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句话,莫三妹持续了半个晚上的大好心情荡然无存,也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儿。摸着良心说,他并不认为自己算什么好人,毕竟大牢都蹲过了,可就算他再混蛋,也知道破坏别人家庭是缺德的事儿。只要一想到白术很可能已经娶妻生子,有个无辜的女人会因为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受到伤害,莫三妹就烦躁地不知如何是好。

家里没有了小文,建仁和白雪也都不在,生意暂时是不用做了,莫三妹忽然觉得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整个人都变得无所事事起来,每天除了去棋牌室和街坊打麻将,好像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干。

距离那次约炮已经过了三天,而他和白术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天对方发过来的房间号。莫三妹心里有疙瘩,实在不知道再联系他该说些什么,而白术大概是将他当做一件一次性用品,打算用完就扔。好在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被拉黑,总算白术还有点儿良心。

这天中午莫三妹正坐在面馆里心不在焉地吃饭,忽然看到手机上建仁发过来一条视频邀请,点开一看,却见小文的脸出现在画面中。

小姑娘穿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头上还戴着个镶了水钻的小王冠,配上背景中颇具童话风格的城堡,简直就是动画片里走出来的小公主。她看起来非常兴奋,小脸蛋红彤彤的像个小苹果,挥舞着小胳膊喊着:“三哥,我们到迪士尼啦!”

看到孩子莫三妹一颗心都快化了,顿时连面也顾不上吃,捧着手机问她:“玩得高不高兴,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听话?”

“有,”小文点了点头,大声说,“我刚刚和白雪公主拍了照,等会儿要去坐过山车。”

紧接着建仁出现在了画面里,胖乎乎的脸上满头是汗,他有些无奈地抱怨:“莫老三,这娃怕不是你亲生的哦,胆大包天,说什么都要坐过山车,那玩意儿我都不敢坐。”

莫三妹笑骂了他两句,连连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

三个人各自和他说了几句话,最后手机又回到了小文手里,孩子一本正经地说:“三哥,我想你了。白雪阿姨说,再有两天我们就回去。”… Read the rest

莫三妹不再说话了,他开始付诸行动,再次含住了白术的阴茎。他给别人口交的经验并不多,总觉得做这种事有损男性尊严,但伺候着面前这根干干净净的阴茎时,却好像没什么心理负担。

白术的身体有一种异常的洁净感,大约是他很爱干净的缘故,又或者是他刚洗过澡,那里没什么异味,反倒有一丝沐浴露的清香。莫三妹用唇舌包裹着他的阴茎前后吞吐了几次,就把那东西吐出来,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他的龟头,又吸又吮。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不错眼珠地看着白术,看着他清浅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清明的目光也浸染了情欲的迷蒙,口中的性器渐渐勃起,圆润的龟头抵住了他的舌面。

“可以了,”白术在他头上按了一下,抽身退了出来,“我不想射在你嘴里。”

其实莫三妹并不介意给他口出来,但也知道这时候射过一次,进入时会很难受,因此便没有坚持。他看着白术爬上床,又要摆出跪趴的姿势,急忙拉住了他,“别……这次我要从正面操你。”

白术有些疑惑地看过来,像是在问这有什么区别。

“老子要看着你被我操射。”莫三妹凑近了些,在他耳边吐出邪恶的宣言。

“好啊,”白术勾唇一笑,“但是我得在上面。”

对于老司机来说,这话意味着什么再明白也没有。莫三妹几乎是怀着雀跃的心情靠坐在床头,看着白术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腰间。

他撩起浴袍下摆,用那个娇小的穴眼儿蹭了蹭莫三妹生机勃勃的大家伙,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好好帮我扩张。”… Read the rest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要求近似于无理取闹了。莫三妹心里其实一点儿也没底,他觉得白术大概率会继续嘲讽他,直到挤兑得他实在待不下去自行离开,或者干脆穿上衣服自己走人,以后再也不和他见面。但在内心深处仍然存着一点儿侥幸,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他俩聊得还算投缘,白术应该不至于对他这么无情。

