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陷在一张柔软的沙发里,周围环境很安静,能听到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咕噜咕噜的水声,听上去像是屋子里有一缸观赏鱼。空气中弥漫着一点不明显的男士香水味道,温度也很适宜。

如果不是手腕和脚踝都被绳子绑住,嘴上贴了一块带有浓浓膏药味的胶布,眼睛也被黑布蒙住,倒挺适合打盹儿的。

他现在其实有点儿懵圈,半个小时前,他还在一家录音棚练歌,练到一半,楼里突然响起了消防警报。他和助理一块儿顺着安全通道往楼下跑的时候完全没有防备,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嘴。

他挣扎了半天,却还是被人跟拎小鸡崽子一样捆上手脚蒙上眼睛塞上车一路扛到了这里。

作为一个出道5年,却依然普普通通名气有限男演员,白宇他不觉得这是什么整人的真人秀,毕竟他不走流量路线,暂时没有太多综艺会特地带他玩儿。不过他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遇到绑架这种不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犯罪活动。所以本来挺严肃挺吓人个事儿,他却完全没有实感,反倒觉得这周围环境不错。

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坐以待毙,他努力挣了挣手上的绳子,试图把这玩意儿弄松一点儿。结果他刚一动,就听见旁边有人开口说话:“你别动,会,会弄伤手臂的。”

白宇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可惜被绑的太严实,体现出来的动作只是在沙发上顾涌了一下。

接着那个听上去有点儿软有点儿奶,完全没有攻击性的声音继续小心翼翼地说:“我给你把绳子解开,你肯定就要跑了。我先给你把嘴上的胶布撕开吧,不过你得保证不叫,要是可以你就点点头。”

白宇心说这绑匪的小动静儿也太温柔了吧,一听就知道不怎么能打,不慌。

于是他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接着感到有人用手指沾了温水,一点点地湿润胶布和皮肤接触的地方,轻轻地往下揭。白宇这时候有点儿庆幸,幸好今儿出门的时候刮了胡子,否则拔一嘴毛下来还怪尴尬的呢。

胶布揭掉以后,那人还拿来热乎乎的湿毛巾给他擦脸,动作又轻柔又细致,就像在老式理发店里专门练过给人修面一样。

白宇暗想现在的绑匪业务面拓展的够宽的啊,嘴上却不敢含糊,略微思考了一下就说:“哥们儿,我不知道您贵姓,也不想知道。您看我这全程都带着眼罩吧,肯定看不着你的长相,所以你别担心。那什么,今天我就是去录音棚练歌的,身上除了手机啥也没带。要不这么着,劳驾您给我助理打个电话,我来和他说,您有什么需求,只要能做到的我都尽量满足,行不行?”

他这辈子都没被人绑架过,可平时却没少看各种罪案实录和刑侦类的电视剧。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对于被绑架了该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全性命,他还是颇有一些心得。虽说这绑匪现在挺温柔和善的,但毕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防止把他逼急了暴起伤人,最理智的做法还是先稳住他,等待时机再寻找脱身的办法。

“不不,我没打算要钱。”绑匪又说话了,小奶音带着点儿委屈,显得更加人畜无害,“我……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嗐,不就是说话嘛,这还不简单。”白宇故作轻松地说,“要不你把我放了,咱们找个烧烤摊儿叫点儿烤串,我请你喝酒,交个朋友。”

绑匪沉默了,也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打什么别的主意。又过了好一会儿,等得白宇都有点儿心慌了,对面才又传来了他无辜的小奶音:“你演的所有片子我都看过,最喜欢那个检察官的角色,演得打动人。我想知道最后那场吃火锅时候的哭戏,你是怎么处理这个角色的心里状态的?”

白宇有点儿意外,这绑匪居然真的不提钱,还想和他交流业务,而且问的问题比很多大路货的娱记还专业。他心里的紧张和不安又消散了一些,想着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干脆就和他聊聊,兴许聊高兴了这人真能放自己走。

于是两人有问有答地聊了起来,如果忽略掉手脚被绑着,眼睛被蒙着的情况,气氛还挺融洽。

聊了几句之后白宇更意外了,这绑匪居然对演戏还挺有研究,点评他演技的几句话说得都挺在点上,不像某些粉丝就会吹毫无营养的彩虹屁。不仅如此,这人对他的生活习惯也了若指掌,不仅知道他喜欢打游戏,还知道他曾经参与过职业赛事,并且对此表现出了很真诚的钦佩。

就这么聊了十来分钟,白宇竟然对这个绑架自己的歹徒产生了一丝相见恨晚的情绪。他仔细想了想,决定冒点儿险,向他提个要求。

“我说这位兄弟,你看咱们都聊得这么投机了,你还老绑着我是不是就有点不够意思?能不能给我把绑绳松一松,松手上的就行,哪怕你再换个方式绑呢。一个姿势绑这么久,我手都麻了。”

他故意说得很可怜,还一个劲儿试图抬起被反绑的双手给对方看,拼命想要博得哪怕那么一丝丝的同情。

那边顿时又没了动静,过了大约三五分钟,白宇才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小奶音就在他耳边响起:“那你能不跑吗?”

