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冯豆子和乔一成结了婚,两家亲人最关心的事莫过于他俩什么时候要孩子了。只要家里凑一起吃饭,总会有起这个话头,

冯豆子一边儿给乔一成夹菜一边儿挡回去:“我这才毕业,和哥刚过几天正经二人世界,着什么急要孩子啊。”

乔一成闻言看了他一眼,见他说的跟真事儿似的,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笑。

毕竟冯豆子在家可不是这么说的。

结了婚之后,冯豆子可能总算觉得心里踏实了,对他的称呼从连名带姓地喊“乔一成”又变回了小时候那样亲亲热热的“哥”。搁平时乔一成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在床上就格外让人羞耻,20来岁的年轻人本来就精力充沛,也不知道都看了些什么不正经的小电影,只要有空就要拉着乔一成往床上滚。AO之间天然的契合让乔一成根本没法儿拒绝他的求欢,纵容得他嘴上把“哥”喊得多甜,下面那根就有多凶。

每次做到最后都要贴过来可怜巴巴地咬耳朵:“哥你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个闺女。”

乔一成开始以为他就是嘴上一说,毕竟冯豆子还这么年轻,不一定多喜欢孩子。但前不久他带着豆子一块儿参加了一位同事家孩子的百日宴,冯豆子抻着脖子站那看了好久穿着红色小裙子的白胖小姑娘。回到家后抱着他的腰凑近了起腻:“哥,你看那小姑娘多可爱啊,那小肉手小圆脸。你说就咱俩这基因,这长相,以后有了孩子那得好看成什么样儿啊!”

“你真想要个孩子啊?”乔一成有些意外地问。

冯豆子连连点头,大眼睛亮闪闪的:“想啊!我早就想让哥你给我生一个了,不过这事儿还要看你的意思,你生,你说了算。”

乔一成失笑,这熊玩意儿长大了,不光会撒泼打滚耍赖,还学会了以退为进。他现在已经踩在了高龄孕产的那条杠上,既然冯豆子有这样的意愿,他本人自然不会不同意。… Read the rest

1、
娱乐圈这个行业,外人看来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又光鲜又热闹,但是个种滋味,又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有从业多年还只能在各路肥皂剧里打酱油的,有专业院校毕业后干不了两年就改行的,有人前显贵人后跪舔的,也有站着就把钱挣了的……真是人生百态,世情千面。
朱一龙大概算是其中混得不好也不坏的那种类型,各种类型的影视剧演了不少,虽说剧本大部分有些一言难尽吧,好歹都还是男主角,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红不起来,走在马路上除了亲朋好友基本没人认识他。
要搁以前还签在影视公司当演员的时候,不红倒也没什么,可他现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自负盈亏,还有十几口人要养活,这红与不红之间差距可就大了。
经纪人为了这事儿操碎了心,然而碍于个人业务能力有限,折腾了好几年也不见什么水花,于是她剑走偏锋,居然想到要去求助玄学。

2、
乍一听到“请狐仙”这个词儿朱一龙是懵逼的,他知道这是东南亚那边传过来的邪术,娱乐圈很多人都信这个,听说几个大红大紫的明星都是靠着这种术法才能逆天改命,有请狐仙的,也有养小鬼的,光看字面意思就挺瘆人。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居然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原本对于这个提议他是拒绝的,但经纪人言之凿凿,说是找了一位大师,灵验得很。她说得多了,朱一龙想着试试也无妨,反正对方开的价也不高,就当是给家里添了一缸风水鱼。
“要怎么请?我也不会啊。”他一头雾水地问。
经纪人见他松了口,立刻大包大揽地表示,具体流程她来负责,老板只需要在家焚香沐浴准备迎狐仙就好。… Read the rest

九十三

按照医嘱,手术后要住院十几天,这可难坏了冯豆子。他现在已经大四了,课业不算多,他也没有要继续深造的打算,一门心思都扑在实习单位里。那边的策划工作不轻松,加班是常态,实在没有时间每天过来陪床。

起初他打算干脆请一个礼拜的假,总要照顾到乔一成能下床活动了再说,但是乔一成坚决不同意。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直接关系到冯豆子毕业后能不能顺利入职,是最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自己耽误他的大好前程。

就在两个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乔三丽来了,她说他们兄弟姐妹已经商量好,要轮流来陪着大哥,保证病房里一刻也不会空着没人。一边说她还一边拿出了一张时间表,上面除了他们兄妹三个,居然还有乔七七的名字。

乔一成有点着急地问:“七七家里玲子不管事儿,他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就别让他来了吧?”

