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牧歌刚好拿着杯子到客厅倒水,俩人面对面地撞了个正着,牧歌手里的保温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对不起。”不等牧歌弯腰,井然已经抢着蹲下身,帮他把水杯捡了起来。

屋子里装着地暖,就算在寒冷的冬夜里也温暖如春。井然只穿了一套单薄的棉质睡衣,布料的垂感极佳,随着他蹲下的又站起的动作,裤裆里有件沉甸甸的物事重重落下,即使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也能从衣物的震荡中感受到它的分量。牧歌不由自主地往那处瞥了一眼,立刻红着脸移开视线,喉咙阵阵发紧。

井然浑然不觉,拿着杯子左看右看,微笑着递给他说:“还好,没有摔坏。”

牧歌含糊地应了一声,接过杯子匆匆走进厨房,随后他听到了井然轻轻关上房门的声音。

二十刚出头的男孩子生了一副极漂亮的皮囊,肌肤胜雪,发如墨染,眉目精致得难描难画,水汪汪的桃花眼顾盼生辉,只要他认认真真地看上你一眼,就如同夏日里喝下一杯掺了蜂蜜的冰水,能让人一直甜到心里去。牧歌当了四年职业编剧,遍阅娱乐圈大大小小的美人,却也没能再找出第二张这样纯情又生动的面孔。

想到方才无意间看到的景象,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丝燥热。牧歌在厨房里连续灌下两杯纯净水,还是无法消解体内无故升起的热度,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腿间那处隐秘的地方又酸又痒,潮乎乎地像是马上要分泌出汁水来。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总觉得鼻端还能闻到井然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化合香味,可经由他的体温一蒸,似乎就变得性感起来,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牧歌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到底还是敌不过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求。他转身回到卧室将门反锁,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随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 Read the rest

身下的床单是新换上的,淡雅的蓝白条纹散发着一股洗衣液的薰衣草清香。山里的气温比城市里要略低几度,夜晚更显清凉,即便是盛夏时节也不需要开空调,悬挂在屋顶的电风扇无声地旋转,带来阵阵微风,吹在皮肤上舒服极了。

白宇一丝不挂地靠坐在床头,双腿曲起大大张开,看着朱一龙俯身在他胯间,正在给他口交。

他的男朋友长了一张极俊秀的面孔,肤色雪白,浓眉秀目,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小扇子一样浓密。就算是在做这样下流的事情,朱一龙的神情看上去都是正经的,湿润的薄唇紧紧裹住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双手掐住他的大腿根上下吞吐,含着龟头轻轻吸吮,舌尖不时钻进马眼扫来扫去,毫不嫌弃地舔去上面分泌的汁水,吮咂得啧啧有声。

白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喘息声渐渐加重,一只手颤巍巍地按上了他的后脑勺,暗暗用了些力气暗示他含得再深一些。被湿润又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性器的快感令人迷醉,况且这份快感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来自他的心里,看着那张端正漂亮的面孔埋在胯间用唇舌伺候自己,白宇的一颗心就像是要化了一般,又酥又软。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做爱,但先前几次都在寝室里,既要防备着不被突然闯入的室友撞破,又要留神不能弄出太大动静,没有一次真正做得尽兴,像这样开着灯光明正大地直接往床上滚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朱一龙不止一次地和他抱怨,说如果不是刚落成的新校区就好了,最起码附近不会除了一个学校和一个科技园区之外什么都没有。当时白宇还和他开玩笑,说科技园区里有个五星级酒店,如果他们不担心后半个月没饭吃的话,可以豁出去开个房。

刚考上大学的年轻人手头没什么钱,就连谈个恋爱都得精打细算。

明亮的灯光让身体的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白宇想象着此时此刻朱一龙眼中自己欲火焚身的模样,心中高涨的羞耻感让身体蒙上了一层粉红色,下体的感觉却越发鲜明。朱一龙的口活儿不算熟练,可对白宇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努力打开口腔做了几次深喉,喉头的软肉夹得那根性器越发肿胀,两三次之后白宇再也忍耐不住,捂住脸呻吟着射了出来。

朱一龙毫不犹豫地吞下口中的精液,支起身体看着白宇的脸,说出来的话甚至带着几分笑意:“这么快?是不是开着灯做你更有感觉?”