“不跑,我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保证,绝对不跑。”白宇信誓旦旦地说。

绑匪大概是信了,双手在他被绑着的手腕上不知怎么摆弄了一下,绳结就松了。白宇在他的帮助下松了绑,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腕,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扯脸上的黑布。

在黑暗中目不能视的感觉实在太缺乏安全感了。

谁知他的手才刚刚碰到黑布,绑匪就把他按住了:“别……”

白宇一惊,赶紧把手放下,讨好地说:“不好意思,条件反射,这纯粹是条件反射,我真没想看你长相的意思。”

绑匪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不是的,你想看也行,但是……我不能就这么见你。”

白宇震惊了,没过脑子就顺着他的话问:“那、那要怎么见?”

绑匪又停顿了片刻,说:“你等我一下。”说完又把他给绑上了,不过这次绑得比较温柔,在绑绳和他的手腕之间垫上了刚才给他擦脸的毛巾。

白宇暗暗地骂了句粗口,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大一会儿又从不远处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这一等又等了很久,白宇都有点儿不耐烦。他觉得这绑匪怕不是有病,又不图他的钱又不图他的色,就和他聊了几句天,还不肯放他走,那他到底是图什么啊?

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白宇听见了门轴转动的轻微声响,随后熟悉的脚步声又靠近了。一双手伸到他脑后,解开了蒙着他眼睛的黑布,还十分体贴地在他眼皮上按了按,掌心有点儿粗糙,带着微微的暖意。

白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他看到一个人弯腰站在他面前,映入眼帘的那张面孔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宇正经中戏毕业,又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毫不夸张地说从大学开始,身边的朋友同学同事个顶个都是帅哥美女,一个个漂亮的各有千秋。即使个别在屏幕上看上去似乎并不出众的,放在人群里那也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他以为这么些年下来,已经对“漂亮”两个字有了足够的耐受度,轻易不再会被颜值打动。然而眼前这个人,怎么说呢,反正起码从白宇的审美来看,是实打实的大美人。

大美人,不是,绑匪,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眼角微微有些下垂,透着几分乖巧无辜,他似乎有些不敢看白宇,眼睛看向地面,老长的睫毛被灯光打出了阴影附在脸上。单看这眼睛,几乎漂亮出了脂粉气。但是他眉毛却很浓,眉骨有些高,显得轮廓更加深邃,鼻梁高挺,脸部的骨骼棱角分明,又让他看上去显得英气十足。前额的头发有点儿湿漉漉的,看样子居然还特地洗了把脸。

虽然人是坐着的,但目测身高恐怕跟他相仿,体格看上去是长期锻炼才会有的结实。

毫不夸张的说,白宇觉得这人的颜值就算放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也会极其亮眼。

和他之前预想的,要么五大三粗,要么形容猥琐的绑架犯形象相去甚远。

盯着这张脸,白宇几乎要推翻自己之前的推断,这其实确实就是个整蛊真人秀吧?他甚至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四周,想找找有没有摄像机和工作人员。

结果没看到摄像机,反倒是被这个房间的品味震惊了一下。打眼一扫,起码四百平起步的大平层,家具摆设无不明目张胆地显摆着“我很高贵,当心碰碎”。要不是白宇看见一个此间主人,就是眼前这人照片的相框,他几乎要认为是绑匪鸠占鹊巢,指不定二楼还绑着位土豪呢。

不过,白宇现在更困惑了。他看着对面这位耳朵通红的大美人绑匪,说出了心底的疑问:“这位壮士,你费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

“啊?”绑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移开目光,这次整张脸连着脖子都红了。

“什么,图什么?”

美人含羞带怯的样子狠狠击中了白宇,理智上知道这人是个目的不明的绑匪,说话的语气却又无法控制地软了八度:“不是,就是那个你绑架我过来,到底是想干嘛啊?”

