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井然很平静地听完了章远的回忆,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好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问道:“我和林风……是不是哪里有些像?”

“是……手很像,眼睛有些像,声音也……”章远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底气。

过了这么多年,林风的样貌早已不再清晰,他更多地只是一种意象,承载了章远此生对爱情最美好的向往。起初他确实认为井然和林风很像,可是相处得越久,章远反而没有最初那么笃定。或许在他心里井然也只是一个意象,是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林风长大后的模样。

想到这里,章远多少有点儿心虚,低着头偷偷拿眼角去瞥井然。

井然脸上看不到半点不悦,微笑着伸出一只手,从章远的腹部一点点往上摸,最后落在他胸口。

“你忘不了他。”这是一个陈述句,井然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也好,我不需要你忘记他,只是你得看清楚,以后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章远以手掩面,吸着鼻子闷闷地吐槽:“你怎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有必要为这个吃醋吗?”井然说,“实不相瞒,以前我有过不止一个sub,你会不会吃醋?”

章远愣住了。他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他觉得自己没立场要求井然对他忠贞,更加没有自信去积极引导这份可能会开花结果的感情。他被动惯了,已经丧失了主动追寻幸福的能力。

井然眯了眯眼睛,放在他胸口的手继续向上,滑过脖子,轻轻抚摸了他的下巴。

“你应该知道,章远,调教只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游戏,在人格和情感上,你我是平等的,你当然可以要求我对你专一。”井然顿了顿,垂下眼眸将目光转向窗外,“我在这个圈子里见过很多人,没有几个能像你那么痴情。”

他很少会将情绪表达得如此鲜明,章远似乎有些懂了。井然那么出色,那么温柔,却无法找到一份独属于他的真心。

他们就像两个在世界上踽踽独行的旅人,出于对已知或未知的旅伴的渴求,于芸芸众生之中上下求索。

值得庆幸的是,命运让他们相遇了。

章远出院之后立刻就与井然的公司签订了投资协议,智慧小镇的项目也顺利拿下。他们再也不用每次见面之前都要先发信息预约,即便是在工作场合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同时章远也发现,井然把公私分得相当清楚,在公开场合他从来不会和章远表现得特别亲密,该强势的时候绝不让步,该怀柔的时候也绝不固持己见。

或许也是心态有所转变的缘故,章远越来越觉得努力工作的井然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他很难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虽说井然回国后他俩几乎天天见面,但章远不是在生病,就是在忙工作,基本没有机会再像之前那样,有整天的空闲时间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地接受调教。

如果是前几个月,章远还能够克制自己的渴望,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了解了彼此的心意,章远实在不愿意再压抑了。更何况最近井然时常在他面前走动,一身西装革履,满脸一本正经,把他特有的禁欲式的诱惑发挥到了极致,撩拨得章远百爪挠心一般,好几次都想在办公室里就给他跪下。

又过了几天,井然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章远却实在忍不住了。

他趁着午休时间把前来商讨事务的井然拉到了茶水间,确定同事们都去吃饭了,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

井然没有拒绝,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微笑着问:“怎么了?”

以前这种事儿都是发信息说,突然改成了面对面,还是在自己的公司里,章远忽然觉得有些羞于启齿。他咬着嘴唇,带着几分祈求看着井然,希望对方能读懂他的暗示。

他不说话,井然也没有说话,依旧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再拖下去同事们就该吃完饭回来了。章远面颊泛红,小声说:“我后天可以调休。”

“嗯,然后呢?”

章远把心一横,“你有没有空,我可以去你家吗?”

“当然可以。”井然笑出了声,很快又敛去笑容摸了摸他的头发,“章远,在我面前你可以再任性一点儿。”

他眉目含情,目光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章远强忍住想要吻他的冲动,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隔天就是周末,井然的公司人才济济,就算是这样的大型市政项目,他也可以把一部分工作交给值得信任的设计师来完成,要调出一天休息时间很容易。章远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驱车往他家里赶,小区门卫没有再让他登记,反而给他指定了一个专用的停车位,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

足有两个多月没有踏入那个房间,章远的第一反应是久别重逢的怀念。他不等井然吩咐就利落地脱掉了衣服,满心期待地跪在了他脚边。

“我说过,等你病好了要和你算一笔账,”井然说,“你还记得吗?”