他的声音很温柔,还有点儿奶声奶气,平时听在白宇耳朵里只觉得可爱,在床上听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Read the rest

打工人白宇为了省钱,住的地方离公司万水千山,每天来回乘坐两个多小时地铁,生动诠释何为人模狗样出门去,臊眉耷眼回家来。

他觉得自个儿之所以能够每日久坐还保持身材,完全得益于地铁里的人挤人,收腹挺胸仰头,做完一趟跟搞了一回普拉提差不多。

这天早上,白宇照旧生无可恋地站在地铁上,恨不能化身纸片人顺着缝儿喘口气,突然发现自己后腰处有条胳膊不时地鼓鼓涌涌,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持续了一会儿后白宇觉得有点儿不对,可别是小偷的?

虽然他兜里别说钱包,连个块八毛的现金都掏不出来,不过这小偷也实在太嚣张了。白宇本想扭头骂人,但他扭头看过去才发现这条胳膊好像并不是在偷东西,反而像是越过他占旁边一个女孩子的便宜。

白宇眼睛都瞪圆了,这明显更不是东西。他转头看了看这胳膊的主人,发现这人却并非想象中那样形容猥琐面目可憎,相反他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穿着得体的灰色毛衣和黑色半长外套,侧脸线条分明,鼻梁高挺 ,眼睫毛跟小扇子似的又密又长。这会儿他眼神一直在顺着胳膊的方向往姑娘那边看,眼睫毛也跟着扑闪扑闪的,配上略微下沉的眼尾,看上去又乖又纯。

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白宇心想。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不干人事。白宇有心嚷嚷一声,又担心让人家姑娘下不来台,他琢磨了一下,灵机一动干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宇艰难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准确地放在了这位地铁流氓的屁股上。下一秒他就看这人表情整个僵住,不可置信地慢慢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嗯,屁股还挺翘。白宇短暂走神了半秒,随即挑衅似的冲对方露出来个笑脸。车上人实在太多,这人连躲都没处躲,只能直挺挺地保持这个现状戳在那里。很快两个耳朵跟通了电的红灯笼一样,眼瞅着就要往外喷气了。

地铁又往前开了几站,下得多上得少,总算松快了一些。那位疑似被人占便宜的姑娘也头都不回地下了车。白宇松了口气,看来人家确实不愿意声张,他也算没白摸色狼这么久的屁股。… Read the rest

白术翻了半宿的旅游攻略,最终下定决心订了千里之外一个城市的洗浴中心酒店豪华套房。

因为疫情的缘故,作为外科医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前一段时间政府突然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事业单位严格落实年休假,休假率高低直接和年底绩效挂钩,还要给没休假的员工发放补偿金。

一直以来高喊“奉献牺牲”、“工作繁忙”、“没有休假条件”的领导们突然齐齐改口,催着撵着大伙儿报休假计划,不休不行。

就这么着,工作多年的白医生终于有机会正经休个年假。之前他曾在微博上看过一个关于东北地区洗浴中心的介绍,作为一个公共浴池都没去过几次的南方人,白医生感到无比震撼,印象十分深刻。

所以这次休假,他怀着如同豆蔻少女第一次看黄片,既嫌弃又好奇的心态,诚实地在清单里面加上了洗浴中心体验这一内容。但他还是无法接受和一帮老爷们儿一起光屁股泡池子,最终花大价钱订了自带洗浴区的豪华单间。

飞机落地后,白术滴滴无缝衔接直奔简图洗浴中心主题酒店。一进大堂,白术发现这里一进门地上铺的大理石地砖,再往里则是抬高的木质地板。一位穿着背心短裤的大哥看见客人,马上迎了上来,白术提前做过攻略,反应了一下想起来这里应该是要换拖鞋,他客气地点了点头,鞋子刚脱下来就被大哥直接拿走送进了旁边的一处房间内。