那边厢白术听到这个要求之后挑了挑眉毛,没有立刻回话,反而像是陷入了思索。

莫三妹一看还有得商量,马上再接再厉,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再来一次老子绝对不会早……反正一定能让你爽。”

先前他还觉得白术摆出后背位让他直接进去的样子像个男妓,可现在他说出来的话却更像在讨好富婆的鸭子,现世报来得真快。

不知道是他诚意满满的样子打动了白术,或者是顾念着半个多月来在网上聊天的“旧情”,白术抿唇考虑了片刻,居然同意了。但他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不能让他满意的话,就让莫三妹自己滚出去。

莫三妹顿时喜出望外,哪里还有不答应的,连忙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于是两人换了位置,白术从床上爬下来跪坐在地上,莫三妹坐在床沿开打双腿。

他没有脱衣服,只是解开裤子露出了性器,白术双手搭在他膝盖上,靠近之后闻了闻,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不行,太脏了,我下不去嘴。”

原本心里的那点儿忐忑和愧疚瞬间不翼而飞,莫三妹怒道:“开什么玩笑,老子洗过澡才来的。”

白术不为所动,微微往后仰了仰身体,和那东西拉开距离,淡淡说道:“你精液的味道太难闻了。”

“……”… Read the rest

等他整理好衣物匆匆跑下了楼,却发现白术早已不见了踪影。莫三妹气得差点儿爆炸,泄愤般狠狠踢了一脚墙壁,脚趾又被大理石的墙面撞得龇牙咧嘴。他觉得白术就是个瘟神,是老天专门派下来克他的,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说什么都要睡到这个阴险狡猾的庸医,以报今日被放鸽子之仇。

对着空气发了一通脾气,莫三妹骂骂咧咧地又回到了客房。反正房间已经开了,钱都花出去了,不住白不住。况且虽然没有明说,但建仁和白雪看他那德行就猜到他今晚八成是佳人有约,就这么去接小文,被那两口子看到还不得笑死,他丢不起那个脸。

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莫三妹到底没忍住一腔邪火,对着墙壁自己撸了一发。手指拢住性器时他有片刻恍惚,脑海里闪过的却是白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强烈的焦躁感让他锤了几下墙壁,发了狠一般用力套弄。他把客房浴室的瓷砖想象成了白术,仿佛自己正将那个恶劣的家伙抵在墙上着力狠干,干得他眼泪汪汪,那双艳丽的丰唇间只能吐出软软的呻吟。这样的想象太过迷人,他很快就射了出来,心里却依然没得到满足。

躺在床上越想越不甘心,再加上实在有些孤枕难眠,莫三妹拿过手机打开交友软件,找出白术给他发了一段消息,中心思想就是指责他有多么不厚道,说好了约炮却把自己一个人晾在酒店,并隐晦地表达了想要改日再约的愿望。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白术回复了,但他只字不提再次约炮的事情,只说酒店房费他已经支付了,让莫三妹安心睡,还祝他有个好梦。

才刚消下去一些的火气再度冒了出来,莫三妹用力按着屏幕打字:睡么子睡,老子差你那几百块房费吗?老子要睡你,把屁股洗干净等着。

这一次白术没有回复,他直接把莫三妹拉黑了。

数次消息发送不成功,莫三妹气了个倒仰,但除了继续对空输出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白术为人很是谨慎,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给他留。

就这么辗转反侧地睡了一晚,第二天莫三妹一早退了房,赶去建仁和白雪家里接小文。

见他空着两只手,小文嘟着小嘴问:“全家桶呢?”… Read the rest

小文发烧咳嗽,莫三妹顾不得还在半夜,心急火燎地抱着孩子去了医院。

夜间的值班医生是个很年轻的男人,身材清瘦,头发稍稍有些自来卷,白大褂穿得一丝不苟,浅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让小文张开嘴,要看看孩子的舌苔和咽喉。

小孩子的喉咙浅,压舌板探得稍微深一点儿她就会干呕,看得莫三妹但颤心惊,不住地叮嘱医生要轻一点儿,小心一点儿。

接下来又要量体温,医生才把体温计拿出来甩了两下,莫三妹就说:“医生,她喉咙不舒服,还是放在胳膊底下量吧。”医生没有异议,把体温计递给他让他来弄,莫三妹却又开始为难,他把体温计放在手里捂了好一会儿才让小文把衣领扯开,嘴里还要解释,说体温计凉,小孩在发烧,怕她不舒服。

