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婚纱!

胡杨拎着长长的裙摆,享受着一众围观路人的注目礼,气急败坏地钻进他的房车。

牧歌赶在他关门之前追了上来,扒着车门喊他:“胡杨,你先不要卸妆换衣服,导演说两个小时以后还要再拍一组。”

胡杨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了,一把攥住牧歌的胳膊将他扯上车,“砰”地一声甩上车门。

“要穿你自己穿,我不奉陪了。”

明明是盛怒之下的一句话,却被他吼出了一串小奶音,艳丽的妆容衬着眉目清秀的脸,根本就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这是牧歌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的婚纱造型,如果忽略掉此刻带着怒气的眼睛和肌肉过于发达的手臂,简直就是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雪白的头纱挡住了他的短发,长长的一直拖到肩头,柔化了他的面部轮廓,看起来竟然格外甜美。

“真好看。”牧歌说,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声音略有些恍惚,好像在梦呓一样。

胡杨瞠目结舌,恨不能一把掐死他。

说起来真是无巧不成书,牧歌是跟着剧组来青海湖拍外景的,剧情里要有一组浪漫的集体婚礼。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道具组准备的婚纱少了一套,偏偏导演还是个死心眼儿,说要四对新人就要四对新人,少一对都不行,急得负责的小姑娘差点儿要寻短见。胡杨接了一个大活儿,陪一对旅行结婚的小夫妻来青海湖拍婚纱照,取景正好就在剧组旁边不远。于是牧歌就过来了,商量着借一套婚纱给剧组应应急。

男朋友开了口,胡杨自然满口答应,那对小夫妻为人挺厚道,听他们说明情况后就同意了。问题新娘生得珠圆玉润,婚纱自然都是大码,剧组的女演员没有一个能穿。导演说实在不行让新娘子过来客串一下,反正就是摆个pose当个活动背景板,连台词都没有,可新娘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死活不同意出镜。

救场如救火,情急之下牧歌也没有多想,直接把婚纱丢给胡杨,拖着他去化妆换了衣服。还别说,那件婚纱除了裙子稍微有点短,他穿着倒也合身,再加上化妆师的妙手妆点,远远一看确实雌雄莫辨。

丢下自己的工作穿着婚纱忙活了一上午,和一堆小姑娘一起涂脂抹粉,为了画面和谐还要屈膝配合群演的身高,胡杨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捱到午休,以为终于能够脱离苦海,牧歌又告诉他下午还要继续受罪。是可忍孰不可忍,胡杨决定,他必须要向罪魁祸首讨个公道。

“你过来。”

“哎?”

牧歌一愣神的工夫,就被拎着胳膊扯到了座椅上。胡杨动作利落地给车门落锁,两步迈过来放下椅背,牧歌就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躺平了。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这家伙要干什么?牧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胡杨挑起一边嘴角笑了笑,俯下身去在他嘴角边的痣上亲了一下,留下一点口红印,说道:“我都这么帮忙了,你不得给我点儿好处?”

牧歌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导演不是答应给你包红包了吗?”

“凭咱俩的关系,谈钱多没意思,要谈就谈感情。”

牧歌脸色一变,跳起来想跑,脚刚一沾地就被拦腰抱回来按住。身穿婚纱的美人儿两只胳膊铁箍一样有力,他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胡杨说:“你乖乖听话,下午我就继续拍。”

牧歌欲哭无泪,“这是大白天,外面还那么多人,你……”

胡杨动手开始解他的皮带,“放心,我这车你还不了解吗?隔音好着呢,而且我还锁了门拉着窗帘。只要你稍微控制一下,绝对没问题。”

正处在热恋期的男朋友穿着婚纱向你求欢,况且他还长得那么美,牧歌鬼迷心窍地想,自己确实也没有别的选择。

湿热的唇舌很快覆上来,带着唇膏特有的油脂味儿。牧歌一面搂住脖子和他接吻,一面在脑子里跑火车,想着等会儿他这妆肯定要重新化过了。

对于他脑子里的弯弯绕胡杨一概不知,他正专注地含着牧歌的舌头吮吸,手指熟练地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把牧歌的裤子褪至膝盖,握住他腿间的性器反复套弄,让那个器官很快硬了起来。

牧歌的性格温柔和顺,脾气不是一般地好,尤其拿胡杨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时候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垂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头纱和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孔,视觉刺激格外强烈,比平时在家里做更添情趣。

看着他近乎痴迷的目光,胡杨笑得更开心了,“就这么好看?”