章远点点头,他当然还记得,并对此有些急不可耐。

“那好,”井然抬手一指,“今天就不戴项圈了,你自己爬到刑床上去。”

十九、

章远再次被绑在刑床上,换了一个趴卧的姿势。双手仍旧被手铐铐住,用手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双腿分别被两根皮带固定在床上,连动一动都很困难。

井然没有蒙上他的眼睛,所以章远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墙上摘下一根马鞭,随手挥动了两下,虎虎生风。

这天井然仍旧穿着章远最喜欢的黑色西装,和上次的区别在于这一套的布料没有暗纹,看起来不够华丽,却能够更好地凸显他禁欲的气质。看着这样的井然一边用马鞭轻拍掌心一边向他走来,章远几乎是立刻就硬了。

“你住院住了几天?”井然走到他身后问道。

“八、八天吧……”

“那就抽八下,你自己数着。”

话音刚落,第一鞭就抽了下来。

“啊!”章远惊叫一声,被这截然不同的痛感吓得浑身一颤。

在此之前他只被井然用皮拍打过,那玩意儿落在皮肉伤声响很大,但痛感比较浅,留下的痕迹也比较容易消退。这一次换了马鞭,章远才知道井然对他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动了真火。其实井然并没有很用力,但那火焰灼烧一般的疼痛却仿佛能够穿透皮肉直达骨髓,痛得他几乎无法忍受。

“报数。”井然沉声道。

“一……”章远颤巍巍地吐出一个字,尾音还未散去,第二鞭又落在屁股上。

眼泪几乎是飙出来的,章远必须屏住呼吸才能忍过这一波疼痛,但他不敢怠慢,赶紧接着数道:“二。”

第三鞭紧随其后,在他白净的臀肉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热辣辣地让章远呜咽出声。

“三……”

第四鞭落下来时,章远报数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来,既是因为疼痛,也是因为委屈。

井然挥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问章远:“疼吗?”

“疼……”

“疼就对了,不然你不长记性。”

“太疼了……”

“继续数。”

第五下落在皮肉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井然没有再用马鞭抽他,而是换上了自己的手掌。他用了些力气,但这点痛感与马鞭带来的剧痛根本不能比。

章远抽了抽鼻子,心里知道这是井然故意放水,紧张的情绪顿觉一松,就连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五。”

井然说到做到,用手掌狠狠打了他四下屁股,让那两瓣白净的臀肉上又多了几个清晰的指痕。

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软下去的阴茎又因为被大屁股的羞耻再次勃起,章远扭动着细腰,不像要挣扎,倒更像是迎合。

井然扔掉手中的马鞭,找出项圈给章远戴上,松开束缚器具让他自己从刑床上爬下来,牵着他走出了刑房。原本章远以为井然要在外面继续惩罚他,谁知井然脚步根本没停,居然走出了这个房间。

章远在门口就不肯再往前爬了,他不懂井然究竟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约定,但章远以为他们默认了这个房间才是调教的场所,出了这道门他们就不再是Dom和Sub的关系。过去井然都是这样执行的,在这个房间之外从来没对他做过什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井然回过头,看到他迟疑的神色,蹲下来与他平视,“不在这里面,就不能乖乖听话了吗?”

“不是……”章远想了想,带着几分忐忑问,“您要带我去哪儿?”

照理说,在调教的时候Sub不能对Dom的指令提出质疑,但井然却没有生气。他伸手刮了一下章远的鼻尖,凑近他耳边低声说:“有些事,不适合在这里做。”

这句话伴随着灼热的气息吹进耳朵里,章远全身的热血立刻被点燃了。

井然站起身,轻轻拉了一下项圈上的锁链,继续牵着他往前走,一直把他带进了这所房子的主卫生间。

尽管来过这里很多次,但章远从未好好参观过这所房子,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卫生间。这里的装修与房间里的卫浴不同,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朱红色调,材质似乎是某种石料,在暖色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是身处在洞穴中一样。