大概是他实在有些聒噪,医生皱了皱眉,轻声说:“家长先出去,等下检查好了叫你。”

这话原也没什么不妥,但莫三妹立刻就警惕起来了。目前整个诊室里就他们三个人,大半夜,男医生,小女孩,这些关键词凑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多想一层。

莫三妹把小文拉到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医生问:“你想对我姑娘做什么?”

闻言医生的眼睛都瞪圆了,过了几秒钟才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让我出去等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姑娘做检查,你老在边上干扰,我还怎么看病?”… Read the rest

绕过一座小山坡,前面就是李副山长的袇房。裴文德被小道童唤来,说是李副山长要见他,可他走到门口,却分明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裴文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暗想既然师父要见他,怎地却又在会客?正想着,忽然听到房里传来李副山长的声音:“不行。”语气相当严厉,听得裴文德越发疑窦丛生。

他这师父虽生性严肃不苟言笑,但修养却是极好,便是日常教导弟子时也极少疾言厉色,今日来的不知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他如此不快。裴文德心下好奇,又见房门半掩并未关实,便悄悄探头往门缝里张望。

李副山长盘膝坐在蒲团上,面色晦暗不明。他对面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中等身材,面相憨厚,一张脸庞黑中透红,带着饱经风霜的粗糙,他好像有些局促,双手一直在衣摆上抹来抹去,若不是穿了一身道褂,裴文德几乎要以为他只是山下普通的农夫。

“你不能去。”李副山长肃然道,“如今玄天剑祖已殁,你是他唯一的弟子,倘若再有闪失,北辰一脉岂不是就此断绝?”

那青年一张脸涨得通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可是,此事终究因吾师而起……”

“那也不行。”李副山长一挥拂尘打断了他的话,又道,“你也不用太过忧心,我已派人去那地方查看过了,短期之内不会造成太大损害。再说那地方远在缅甸,便是出了事,受害的也不是我大明百姓。”

他这样说便是再无转圜余地,那青年嗫喏许久,终是叹了口气,神情恹恹地退了出去。

直到他走得远了,裴文德才叩门而入,问道:“师父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李副山长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方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被师父戳破他在门外偷听,裴文德顿觉有些尴尬,面色红了一片,只得老老实实回答:“听到了。”… Read the rest

裴文德自广西“天渊”回转龙虎山,转眼已三月有余。

当日他虽想将所见所得尽快报于师父李副山长知晓,奈何东西方修道人大战未休,李副山长抽不开身。于是朱寿便与他商议,将此行见闻写作文书,交于当地镇抚司。这镇抚司虽属朝廷机构,但内中人员多为龙虎山委派,日常除探查与处理各地异象之外,也负责与龙虎山联络。

随后一行人自那坡县回到邕州,自邕州一路北上,待到得湘西怀化时,裴文德自往西去龙虎山,朱寿则继续北上回返京城。

由于裴文德在“天渊”中以傩戏借助外力窥破天机,心神耗损,只得在山上静养。听同门师兄转述,当日他们传回的讯息证实,那里确实藏有一具毫无意识的域外魔神神躯。此物至关重要,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而在黔西南进行的东西方修道人大战,也渐渐有了结果。欧罗巴诸国精锐迭出,初时双方互有损伤,但大明之外的诸多神佛宗师或因旧日之恨或因妒恨大明国势之雄,更有那觊觎神躯者纷纷加入欧罗巴诸国一方,东方修士高人接连败亡,一时如泰山将倾,最终还是一位在龙虎山潜修的派外宗师力挽狂澜。此宗师人称“玄天剑祖”,他不惜自身修为、性命乃至神魂,以身合剑,斩出惊天一击,杀得诸多欧罗巴阵营的神佛宗师坠落身死灯灭,方才让一场大战落下帷幕,也使大明一方不仅赢得此局,更是打散了西方诸神窥伺大明的野心。如此一来,大明也能得到至少十几年的安生。