“好看。”

“那这样呢?”

话音刚落,胡杨忽然低下头,在他已然勃起的性器前端舔了一下,迎着他湿漉漉的目光粲然一笑,慢慢地张口含了进去。

牧歌觉得自己呼吸都快停止了,湿热的口腔让他瞬间浑身发软,灵活的舌尖在马眼处反复轻扫,舔去他分泌的体液,时不时还轻轻吮吸一口,他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吸走了。

男人归根结底都是视觉动物,天性就喜欢漂亮的生物。牧歌当了这些年编剧,什么样的俊男美女没见过,但还没有哪个能像胡杨这样,让他看一眼就刻在心上,睡里梦里都忘不了。这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洁净感,当他微笑着凝视你时,那双眼睛就像山间的清泉,澄澈宁静,无暇无秽。而现在他披着一身象征纯洁的白纱,俯首在自己跨间下流地吞吐,啧啧的水声分外清晰,巨大的反差让牧歌看着看着呻吟出声,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嘴。

胡杨并不是第一次为他口交,动作相当熟练,也很清楚他最受不了什么,果然两三次深喉之后,牧歌就哽噎着射了出来。

精液溢出了嘴角,胡杨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一把扯下了他的胳膊。牧歌眼角泛红,隐隐有些泪花。

“现在就哭,不觉得太早了点儿吗?”

牧歌泪汪汪地看着他,带着一点鼻音骂道:“你……你混蛋……”

胡杨把他软绵绵的身体翻过去,让他双腿打开跪趴在床上,笑道:“你对混蛋的标准定得太低了。”

一边说,他一边从镶嵌在车顶上的吊柜里取出瓶润滑剂,挤出一些倒在手上,毫不客气地往牧歌的后穴里塞进两根手指。

牧歌体型偏瘦,细手长脚,也就屁股上还有点肉。胡杨一只手在他身体里开拓,一只手在他腰臀之间反复揉搓,光滑而有韧性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两人也有些日子没时间温存了,尽管牧歌竭力放松身体,紧致的肠道还是让胡杨花了好一会儿扩张。等到三根手指都进出无碍的时候,他撩起婚纱的裙摆,扯掉自己的内裤,换了已然一柱擎天的性器狠狠顶进去。

牧歌只觉得背上落下一片轻软,脑子里面刚刚反应过那是什么,就被顶入体内的东西噎得眼冒金星。

胡杨天赋异禀,那玩意儿勃起后又粗又长,尺寸赶美超英。牧歌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差点儿没吓哭,后来虽说渐渐适应了,但每次被进入时总会撑得有些疼。以往胡杨都会很有耐性地慢慢来,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如此性急,刚一进来就大开大合地快速抽插,完全不管他死活。

牧歌小声地抽泣着,咬住嘴唇把脸埋进臂弯之中,颤巍巍地撅起屁股任凭他动作。早已习惯承欢的身体自发地追逐着快感,细瘦的腰身摇晃着去承接那根让他欲仙欲死的性器。

胡杨掐着他的腰抽送了几十下,忽然俯身趴在他背上,一只手摸进上衣里去掐他的乳头,凑到他耳边说道:“一个半月,44天,你想我吗?”

牧歌咬着牙不说话,他知道这些日子忙于工作冷落了男朋友,但这又不是他的问题,男人不都应该以事业为重吗?