井然让他自己爬上宽大的洗手台,那里的墙壁上有一面梳妆镜,镜子上方装着挂钩,不知道是用来挂什么的。

章远按照井然的吩咐背对镜子坐好,冰凉的石料刺激得屁股上的鞭痕一阵刺痛。他倒抽几口冷气,默默忍受下来。

井然再次给他戴上手铐,并把手铐中间的链子挂在了那个挂钩上,让他的双手高高举起。随后他从洗手台上取过一个小盒子。

章远怀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看着井然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金属材质的银灰色小棒,那玩意儿大概和织毛衣用的针差不多粗细,一节一节的凹凸不平,最上方是一个同样材质的金属环。井然又从盒子里取出酒精棉球,仔仔细细将金属棒从上到下擦了一遍,看起来应该是在给他消毒。

做完这件事,井然一手拿着金属棒,一手分开章远的大腿,从他的膝盖慢慢抚摸到了大腿根,最后一把握住他半勃起的阴茎。

章远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挺着腰想要在他手中摩擦。

井然笑着圈住他的阴茎上下套弄,没几下就让它完全硬了起来。就在章远的喘息声渐渐加重的时候,井然忽然停下动作,凑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这个吻既深入又强势,翻搅得章远舌根发疼,口水都来不及吞咽。

几分钟之后,井然放开他的唇舌,磨蹭了一下他的鼻尖,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章远,这次你没有安全词。”

二十、

金属棒被一点一点插入尿道,感觉诡异得无法形容。

初时有一些刺痛,但并不强烈,随着渐渐深入也变得有些麻木,除了清晰的异物感依旧鲜明。章远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井然手一抖,自己又得因为尿道破裂被送进医院。

好在井然的手很稳,技术也相当纯熟,就像一个老练的泌尿科医生,毫无滞涩地将金属棒一插到底,只剩下一个金属环还留在外面。

章远出了一身薄汗,只觉得阴茎有些发胀,强烈的异物感让他不太舒服,带着一丝丝的微痛。他不知道井然还有什么花招,如果只是让他塞着这个延迟射精,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忍耐。

“真乖,”井然摸着他的脸夸奖,随后把挂在挂钩上的手铐取下来,又说,“转过去。”

洗手台虽然比普通的公寓房要宽大,但是章远就坐在水池边缘,这点尺寸这个体型的成年男子来说还是有些窄,井然又靠得很近,几乎是把他困在了这一小块方寸之地。他犹豫了片刻,艰难地调整着姿势,手脚并用地爬了半圈,变成了面朝镜子跪着的姿势。

井然拎起他的手铐再次挂在挂钩上,又压着他的背让他上半身伏在镜子上,臀部高高拱起。随后他从盒子里取出一管润滑剂,挤出一些在手指上,就去摸他的肛门。

章远轻轻叫了一声,呼吸立刻就乱了。

他的屁股里塞过跳蛋、后庭拉珠和前列腺按摩器,却还没有真正接受过男人的阳具。当年林风不是没想过,但那时他们年纪小,还不敢放开手脚尝试。在被井然调教后,章远不止一次幻想过能和他做爱,最好能在一次痛快淋漓的严惩之后,井然可以抱住他的身体,进入他,占有他,让他在极痛当中感受到极致的高潮。章远不得不承认,从第一眼看到井然那天起,他对他的性幻想就没有停止过。

羞涩的褶皱被圆润的手指揉了揉,立刻就湿润了。井然借助润滑剂的帮助,毫不费力地塞进去两根手指,温暖的肠道像是迎接贵客一样温柔地裹住了它,收缩着往深处吞咽。

章远竭尽所能地放松着身体,手臂撑在镜子上连连喘息,呼出的雾气让光洁的镜面有些模糊。

井然极有技巧地在他的肠道里扩张,指尖轻轻按摩前列腺,刺激得章远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塞着尿道棒的阴茎微微颤动,顶端渗出了少量汁液。

这样柔和的手段无法满足章远身体里逐渐高涨的欲望,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咬上了鱼饵的鱼,不上不下地被吊在那里,瘙痒的感觉从心里一直蔓延到肠道深处,急需有人来化解。屁股上的鞭痕仍在火辣辣地疼,而这痛感越发强化了他的欲望。

章远用额头抵上镜面,让冰凉的触感稍稍缓解高热的体温,随后颤声哀求:“主人……我想要……”