“这是他主动要求的。”乔三丽说,“他说孩子在表哥家里,有表哥表嫂照料着,没事儿。”

冯豆子放开乔一成的手,从病床边的凳子上站起来,郑重地给三丽鞠了个躬:“谢谢你们。”

三丽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赶忙扶住了他,笑着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糊涂了?他是我们亲大哥,又不是外人,照顾他不是我们分内的事儿吗?”

就这么着,乔家的弟妹们每天轮流到病房里照顾他们的大哥。轮班时间最长的是乔三丽,有时她会带着孩子一起来。她和王一丁的儿子已经快两岁了,长得虎头虎脑,说话还不太利索,却能够咿咿呀呀地唱儿歌给他的大舅舅听。

乔一成发现,三丽和四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归于好,姐妹两个偶尔在他的病房里遇上了,还会像小时候一样亲亲热热地拌嘴,看不出半点儿嫌隙。… Read the rest

八十九
近期冯豆子实习的公司正要推出一款新产品,整个策划部都忙得昏天暗地,又要准备宣传物料,又得到各个经销网点去指点他们布置广告位,还得盯着各大媒体的广告发布,就盼着能一炮而红,打开销路。这是冯豆子实习以来参与的第一个大活儿,他必须好好表现,争取能够做出成绩,才可以在毕业之后顺利入职。
乔一成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彻底打乱了他的心绪。要是搁在几年前,或许冯豆子早就不管不顾地丢下手头的工作跑去问个究竟了,但是现在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乱。无论乔一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天塌不下来,只要他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所以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中出错。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先完成工作,等忙完了公司的事儿再去找乔一成好好谈谈。
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外面天都黑了。策划总监看着手下人一个个累得和孙子似的,提出要做东请大家吃个宵夜。冯豆子本来不想去,但是同事们生拉硬拽地一定要他去,说是老大请客千载难逢,必须全体出动把他吃破产。一群人找了个烧烤摊儿,点了一堆生蚝羊腰子之类比较贵的菜,还闹哄哄地拖出来两箱啤酒。
忙了一整天了难得可以放松,同事们都聊得很开心,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这回新产品要是大卖的话策划部能分到多少奖金。冯豆子却没有心思和他们闲聊,食不知味地吃着同事们递过来的烤串,满脑子都是乔一成在电话里和他说的那些话。
从小到大,乔一成从来没有和他说过那样难听的话,就好像他十几年来的一片痴心就是个笑话,就好像当初听到的那句“我也喜欢你”就是一句戏言。他知道乔一成绝不是玩弄别人感情的那种人,这小半年来他对自己的好也绝不是装出来的,那么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说出了那么违心的话。
到底会是什么原因呢?冯豆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几杯啤酒下肚,冯豆子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生气,忍不住就有点儿埋怨乔一成。明明都已经是情侣关系了,为什么一遇到事儿他还是想方设法地把自己往外推,难道这十几年他是白长了那么大,在乔一成眼里永远都是个扛不起责任的孩子吗?
此时忽然有一句话伴随着笑声飘进耳朵,一个男同事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是不是男人,她还会不知道吗?”似乎是另外一个男同事在抱怨老婆和他吵架,骂他不是男人。
策划部里有几个女同事,其中两个还是刚毕业没几年的年轻女孩儿。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策划总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佯装严肃地说:“这儿还有女同志呢,就不能注意点儿影响?谁再说带颜色的笑话今天谁买单。”… Read the rest

八十五

自打乔一成对冯豆子说了那句“喜欢”,冯豆子就被无比的喜悦撑成个爆米花,从脚后跟到头发丝儿都像摆脱了地心引力,特别是嘴角,一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一想到乔一成答应了他什么,冯豆子更是激动不已,恨不能立马就去把人给办了好放心。但天不遂人愿,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呢,乔一成就又出差了。冯豆子在电话里气呼呼地抱怨:“你们怎么这么忙啊。”

“没办法,今年是个大年,节目策划从年头到年底都是满满当当的。”乔一成柔声解释。

冯豆子也明白,这世纪之交百年一遇,电视台肯定不能闲着,所以他也只能认命地在家乖乖做起了望妻石,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这期间,他还揣着钱去了趟街上新开的网吧。

那年头网吧还算个新鲜事物,一小时十块钱的收费也挡不住年轻人趋之若鹜。冯豆子找了个靠角落的电脑,转头看看周围的人都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的显示器,他深吸口气,做贼似的输入了同学之前告诉他的网址。

