茎,一面小幅度地干他,一面尽心尽力地给他手淫。

还处在不应期的身体没那么快恢复过来,朱一龙费了一些时间才让他软下去的阴茎重新硬了起来。白宇起初还要哑着嗓子骂他,后来被伺候得舒服了,骂人的话再说不出来,只能喘息着呻吟。

有了方才的缓冲,朱一龙这一次更加游刃有余。他刻意放缓了节奏,一面变换着角度在湿热的肠道里摩擦,享受被柔软的肠肉吸吮的快感,一面凑近白宇的耳边问道:“润滑剂,哪儿来的?”

白宇万没料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件事,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朱一龙舔了舔后槽牙,故意在他敏感点上狠狠一顶:“说!”

他撕开了平日里温和的表象,在床上暴露出强势的内核,白宇的眼中渐渐流露出些许惧意,断断续续说道:“杨、杨师兄给、给的……啊……”

这个答案早在朱一龙的预料之中,他缓缓加重了顶撞的力道,每一下都肏到了肠道的最深处,唇舌却温柔地亲吻了白宇的嘴唇,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不许再有事瞒着我。”

白宇目光迷离地看着他,讨好一般搂住他的脖子,委委屈屈地说:“知道啦……嗯……哥哥轻点儿……”

小猫黏糊饲主一样的语气彻底满足了男性的征服欲,朱一龙再不说话,低头舔吸着他的乳头,一心一意地继续干他。

原本羞涩的穴口完全被肏开了,白宇慢慢地也开始懂得如何追逐快感,扭动细腰主动去迎合。尺寸可观的阳具每次抽出,他都呻吟着扭着屁股往上凑。涨红的阴茎在朱一龙的腹部不断摩擦,溢出的汁液弄得那里湿了一片,后穴里也自动分泌出淫水,随着朱一龙深重的抽插搅出一片水声。

两个人似乎都被强烈的快感迷惑了心神,完全忘记了天地五方,像两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反复交合。直到白宇哭喊着再次被插射,朱一龙才在他的肠道深处射了精。

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两个人相拥着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久久回不过神。

不知过了多久,朱一龙已经软掉的阳具从白宇的后穴中滑了出来,带出一股白浊,顺着白宇的大张的双腿直往下流。他低头看了看,原本紧闭的穴口已经被彻底撑开了,一时无法合拢,周围的褶皱显得有些红肿,但好在没有受伤。

“疼吗?”

他在那个地方揉了揉,却激得白宇差点儿跳起来:“你……你……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朱一龙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禽兽。就是、就是我记得资料上说,精液留在里面好像不太好,我帮你弄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白宇已经精疲力尽,连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能自己走到浴室?朱一龙又缓了几分钟,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干脆将他打横抱起,一路抱进了洗手间。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导出精液的过程变得漫长无比。白宇一直想要赶他出去自己来,朱一龙却说什么都不肯,坚持让他跪趴在淋浴房的防滑垫上,用手指蘸着热水在他后穴里抠弄。

仅仅一次的释放让朱一龙多少有些意犹未尽,但他又舍不得让白宇用已经红肿的后穴再次承欢,只得苦苦忍耐。可是理智终究抵不过本能,等白宇后穴里的精液导出得差不多了,他胯下的巨物再次硬了起来。

白宇一回头就看到他重新勃起的性器,顿时有些瞠目结舌,本就红彤彤的小脸蛋又红了一层:“……你居然还能硬?”

朱一龙多少有些尴尬,扶着他站起身,趁机在他红艳艳的丰唇上亲了一口:“今天就放过你了。自己能走了吗?”

白宇忙不迭地点头,生怕他反悔一样颤巍巍地走出了洗手间,顺手还给他关上了门。

朱一龙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欲望居然如此强盛,面对着白宇好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一样。他冲了个冷水澡,好歹让叫嚣的欲望平复了一些,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

白宇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似乎已经睡着。朱一龙知道他肯定是累了,于是更加放轻了动作,关掉夜灯,掀开另一边的被子爬上床。床单还有一些潮湿,都是方才他俩弄上去的体液,但是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刚一躺下,一个热乎乎的身体就贴了上来。白宇四肢并用地缠在他身上,被他冰冷的体温刺激得一个激灵。

“怎么这么凉?”

“洗了个冷水澡。”朱一龙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由着他抱,在黑暗中摸索着位置亲了亲他的额头,“快睡吧,很晚了。”

“嗯。”白宇软软地应了一声,将他搂紧了一些,好像希望把自己的热量分给他似的,又用脸颊在他脸上蹭了蹭,“哥哥,下次、下次我一定不让你冲冷水澡。”

朱一龙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回抱住他,柔声说:“没关系的。”

为了你,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4 对 “相亲《十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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