绑匪端端正正地坐好,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放在白宇面前:“我叫朱一龙,比你大两岁,属大龙的,独生子女,未婚,自己做点儿小生意。我,我就是特别特别喜欢你,你演的电视剧我全都一集不落的看过好几遍。我真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没,没别的意思。”

“你不绑架我,和我搭话我也不会不理你啊。”白宇无奈又真诚地说。

朱一龙眨巴眨巴眼睛,两只手在膝盖上搓来搓去,看着有几分委屈,小声儿说:“我不敢。”

……不敢搭话,但是敢绑架。白宇觉得这位兄弟脑子指不定是短了点儿什么,才会有这么清奇的思路。

“那咱们现在也聊过天了,你能放我走了么?”白宇本想补充一句不然助理会报警,但话到嘴边又怕刺激到这位脑子不大好的,硬是憋住了没提。

让白宇没想到的是朱一龙听完这句,眼圈竟然红了:“这就,这就要走了么……”语气黯然又心酸。

白宇震惊了,这怎么搞得他像个始乱终弃拔吊无情的渣男一样,到底是谁在违法乱纪作奸犯科啊?

不过看着美人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白宇到底狠不下心,现在他觉得只要这绑匪不是电影里那种双重人格的反社会分子,那他应该就还挺安全的。所以他又继续问了一句:“那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么?”

朱一龙闻言更加用力地搓起了膝盖,白宇觉得再等一会儿说不定都可以钻木取火了。

过了好半天,朱一龙才破釜沉舟一般地抬头盯着他,咽了下口水后问:“我能亲你一下么?”

白宇愣了几秒,心说大胸弟你这样可就有点儿过分了啊,虽然你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恃靓行凶啊,传出去回头再误会我跟粉丝搞这些不正经的,影响多不好?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这手脚还被捆着,不答应恐怕是走不了。白宇看了眼一脸紧张,满脸通红的朱一龙,暗暗叹气。行吧,亲就亲吧,对方长得这么漂亮又怂,估计撑死敢亲下脸,都是老爷们儿,无所谓了。

想到这,白宇略微点了点头:“行,不过咱们说好了,亲了你就得放我走。”

朱一龙用力点头:“我保证!”

之后两个人便同时陷入了沉默。朱一龙脸涨得通红,像是被钉在了座位上一动不动。白宇则有些紧张,其实兄弟之间捧脸亲一口不是啥大事,都是男人嘛。但是眼前这位明显对他是有些其他的想法儿,这感觉就微妙起来了。

朱一龙迟迟不动,白宇又不好去催他快亲快完事儿,直到等到手脚都发麻实在坚持不住,白宇只好主动开口:“你,你要是不着急亲,能不能先把绳子解了。”

朱一龙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怕你跑了。我,我尽量快点儿亲。”说完便起身凑了过来。

白宇第一反应是这人个子果然挺高,身上香水味还挺好闻。等到嘴唇被人含住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亲一口你是打算用多久?你到底打算怎么亲?

朱一龙的动作算不上果断,甚至还有些战战兢兢,含着白宇的下唇半天没什么反应,一直观察着见他没有特别抗拒才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捧着白宇的脸颊,一双手肉乎乎的还有点手汗,舌尖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嘴唇,舔得白宇都觉得痒了,还是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虽说是被亲在了嘴上,但这感觉却不像是和人接吻,倒像是被小猫小狗之类的小动物亲了。

这漫长的“亲一口”持续了好几分钟,朱一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两个人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白宇看到他的两只耳朵都红彤彤的,眼睛也低垂着不敢直视,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倒像是被人舔了半天的那个是他。

白宇想着这亲也亲完了,是不是该放自己走了?就把还被绑着的双手抬到他眼前问:“亲完了?那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放我走的事了?”

闻言朱一龙抽了一下鼻子,又露出了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一双桃花眼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先盯着水润的嘴唇看了看,脸上一红,又把目光转向他的双手:“我……我能再亲亲你的手吗?”

“啥?”白宇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亲了嘴还要亲手,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再说了,男人的手有什么好亲的。

朱一龙好像有点儿委屈,大眼睛眨巴着看着他,肉乎乎的手指头从搓着膝盖变成了抠,要不是那牛仔裤的质量不错恐怕都要给他抠出一个洞来。

这小表情萌得白宇差点儿找不着北,心里想反正嘴都亲了,再亲一下手也不会造成更大的损失,索性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把双手往他面前一送:“亲吧亲吧,这回亲完可一定得放我走了啊。”

朱一龙欣喜地捧起他的手,把握成拳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然后低头舔了上去。可能他理解的亲和别人理解的有偏差,这一回更过分,把白宇的十根手指头挨个儿舔了一遍,连手指头缝儿都没放过,还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吸吮,就像是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闭着眼睛露出一脸迷醉的神情。