“要什么?”井然的声音近在耳畔,低沉的就像穿过洞穴的清风。

“要……要你插进来,干我。”

后穴里的手指抽出,章远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紧接着那根尺寸可观的大家伙凑了上来,带着灼热的温度顶了进来,毫不停留地尽根而入。

“啊……”

尽管已经充分润滑,但井然实在天赋异禀,被这样强势地进入章远依然感觉到了撕扯般的疼痛。他看不见,但却能够想象,肛周的褶皱被抻开,紧致的肠道被迫接纳了那根阳具,从入口到直肠,每一寸软肉都被征服。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让章远性致高昂,再加上前列腺被重重碾过,巨大的快感让他的阴茎硬得厉害,想要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却因为尿道棒的阻挡射不出来。

井然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伸手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厉声道:“别夹得这么紧。”

清脆的掌掴声被四壁的石料来回传递,越发让章远觉得羞耻。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偷偷从镜子里去看井然。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井然衣着整齐,除了眼角微微发红完全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但是插在章远屁股里那东西沉甸甸的分量和上面突突跳动的青筋,却昭示了他同样旺盛的情欲。章远心里充满了无法克制的兴奋,他知道,这个Dom以后将只属于他了。

井然掐住他的腰,开始用力抽送起来,每一次都是抽出至穴口,再狠狠捅到深处。

他的性爱风格和调教时完全不一样,卸下了一切温柔的假象,动作甚至有几分粗暴。他变换着角度在章远的肠道里肏干,毫不掩饰自己粗重的喘息,勇猛地就像一个驯服烈马的骑手。随着抽插的节奏,他不时拍打着章远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力道比在刑床上还要大,故意章远的神智游走在痛与爽的边缘。

章远被他干得目眩神迷,魂儿都要飞了,生理性的眼泪流了满脸,就连口水也忘记吞咽,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上。他的心跳宛如擂鼓一般,血液都在血管里沸腾,极致的快感让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他全身酥软,穴眼里更是又酸又麻,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了模糊的形状。他近乎无意识地扭腰摆臀,用身体去迎合井然的狂抽猛送。

皮肉碰撞的声音,井然打他屁股和声音和章远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响成一片,回荡在这个洞穴一样的房间里。

章远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仿佛真的置身于一处山洞,这里没有人类文明,只有最接近自然本能的原始欲望,而他们两人就像是两只发情的野兽,在这里尽情交合。

疾风骤雨般的抽插持续了好一会儿,井然忽然缓下节奏,搂住了他的腰。那只手先是在他小腹上摸了摸,随后爬上了他的胸膛,指尖掐住他一只乳头揉搓。另一只手绕到了身前,握住他始终无法释放的阴茎上下套弄。他的阳具仍在小幅度地肏他,硕大的龟头对准了前列腺持续碾压按摩。

剧烈的快感像闪电一样击穿了章远的身体,他全身仿佛都变成了敏感带,乳头俏生生地立了起来,又被手指用力按住,刺痛让他拼命扭动身体,却被牢牢地抱着无法挣脱。下半身几乎不是他自己的了,过于巨大的快感堆积在小腹处,一股热流在那里盘旋找不到出口,涨得酸疼。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着想要释放,但尿道棒却让他不能如愿。

“不、不要了……主人,主人,饶了我……”

章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身体和精神都已经无法承受,他的哭泣求饶完全没有用,井然像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没有生命的器具,只是要用他来满足自己。

阴茎硬得发疼,体液像是失禁一样冒出来,可就是无法射精。章远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解脱,只能不停地呼唤他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求您了,主人,饶了我。我受不了了,井然——”

正在给他手淫的井然停住了,手指勾住金属环猛地一抽,精液立刻激射而出,喷到了镜子上。

章远的身体已经有些麻木,甚至没觉得射精给他带来额外的快感,但是小腹的酸胀感并没有消失,肠道里的征伐也没有停止。章远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扭腰挣扎了叫道:“井然,井然……”

井然没有停下,双手扣住他的腰让他不能挣扎,保持着极快的频率继续在他身体里抽插。

肠道里绵密的快感让章远再也忍不住,腰间一麻,淅淅沥沥的水流顺着他的阴茎落到了水池里。章远像个孩子一样痛哭失声,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被井然肏尿了。