“真没良心。”胡杨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重新直起腰,一下重似一下地用力干他。

牧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小骗子!”胡杨舔了舔后槽牙,换了个刁钻的角度,愈发卖力地抽送。

前列腺被不断地摩擦,牧歌已经射过一次的性器再次硬得发疼,随着身后顶撞的动作蹭着床上的布料,凹凸不平的纹路刮过龟头,蜂拥而至的快感爽得他头皮发麻。

激动中收缩的肠道让体内的凶器变得更加兴奋,牧歌闭着眼睛仿佛都能感到到一根根凸起的青筋。硕大的前端变换着角度狠狠碾压着湿漉漉的粘膜,融化的润滑剂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就像有只小虫子爬过一样,痒得难受。而与之相反的则是正在被侵占的肠道,柔软的兴致勃勃地重复着收紧又放松的动作,入口处如同一张贪婪的小嘴,不断吮吸着给它带来极致欢愉的阳具。

胡杨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再次俯下身贴在他背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盯着他哭得发红的眼睛看了片刻,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嘴唇。

牧歌由着他吻了一会儿,在分开时轻声说道:“我……我想看着你……”

胡杨笑了笑没有说话,暂时抽出性器帮助他翻过身,小心地护着他的身体以免他从过于狭窄的床上掉下去,随后分开他的双腿,再次顶了进去。

陷入情欲中的胡杨美得令牧歌着迷,那双眼睛春水盈盈,就像阳光照耀下的湖面,又温柔又温暖,和下半身近乎蛮横的操干截然相反。

持续的快感折腾得牧歌毫无反抗之力,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在发抖,但他仍然紧紧地环住了胡杨的腰,让那粗壮的肉根进得更深,如同惩罚一般用力摩擦他的前列腺。

硬挺的性器被夹在他自己的小腹和婚纱之间,淋漓的体液弄湿了柔软的白纱。牧歌混沌的大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等会儿要怎么还给人家呢?

胡杨低下头不断地亲吻他,嘴里和下半身各自传来淫靡的水声。牧歌再也没空分心他顾了,神志彻底被剧烈的快感迷乱。

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又持续了十几分钟,粗大的性器一直顶到了肠道最深处,牧歌呜咽了几声,前方的性器颤抖了几下,汩汩地流出了精液。这一次高潮比上一次被口出来时更加强烈,他全身都浸淫在高潮带来的酥麻快感中。

胡杨被收紧的肠道夹得双眼泛红,咬着他的嘴唇紧紧抱住他,下身加快律动,在一记深深的挺入下,他也抖动着肉茎,射出精液填满了牧歌的后穴。

两个人拥抱着喘息,胡杨一下一下轻啄着他的脸颊,眯着眼睛好像一只饱餐之后撒娇的猫咪。

牧歌累得手脚发软,却还是抬手去推他,“快点儿,下午还要接着拍呢。”

胡杨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找了毛巾和热水帮两人清理。

婚纱上的精液被他马马虎虎地擦掉了,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牧歌不放心地问这要怎么和新娘交代?胡杨想了想,摸着他的头发让他不用担心。

大约是因为中午尝到了甜头,下午拍摄时胡杨配合了许多,让补妆就补妆,让微笑就微笑,再没有发过脾气。

等到婚礼的戏份拍完,剧组要转场之前,牧歌特意找到胡杨和他告别,同时再次问起婚纱的事情。

胡杨笑吟吟地说道:“我就说在剧组里不小心弄脏了,另外给新娘找了一套小礼服,还给她打了折。”

“人家没意见吗?”

“没有,不过你看是不是又给我造成损失了啊,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牧歌红着脸恨恨地盯着他,忽然扯过他的衣领,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趁他还没回神之际快速转身逃跑。

“半个月以后,家里见。”

胡杨抚摸着嘴唇,目送着夕阳下小鹿一样渐渐跑远的身影,笑得更开心了。

(完)

1 对 “【胡杨X牧歌】该死的婚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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