跳转出来的页面上是一个一个的视频,每个下面都有英文简介。冯豆子看着缩略图脸就是一红,再看那些简短却又露骨的文字描述,忍不住侧了侧身,仿佛这样就能尽可能挡住屏幕,防止别人窥伺。

没错,冯豆子在上那种不怎么正经的网站。其实他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三级片啊AV啊什么的,但都是要么在宿舍,要么在同学家里,而且因为翻录的质量问题,画质都自带马赛克,有的还没声,感官上的冲击力比较有限。看了一大气,其实也没看清楚什么细节。

一想到接下来要干的大事,冯豆子激动之余还有点儿犯愁。他一个这么多年只和左右手相依为命,实践经验为零,理论要再是一知半解,到时候可丢不起那份人。所以他今儿打定主意要和国外的各位“老师”们好好补补课。

他深吸口气,点开其中一个视频。缓冲完毕后就见上面两位主角抱在一起亲的啧啧作响。冯豆子慌乱地把播放框缩小,但耳机里的音效却十分清晰,甚至能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这视频几乎没有台词,两个人很快便进入正题,冯豆子看着看着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Read the rest

八十一

冯豆子觉得这些日子过得又是顺心,又是战战兢兢。他吭哧吭哧追了乔一成十来年,早就习惯了被当成小孩子糊弄或者照顾。但自打抗洪回来,冯豆子隐约察觉到乔一成待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乔一成如愿当上制片人以后,工作变得更加忙碌。以前不管怎么说周末基本上还可以保证休息,现在一个月也未必能有一个完整的周六周日。冯豆子准备的一大堆约会计划,最后几乎都变成了准备食材做饭吃饭。

虽然有点儿单调,但是冯豆子却十分享受这种近似于“家”的氛围。 无论是乔一成进门时和他打的招呼,还是吃饭时两个人随意的闲聊,又或者是饭后共同收拾桌上的杯碟碗筷,这些都让冯豆子快乐到发飘。

这天下午冯豆子照例先去了电视台找乔一成拿钥匙,然后一路哼着歌去市场。最近一段时间栗子上市,冯豆子挑挑拣拣买了一些,打算给乔一成做个奶香栗子糕当零嘴。

他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发现,看似成熟稳重的一成意外地喜欢这种甜香的小零食。倒不是以前他观察不细心,而是这之前乔一成其实很少在他面前表露这种细碎的喜好。而如今乔一成坦诚许多,碰到喜欢的会大大方方盯着多吃,不喜欢的就一筷子不肯碰,挑嘴的跟只猫似的。

对此冯豆子完全没有意见,反倒觉得这样的乔一成更加可爱。

等栗子糕做好,乔一成也到了家。屋子里的味道让他一进门便眼前一亮,耸着鼻尖深深闻了一口,忍不住问他:“豆子你做的什么?这么香。”

豆子见他喜欢也有些得意忘形,脱口而出:“奶香栗子糕,我觉得味道也就是一般,起码比你身上的差远了。”… Read the rest

七十七
第二天冯豆子早早爬了起来,他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乔一成,走过去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微微松了口气。这一晚上他并没怎么睡好,虽然人累得要命,但还是会时不时被噩梦惊醒。梦里有带着泥沙腥味的滔天洪水,有被雷电照亮的狰狞夜空,更多的还是乔一成倒在卡车旁一动不动的样子。
冯豆子从小就是个虎了吧唧的孩子,调皮捣蛋属他在行,性格也有些混不吝,不管发生什么都吓唬不住他。当初无论是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冯家菜出事,还是扬扬差点儿走丢,他都没有真正感觉害怕过。
然而当他抱着昏迷不醒的乔一成时,冯豆子却觉得自己快要被吓死了。这不是一句夸张的修辞,而是如实的描述。他能够忍受乔一成把他当弟弟,甚至和别人恋爱结婚,但他不能想象一个没有乔一成的世界。乔一成是他的憧憬,偶像,是他得以一点一点变得更好的光。
冯豆子洗漱完毕后,医生来查了房,乔一成状况很好,办理出院手续就可以回家了。冯豆子兴冲冲地下楼买了两份早饭, 乔一成不用输液,豆子也没了继续喂饭的理由,不过这不耽误他边吃边盯着乔一成下饭。在大堤上劳碌许久的乔一成脸色并不好,本来就瘦的人现在更是成了个摇摇欲坠的单薄纸片,冯豆子甚至觉得自己一口气喘大了都会把人吹跑。没时间打理的胡子长得乱七八糟,遮住了嘴角那颗痣,却显得嘴唇更加细嫩。小口小口嚼着包子的样子在冯豆子看来有几分和平时不一样的风情。
冯豆子盯着瞧了一会儿,只觉得小腹发紧嗓子发干。他本来就处于给张砂纸都能磨出火星子的年岁,最近一段时间却连管都没机会撸,整个人就像个快要憋炸的小炮仗。
乔一成看似专心地吃早点,实际上却被冯豆子看得头都不好意思抬。冯豆子的眼神像是有着热度和重量,灼得他心头发烫。更要命的是这小王八蛋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看着信息素居然都跟着变得浓起来,明明是清淡的小米粥,让他身上的味道一搅和跟放了两勺辣酱差不多。
乔一成这时候有点儿庆幸,除了Beta以外,其他两种性别住院常规检查的时候都会补一针强效抑制剂,避免在治疗过程中发生特殊情况。所以他只能尽可能自我催眠,把冯豆子当成个调料盒看待。
调料盒吃饱喝足,起身去丢垃圾,这之前依然不忘用自己的大脑门贴了下乔一成的额头,动作自然又迅速,停了两秒后才直起身欣喜地说:“一点儿不热了。”… Read the rest

