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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上午,杨修贤回自己租的房子拿了几件换洗衣物,那里没有集中供暖,一宿没人住便冷得像个冰窟窿。头两年杨修贤都是一个人在这里过得年,那时候并没有觉得多难熬,但也许是昨天太暖和太舒适,今天回来竟然会觉得这冷冰冰的空气让人喘气都不顺畅。
杨修贤想人是不能太沉溺于好日子的,毕竟由奢入俭难。但是,一路回来,到处是一串一串的红灯笼,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爆竹味道,不时有小孩子三五成群笑闹着炸出一声脆响。一切都提醒他现在是过年,是一年到头唯一一段可以光明正大地忘却所有烦恼的时间。
所以尽管揣着一肚子的纠结,杨修贤还是回到了井然家里。这温柔乡像是梅雨天结束后被太阳晒得蓬松的被子,也像数九寒冬深夜到家后烧得微烫的洗澡水,熨帖的让人只想抱在怀里,根本丢不开手。当天晚上9点多,井然又打来了电话,今天没有年要拜,两个人便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天。当被问起来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时,杨修贤吃人嘴短,乖乖地报了串菜名。
透过电话,井然边听边笑:“怎么光吃青菜啊,明天吃面记得把虾放进去。”
放下电话后,杨修贤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他记得在他小时候,在家过年也会有虾吃。那时候他弟弟还没出生,他是家里的长孙,吃年夜饭的时候全家人都围着他转。严肃了一辈子的爷爷对着他笑得满脸都是皱纹,还亲自动手给他剥虾皮。等上了小学,母亲生了弟弟。那年春节,家里长辈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小的身上,杨修贤正是七岁八岁讨狗嫌的年纪,心里难免生出了嫉妒。结果吃年夜饭的时候,爷爷依然拉着他坐在身边给他剥虾吃,还要哄他:“这是给我大孙子的,其他人谁都吃不着。”
想到这,杨修贤鼻子有点儿酸,抬眼看了眼井然家的座机,又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冲下楼。外面起了北风,杨修贤的裹着大衣也被吹了个透心凉,他四处张望着走了两个路口才找到了一处公共电话亭。
拿起电话拨了一半的号码,杨修贤缓缓放下了手。这个时间,爷爷早就该睡了,就算没睡,他又要说什么呢。
杨修贤长出了口气,慢慢走回井然家中。走得时候急,忘了关灯,倒像是有人愿意等他一样。
之后两天,井然每天晚上都会打一个电话回来,初四那天晚上杨修贤在厨房刷碗,电话响了五声才擦干手接起来。
井然在电话轻叹一声:“我以为你走了。”
杨修贤握紧了话筒,半开玩笑地说:“井设这是查我岗么?”
井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嗯,想你了。”
深谙各种调情套路的杨修贤条件反射似的跟着说:“我也想你。”
没想到话一出口,他胸膛里就燃起了一蓬火,摧枯拉朽地一路卷过去,烧得他心跳加速。
井然似乎是被这个答案取悦,笑声通过电话线传过来,听得杨修贤耳根发麻。放下电话后他算了算时间,今年公司春节假延长了两天,大年初五上班。井然顺便请了探亲假,初十才会回来。
不算今晚,他们还要五天才能见面。
杨修贤难得在假期的尾巴上期待起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杨修贤起了个大早,将房间收拾整齐后出门上班。正月里通常没什么工作,大家刚放了个春节假,基本上也都处于找不着北的状态。
手头没什么工作便三五成群地聊聊年过得怎么样,有人抱怨给外甥侄女发红包发到破产,有人无奈爹妈介绍了半副扑克牌的相亲对象,家长里短尽是人间烟火。杨修贤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井然是不是也过了这么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晚上下班,杨修贤依然回了井然家。昨晚井然在电话里告诉他,接下来几天每天都要“查岗”,杨修贤知道这是留客的意思。在人家蹭吃蹭喝,蹭得嘴短手短,志气更短的杨修贤哪里拒绝得了。只能顺着心意,脚步轻快地一路走到了单元楼下。
然后他就看见,井然家亮了灯。那盏灯在万家灯火里一点儿都不显眼,但却晃得他心头狂跳。
“家里进贼”和另外一个他几乎不敢去想的可能性让他连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掏出钥匙后半天对不上锁眼,好容易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室暖融融的光和扑鼻而来的饭菜香。
井然穿着居家服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扭头看见他露出来个眉眼弯弯的笑:“去换衣服,待会儿开饭。”
杨修贤却没听话,他走进厨房,从身后给了井然一个拥抱。室外带回来的丝丝寒意在这飘着香气的厨房里散得一干二净。