要说舔嘴唇时白宇没啥感觉,可以当做是被小动物亲了,但是被舔手可就有点儿不一样。有句话叫十指连心,当手指连同指缝都被湿漉漉的软舌细细舔过,当温柔的口腔含住了他的指尖吸吮,仿佛连心脏也被他舔过了一样,麻酥酥地直发颤。

尤其是白宇眼睁睁地看着他用那两片色泽粉嫩的薄唇含住自己中指反复舔吮的时候,那张端正漂亮的脸显得十分色情,好像他正在舔的是他身上别的某个零件似的。由内而外的热浪一阵接着一阵涌上来,让白宇也不禁开始脸红。

他本以为被一个男人捧着手亲的啧啧有声,肯定会感到不适厌恶,但事实上白宇不得不承认他不仅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沉迷其中。

白宇想,我铁骨铮铮直了这么多年,结果竟然是外强中干,说弯就弯?

这不完犊子了么。

好容易被亲完了手,朱一龙和他都有些气息不稳。白宇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问:“我这次能走了么?”

朱一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果能忽略掉他牛仔裤裤裆那鼓起来老大一个包,看起来还真就是一纯洁和善的良家妇男。

良家妇男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宇,用最小心翼翼的声音提出了更加得寸进尺的要求:“我想再亲一下你的腰,我保证,这次亲完一定立刻放你走!要是食言,就……就让我从此不举!”

白宇一听,心说兄弟倒也不至于的,你这应该去上保险的一杆好枪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被拿出来发毒誓啊。

白宇估算了一下目前的形式,硬跑是肯定跑不了了,朱一龙又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信他一回。

“行。”白宇一点头,想着早死早超生,咬咬牙催促:“你赶紧亲吧。”

朱一龙似乎很高兴他能答应,伸手将他的衬衣下摆从裤子里拽了出来,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之前最美腰臀比的投票,我,我发动家人朋友还有公司的员工都投给了你,他们都说你名副其实,实至名归!”

……我可谢谢你啊,白宇无奈。一个老爷们儿,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莫名其妙拿了个“最美腰臀比”的第一名,还上了热搜,可真是太出息了。

而且这事儿一出,他家太后天天打电话督促他多吃饭,生怕他饿死异乡。

见白宇不说话,朱一龙也沉默了下来。他低着头不敢看白宇,手上的动作却不客气,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将白宇放倒在宽大的沙发上。白宇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绑匪力气大的惊人,别说手脚都被绑着行动不便,就算没有这些束缚,白宇觉得自己也未必挣得过对方。

接着朱一龙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把白宇的衬衫撩到了肋骨的位置,白宇今天穿了条低腰的裤子,也就比胯骨那里高一点儿。这么一来,他的整个腰腹部便都露了出来。

朱一龙居高临下,单膝跪在沙发上,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一段雪白的腰看。而白宇这时候真的又慌又怕,这姿势真的过于弱势,让他产生了极大的不安。

他下意识地挣扎,却被朱一龙牢牢钉在了原位。接着朱一龙捡起之前丢在一边的黑布,扶着他后脑勺再次将他的眼睛蒙住了。

“别,别蒙眼睛啊……”视觉被剥夺后,白宇更懵了,他只能依靠朱一龙的呼吸声判断对方还在他身边。接着几根微凉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腰侧,酥酥痒痒的触感让白宇像触电似的哆嗦了一下。

还没等他适应,朱一龙柔软的嘴唇就贴在了他的小腹上。和手指不同,嘴唇的温度很高,甚至让白宇觉得有些烫。接着,朱一龙轻轻慢慢地在小腹上啄吻,时不时还要伸出舌头舔过去,让白宇觉得又痒又麻。

嘴唇挪到肚脐下方时,白宇下意识地绷紧了小腹。朱一龙这一出实在超出了“亲一下”的范围,说句实在话,搁一般人前戏都未必有这么用心。

白宇陷在一片黑暗中,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都分外敏锐,随着朱一龙的亲吻,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等朱一龙用牙齿轻咬他侧腰时,白宇甚至漏出了一声呻吟,随即狠狠咬住了嘴唇才没有更加失态。

但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白宇知道自己硬了,朱一龙也是一样。

两个人的阴茎隔着裤子贴在一起,白宇想这就已经擦枪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走火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朱一龙并没有继续做什么。他帮助白宇整理好衣物,摘下了蒙眼睛的布,随后默默把人扶起来,解开了手脚上捆着的绳子,轻轻揉捏按摩白宇的手脚,待恢复知觉后把人带出了门。