七十三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暴雨依然下个不停。堤坝上灯火通明,“血肉筑长城”的标语立在风雨中,被雨水冲刷得格外醒目。冯豆子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咬紧牙关要赶在洪峰正式到来之前对大堤进行最后的加固。冯豆子这时候才知道,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真的很难感觉到疲惫和恐惧。

从乔一成那边过来后他这几天始终没有好好休息,当天下午还是他们带队老师生拉硬拽,让他先吃口饭再继续。冯豆子胡乱擦了把脸上的雨水,也不肯走远,就蹲在大堤旁边跟一帮同样换班吃饭的解放军一起狼吞虎咽。

冯豆子边吃边打量自己身边的一位小战士,那人个子跟他差不多,看着年龄比他还小一点儿。脸上蹭着一道一道的泥,他满不在乎低头猛扒饭。后来可能是吃急了,还呛风咳了半天。冯豆子看着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小战士也嘿嘿露出来一排大白牙。

两个人最后还抓紧时间聊了两句,冯豆子得知这位小战士今年才17岁,刚入伍一年。家里之所以让他来当兵,是嫌他太不着调了把他送来“受受教育”。短暂的休息时间眼看就要结束,那小战士最后和冯豆子说:“等退伍了,我肯定好好念书,争取也能考个大学。”说完便跟着口令起立整队,像一滴雨水迅速地融入了堤坝上忙碌的人群中。

现在大堤上尚有一处还需要继续加固,但是水流实在过于湍急,扔进去的沙袋石块像朵轻飘飘的棉花,瞬间便被冲走,现场所有人都为此感到十分焦虑。洪峰来临,万一这里抵挡不住,那么这大堤身后的千里沃野、田舍村庄都将变成一片汪洋泽国。而那些日夜期盼他们能够早日平安归来的百姓们也会流离失所,甚至葬身洪水之中。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时,突然堤坝上传来了代表后退的哨音。同时几个战士匆匆沿着大堤跑过,让所有人后退让开一段通道。紧跟着一辆军用的大皮卡便踩着油门呼啸而过,越靠近江边速度越快,在一片惊呼中冯豆子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打算用卡车当基座来加固那一段堤坝。问题是卡车不是遥控玩具,不可能自己冲向湍急的洪水,里面的驾驶员是用生命在做赌注来完成这样的一次任务。

车速越来越快,当车轮即将离开堤坝的最后一秒,敞开的车门里面扑出来一名战士,豆子他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人接住。卡车由于惯性继续向前,落入江水之中,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车体。冯豆子把那位战士半拖半拽拉了回来,不停地大声询问对方有没有受伤,那个小战士扶着他站起来,手肘到手腕那里擦破了一大层皮。他自己满不在乎地摇头,语调兴奋地高声回答:“我没事儿!这件事情够我以后回去吹半辈子牛逼啦!”

冯豆子松了口气,才发现这位是他下午吃饭时候碰到的那个小战士,对方显然也认出来他,兴奋地拍他肩膀:“又见面了啊兄弟,我叫罗浮生,东江人,以后找我玩儿去啊!”

随后第二辆、第三辆卡车也相继开了过来,第三辆卡车为了让落点更加靠前,驾驶员甚至没有选择跳车,而是随着卡车一起落入江水中,好在很快便被拉上了岸。在一片欢呼声中,所有人再次动了起来,迎接这即将到来的最大的考验。… Read the rest

跳至工具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