裴文德本以为又能转回山中,过着不知冬夏的修行人生活,却不想才不到半年,师父便又将他从后山修道之地唤来座前,要打发他下山去。

原来,龙虎山自得了那魔神之躯,发觉此物并非一般意义上的躯壳,而是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某种意识凝聚之物,是能够架通虚实、真假的桥梁,妙用非凡。只是等闲也无法驱动,更是不好保存,如今龙虎山多位高真不得不耗费心力以法阵维持。师父李副山长算定裴文德合该与此事有缘,便让他随着朱寿前往一处仙人遗府碰一碰机缘,若得了仙人遗留的宝剑,便能以此为基,以魔神躯壳为核,打造一件镇世宝兵。到那时候不仅是一桩大造化,也是裴文德功行圆满,可以论功行赏再进一步的契机。

却说那位仙人不是别个,正是净明道祖师许逊。这位许仙人生于东吴赤乌二年,自幼研习道法,修炼有成,后举孝廉出仕做了官,但他不慕名利,没几年便辞官归隐,定居在江西南昌西山。恰逢鄱阳湖蛟龙为害,水患连年,许逊亲率弟子斩蛟除害,造福百姓,立下大功德,并于一百三十六岁时飞升成仙。

相传许逊遗府正在南昌西郊的西山,其斩杀蛟龙的宝剑也藏在此地。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修道人觊觎那把宝剑,不远千山万水前往西山探访,然而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真正寻得许逊遗府之人却寥寥无几。有人说那里只是一片幻境,内中奥妙无穷,无法破解机关,也有人说只要心怀善意入得仙人遗府,多少也能得到些好处,但若是心存恶念,必然一无所得。

裴文德自然也听说过许逊斩蛟龙的故事,但他却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即便南昌西山当真有许逊遗府,至今千年已过,里面的斩龙宝剑只怕早已被前人取走,哪里还轮得到他一个后来人去寻找呢。… Read the rest

引子

我叫章远,今年17岁。因为多少算是个学霸,所以提前一年高考结束,目前还在放暑假。说起来你们大概不信,我目前在一个山里,山里有个沟,沟里有个猴,而猴在给我讲故事。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因为坑爹的疫情和姗姗来迟的中二期,我特地避开了热门旅游景区,选了个不能说人迹罕至,但也鲜少有外地游客会特地光顾的山区搞毕业旅行。

结果在这儿三天的时间,要么暴晒,要么暴雨,要么暴晒同时暴雨。直到昨天一早,终于赶上一个适合出行的天气,我迫不及待冲出民宿,拥抱自然。

作为一个严谨的理科生,我当然知道山区气候条件复杂,天气多变,也已经做好一有苗头,转身就走的心理准备。然而当我专心观察一棵树下长得欣欣向荣的狗尿苔时,莫名脚下一滑,摔进了一个不算深的沟里。

土地湿软,所以我没受伤。结果就在我努力往上爬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因为连日来的丰沛降水,山体终于不堪重负,滑坡了。

卡在沟里上下两难的我靠着坡度带来的缓冲躲过一劫,而这场滑坡也让我彻底失去了自救的可能性。手机自然是喜闻乐见地没有信号,好在背包里还有些自热火锅矿泉水,手电筒也没有丢。然而即使如此,夜色降临后我还是慌得一批,脑海里给自己拟了好几个类似“准大学生暑假旅游遇山体滑坡身亡”的热搜标题。等到后半夜,我实在顶不住睡了过去,天蒙蒙亮突然惊醒,面前就多了个毛猴。

刚睡醒的我意识不甚清醒,甚至还在感慨我高中室友终于沉迷学习不修边幅,以至于脸上长出三寸护心毛。但对方虽然毛发茂盛却依然眉清目秀的长相让我回到了现实。

我还在沟里,身边是一个金棕色毛发,双眼爆皮,安静的毛猴。

毛猴见我醒了,露出来个腼腆的笑容,还塞给我两个苹果。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猴反向投喂,不怎么敢动,有点儿孩怕。… Read the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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