原本朱一龙提出要把白宇送回家,但是白宇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有点儿不太敢坐这个人的车,生怕他再来个欲擒故纵,把自己拉到更奇怪的地方去。好在朱一龙也没有坚持,只把他送到了小区的主干道上就依依不舍地和他道了别。

恢复了自由身的白宇步行出了小区,站在路边掏出手机打了辆车。看着打车软件里的定位他才发现,这地方距离主城区有点儿远,是市里前几年才开发完成的一个高档楼盘,所有的户型都是精装修的平层官邸,价格高得令人望而生畏。反正就他的身家来说,要买得起这里的房子,估计还得抓紧再拍几部能大卖的剧才行。

坐在回程的车上,白宇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据说录音棚那边的火警是有人误操作碰响的,其实并没有发生任何险情。但是一回头就不见了老板,小助理还是吓得够呛,再加上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接,这会儿正寻思着要不要报警找人呢。

报警,还是不报,这是个问题。白宇沉吟片刻,说:“我没事儿,就是录得累了出来走走,手机调了静音没听见。我马上回去,你别担心。”

别的不说,朱一龙还算言而有信,既没有敲诈勒索,也没有对他造成人身伤害。那样一个有貌又有财的大好青年,如果就因为追星追得脑子坏掉进了局子,还有点儿怪可惜的呢。想到他那双带着点儿无辜和纯真的桃花眼,白宇觉得,做人还是要大度一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至于刚才被他亲了嘴又亲了手还亲了腰,就当做被小猫小狗舔了几口算了。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从那天以后,白宇发现自己似乎坐下病了,连着好几天晚上做梦梦到那个又漂亮又怂的绑匪。梦里的朱一龙还是那副又无辜又温柔的样子,腼腆地微笑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那副漂亮的唇舌含着的不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又硬又热的鸡巴。

往往梦到这里他就醒了,但是醒来以后却越发沮丧。下体硬得发疼,他床上却只有孤家寡人一个,还得靠相伴多年的五姑娘来纾解。可惜就连自撸都是乏味的,过去看过的小电影里那些或清纯或风骚的女优再也调动不起哪怕半点性致,只有想着朱一龙的脸才能痛快地射出来。

钢铁直男几十年,一朝弯成甜甜圈。垂头丧气的白宇都不知道该找谁说理去。

他甚至都有些埋怨朱一龙,你说他人都绑了,亲都亲了,怎么就不肯再加一把劲,干脆做也做了呢?这下倒好,两个人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微信都没加,弄得白宇上不上下不下,想想就特别尴尬。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白宇已经计划着是不是得再去那个小区一趟,来个送货上门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机。

按照行程安排,他又去了那个录音棚,这次是去录一首单曲的,准备用来给他前不久刚拍完的电视剧当主题曲。录制的过程很顺利,当白宇从录音棚走出来的时候,他熟悉的一位调音师来找他,说要给他引荐一个人。

白宇不疑有他,跟着调音师走进了一间像是他们办公室的屋子,然后整个人就石化了。

那个又漂亮又怂的绑匪光明正大地站在窗户边,穿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夕阳的余晖甚至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腰是腰腿是腿,那张小脸儿越发棱角分明,端地是一副刀刻斧凿的好相貌。

接下来的过程就像是做梦一样。调音师介绍说,这位“朱总”是个科技界的大佬,手底下开着好几个高科技公司,主要做大数据存储和服务器租赁的业务。这间录音棚就是他出资建造的,纯粹是一点私人的小爱好。

见着白宇,朱一龙又露出了标志性的腼腆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红着耳朵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好,朱一龙。久仰大名。”

白宇呆呆地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手。没错,圆滚滚的手指头和厚实白皙的手掌,确实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亲都亲了,摸都摸了,还人五人六地装初次见面,你一个绑匪居然还有两幅面孔呢?

带着点儿无法言说的郁闷和不甘,白宇用力握住了那只手,不出所料摸到了一手的汗。

“你好,白宇。”

眼看着对方脸上红了一片,白宇不禁开始在心里琢磨:就他俩这身份、这关系,以后他算是睡粉呢,还是算给自己找了个金主爸爸?

当然了,后来白宇才知道这睡粉,和被粉睡,虽然只是主动被动不同,但却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有的人,看上去有多腼腆,在床上就有多不要脸;有的人,亲你的时候有多会脸红,睡你的时候就有多会鸡动,一宿下来让白宇恨不能拆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个小马达。

10 对 “一起刑事案件转化的爱情故事”的想法;

  1. 太香了!!!
    這種碰觸+黏膩簡直讓人心癢癢
    好想多看點他們的前戲,感覺一定會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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