白术穿着酒店提供的拖鞋来到了前台,前台姑娘热情地引导他做了登记,然后除了交给他房卡之外还给了他一个手牌:“白先生,您如果需要任何服务都可以直接拨打内线电话,然后给工作人员看一下手牌。”

“谢谢,知道了。”说罢,白术便乘电梯直接上了六楼。

他定的房间是带有独立洗浴区的豪华套间,位于酒店的五层。这家店一层是接待和海鲜餐饮区,提供自助餐和海鲜火锅,二层是公共洗浴、三层四层是娱乐休闲,也有简餐提供,五层以上则是酒店住宿。

白医生定的是内部跃层的房间。上面是正常的住宿套间,看上去和普通的酒店没有太大区别。但是绕过装饰感极强的铁艺旋转楼梯来到下层,白医生便眼前一亮。分割出来的一个小房间是更衣区,出来后左手边整齐摆放着浴巾、毛巾、浴衣等用品,右手边是三个洗手台,上面放着各种护肤品还有两个电吹风。脚底下铺着吸水防滑的厚浴巾。正前方玻璃门后面便是洗浴区了,里面除了正常的淋浴喷头之外还有三个不同形状的温泉泡池,现在里面都还是空的,应该会等到客人需要的时候再注满水。泡池对面是单向玻璃制成的半落地窗,泡澡看风景两不耽误。如果心理上觉得不安全,还可以把百叶窗帘合上。最里测的隔间里放着三张非常高的按摩床,看上去就是搓澡按摩的地方了。… Read the rest

陈一鸣啊陈一鸣,你竟然也会落到这步田地。我对着电梯镜里的脸叹了口气,再次整了整衣领。

作为一个36岁的中年人,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如今还能吃上青春饭。

被包养,还是被一个男人包养,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接受。

可迄今为止,我还不知道那个叫白起的到底是看中了我哪一点。

说实话,他那样貌那身段,根本不会缺人操他啊。

可能有钱人比较特立独行。

都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我才刚感慨完,电梯门一开我就见到了白起。

衣冠楚楚,表情淡漠,半点昨晚的骚浪都没有,看到我毫无反应。

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陪在他旁边的是我的老板王子茹女士,原来他就是今天过来谈合作的大客户。… Read the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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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龙拎着两盒饭快走到科室的时候,急诊刚送来个外伤患者,玩自制土枪往自己下巴上崩了一枪,血流得跟不要钱似的。

两个护士急匆匆地推着病人往手术室冲,朱一龙赶紧让开道路。

最后过来的是口腔科的医生,边跑嘴还边咂吧,估计饭吃到一半,和朱一龙的眼神对上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朱一龙连忙跟她打招呼:“主任。”

女主任尴尬地点了下头,道:“护长。”她是个大嗓门,话音没落人已到几米开外了。

朱一龙见怪不怪,小心避开地上滴落的血迹,穿过诊室,绕到后面的休息室,推开门,白宇正仰着头瘫在椅子上休息。

“饭来了!”白宇见他进来也不动,只笑嘻嘻地道:“谢谢我龙哥。”

朱一龙向来拿他没办法,无奈地搬了椅子过来,把饭盒放到上面,又帮白宇把盒盖打开,往他水杯里添了水,这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急诊科工作紧张,吃个饭都必须争分夺秒,朱一龙和白宇谁都没说话,拿起勺子就进入战斗状态。… Read the rest

小朱是一只普通的社畜,就职于一家颇有规模的大型食品企业,职位不大不小算个副经理,主要负责营销和策划。公司的效益不错,收入不多不少够让他在这个城市生活,每月还能有点富裕。活儿比较费脑子,忙起来007,闲起来955。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和千千万万个在异乡打拼的小白领区别不大。

不过真要说到区别的话,有一个还是挺明显的,他的性取向比较小众,性别男,喜好也是男。当然了,在现如今这个时代,同性恋既不算犯罪也不算疾病,只是一种社会现象,大众的接受度已经比较高了,只要你不骗婚不犯法,也没人管你的私生活。