直到他把最后一滴尿液都排干净,井然才心满意足地在他肠道里射了精。

身体的激情一点一点平静下来,章远抽抽搭搭哭个不停。他知道井然退出了他的身体,正在后面摆弄什么,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但他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就算他们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在井然面前尿出来这件事依然让他觉得太丢人了。

又过了几分钟,水声停了。井然走过来打开他的手铐,把他从洗手台上抱下来,一直抱到了浴缸里。

热水包裹住身体,这让章远心理上稍微好受了一点儿,但他依旧不敢抬头去看井然。直到井然脱掉衣服跨进浴缸,把他瘫软的身体搂进怀里。

“不要哭了,”井然说,“这没有什么,你可以把它看做调教的一部分。”

章远不想搭理他,擦了一把眼泪继续抽鼻子。

井然笑了笑,侧头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忽然改了称呼:“宝宝,你要是不愿意,以后我不这样了。”

章远脸上一红,咬了咬嘴唇回头去看他。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井然在他面前袒露身体,他身上的皮肤和手上一样莹白如玉,露出水面的部分看上去都很结实,手臂的线条尤其流畅优美,充满了力量感。他脸上和头发上都沾了一些水珠,没有平时看着那样整洁,却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一些,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笑意,实在是好看极了。

美色惑人,章远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消了。

“宝宝,你要记住,”井然在他嘴唇上啄吻了一下,继续说道,“从今往后,我才是你的安全词,你……唔……”

他的话没有说完,章远抬头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

他们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这次井然没有用任何道具,只是把他抱起来抵在墙上狠狠进入了他,让章远在没有任何痛感的性爱里尽情高潮。

这一天他们同床共枕,章远头一次在他的梦境里无比清晰地看到了林风。那个少年还穿着十年前的校服,满面笑容地向他挥手致意,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这一年的春节,章远抽空回了一趟老家,在林风的墓碑前献上一束鲜花。这些年他避走他乡,几乎没有勇气再来这里,但是这次他可以平静地面对这一切。

照片里的少年年轻俊秀,神采飞扬,眉目笑容都和他记忆当中的一模一样。章远觉得,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林风,忘不了他们一同走过的岁月,也忘不了烙印在心里的伤和痛。

人生一世,有很多伤痕无法愈合,有很多人和事无法遗忘,但是井然教会了他,怎样才能带着伤痕和回忆与自己和解,并且勇敢地走完生命的旅程。

(完)

8 对 “安全词(六)”的想法;

  1. 完结撒花🎉但是也好不舍得啊……这篇看的时候心里一直又酸又甜又涨,看到最后小远终于可以重新爱和被爱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好喜欢麻小笔下的井然5555又温柔又细心,特别是他对章远的尊重,很打动我~事实上您写的每一篇我都非常喜欢,正剧向的引人入胜,沙雕时的幽默风趣,还有秋名山车神的车技都让人忍不住感叹太太神仙下凡,每每看到会心一笑处,就像中了六合彩一样欣喜><因为组织语言能力太差,一直以来很少评论,但今天实在忍不住想表白一下了🥰
    祝您身体健康,生活愉快!

  2. 除了小澜澜,白瞄瞄我最喜欢的角色就是章远了。论起来,可能章远比小澜澜更让人怜爱。太太的文虽然是调教,但是写的好温暖,我爱了

  3. 这篇写得太好了。小远少年时留下的未曾好好处理的伤痛,揉杂在他的欲望之中,到最后被井然熨平了的过程太动人了。井然的掌控能力太可怕了真是完美的Dom!呜呜呜要幸福呀

  4. 太太的每一篇都是神,这篇是我第一次忍不住留言。结尾让我大哭,章远平静了和解了,可是我崩溃了。之前一直猜井然会不会是长大后的林风。我知道这样的剧情才合理才完美,但是只要想起林风挥手走远,想到墓碑上的照片,我就。。太太别杀林风,杀了我吧

  5. 带着伤痛与回忆和自己和解,这个处理的得好棒。井然真是大众男神啊,感觉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他,或者说其实是太太写得太让人舒服了,本纯小圈玩家看着也没有任何不适,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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