论外在条件小朱还是不差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高有身高,潘驴邓小闲,至少能满足五分之三。但他这样的眼光也高,一般的都看不上,这些年虽说交过几个男朋友,但都相处不长,大多数时候还是只能自力更生。最近这段时间正好是他的空窗期,素得久了,身心都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有天中午小朱正忙着改一篇广告软文,手机里忽然收到一条微信认证,只有一句“你好呀”。他还以为是公司新给他们部门招的实习生,没仔细看就给通过了,可是接下来却收到了一条内容有些奇怪的微信。

“你好,冒昧打扰,二姐把你的微信发给我,咱们今天下午五点半在星爸爸见面可以么?我这是第一次,也不太懂,哪里不合适你说。”后面还跟着一个定位,地点就在他们公司不远处的商场。

原本改软文改得昏昏欲睡的小朱立马清醒了,反复把这条微信看了好几遍,又点开对方的朋友圈看了看,随后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现在有这号骗子,伪装成熟人加别人的微信,然后就发一串莫名其妙的信息,什么贫困学生求资助啦、寂寞少妇求安慰啦,反正都是求财,支付的报酬则是自己的身体。但是一般这种骗局使用的身份都是女性,而这位微信名叫white的,却是个男人。

对方的朋友圈设置了最近三天可见,唯一的内容只有一张自拍。背景环境看不太出来是在什么地方,但那张小脸蛋长得实在是太对他胃口了,额头饱满,眉目舒朗,鼻头圆润,整体轮廓看上去非常舒服,微微嘟起的嘴角边还有一颗小痣。那双红唇看起来特别诱人,上薄下丰,唇色鲜艳,粉粉嫩嫩的就和他前天晚上买的樱花布丁差不多,让人一看就想咬上一口。

小朱盯着他的照片看了片刻,脸一红心一热,在微信里回了一句“好的”。他决定铤而走险,先过去看一看再说。如果真人就长这样,花点儿钱睡一次自己也不亏,如果货不对板就直接走人,反正商场里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骗子真能把他怎么样。

五点钟公司准时下班,小朱收拾好东西特意照了照镜子,整了整衣服和头发,确定自己这模样还算拿得出去,然后就拎着包打卡下班。… Read the rest

那件事情是突然发生的。

白宇早上起床起晚了,没顾得上吃早饭,匆匆忙忙洗漱完就开车赶到酒店。他是中餐主厨,就像戏班里的台柱子,是绝对不能缺席的那个人。他和往常一样查看了厨房的备料,给手底下的厨师和厨工分配好该干的活儿,这才坐下来吃口东西。

学徒为了巴结他,给他送来的早餐是西餐厅那边刚烤好的牛角面包,酥皮烤得恰到好处,刚拿起来就能闻到甜丝丝的焦香,面皮层层分明,柔中带韧、软而不粘,内里包裹着细腻的红豆沙。

饥肠辘辘的白宇一口咬下去大半个,然后他就发现了问题。面粉应有的小麦香味,豆沙应有的甜蜜口感,他完全没有尝出来。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太饿吃得太快,但是当他接连吃下去两个牛角面包之后,终于可以确定,他引以为傲的灵敏味觉消失了。酒店西餐厅最受顾客好评的牛角面包在他口中和嚼一张纸没有区别,哦不对,唯一的区别是白纸嚼起来不会这么入口即化。

当时白宇的感觉就和被雷劈了一样,他不顾同事们的拼命阻拦,坚持把厨房里所有的佐料都尝了一遍,完全尝不出味道。砂糖和盐吃起来像是砂砾,胡椒和辣椒面吃起来像是面粉,酱油和醋就和白开水一样寡淡。他甚至还喝了两口料酒,除了喝下去以后胃里有灼烧感之外,连酒精的味道都尝不出来。

一个没有味觉的主厨,就像一个被废去武功的武林高手,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白宇给酒店里另外一个中餐主厨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帮忙,然后驱车直奔医院。更加古怪的是,当他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就连医生也说不出他的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器质性的病变是完全没有的,所有的指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最后医生无奈了,小心翼翼地建议他,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门诊。

白宇差点儿以头抢地,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夜之间从一个事业有成的大厨,变成了一个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精神病。

就这么着,他和酒店请了几天假,决定回家好好休养,仔细琢磨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Read the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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