杨修贤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暖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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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井然只在家里住了五天,每天都过得度日如年。
母亲的娘家不在这个城市,父亲那边的亲戚们也都不大走动了,老人家平时又很少有特别亲近的朋友,来拜年的主要是她以前教过的学生。然而无论谁来,井然都必须和母亲一起接待,被迫一遍一遍地听别人千篇一律的夸奖,以及母亲淡定优雅地讲述一个人把孩子培养成才的不易。
这还不算最难受的,最让井然无法忍受的,是和母亲单独相处的时光。他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年人了,可在母亲眼里他似乎还是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有一天井然想带母亲出门吃顿西餐,座位都订好了,临出门时她却突然变卦,说西餐又贵又不好吃,非要给他做小时候最喜欢的牛肉面。如果只有一次两次还则罢了,可这样的事情天天都会发生。
除此之外,她对于井然的终身大事更是异常关注。不管两个人谈论什么,母亲都会七拐八弯地把话题绕到给他介绍对象这件事上,问得又具体又细致,常常让井然如坐针毡。他必须把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才能努力当一个孝顺又听话的好儿子。
唯一让他觉得轻松的时光,就是每天晚上和杨修贤的那通电话。其实他俩也没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最多就是互相问问对方年过得怎么样,但就算是这些生活的琐碎,也让他觉得如沐春风。
初四那天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又惹得母亲哭了一场,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母亲劝好,只觉得心力交瘁。
晚上他给杨修贤打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听。他知道初五公司就要开工,如果杨修贤已经走了也是再正常没有的事,但是此时此刻,他非常想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幸好响过五声之后杨修贤还是接了,井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句话脱口而出:“想你了。”
“我也想你。”杨修贤的回应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井然心中一紧,蛰伏已久的理智似乎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但是很快他又释然了,说情话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动听的话说不出来?可这其中有几句是发自内心的,恐怕连说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杨修贤在这个圈子里混迹多年,或许比他更深谙此道。
初五一大早,井然订了当天返程的机票,然后扯了一个公司里有急事的谎言,匆匆告别了母亲。这不是他第一次从母亲身边逃跑,但却是历年来最迫切的一次。
回到家时还不到公司的下班时间,井然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在客卧里看到了杨修贤的换洗衣物,在卫生间里看到了他的牙刷、毛巾和剃须刀,在冰箱里看到吃剩了一半的水煮大虾。他如释重负,只觉得身心都舒畅起来。
杨修贤进门时,井然正在做饭。菜场里的摊位陆续都已经摆出来了,他挑了几样时蔬,买了一些排骨,打算好好抚慰一下最近食不下咽的肠胃,而且家里有另外一个人等着吃饭,总会让人在做饭的时候更有动力。
排骨快要出锅了,他让杨修贤先换衣服,不料却迎来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那两条细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背上轻轻磨蹭,杨修贤一句话也没说,所有的情绪似乎都被他溶解进这一个拥抱当中,热烈地令人心尖尖上直发软。
他们面对面地吃了一顿晚饭,杨修贤特别捧场地多添了半碗饭,把那一盘红烧排骨啃得干干净净。饭后他抢着去洗了碗,然后推着井然坐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仅仅五天没见面,却好像阔别了很多年,井然几乎是叹息着含住了他柔软的舌尖,捧着他的脸颊温柔地回应。在母亲身边他是不可能也不敢有任何情欲的,但是现在他身处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身边的这个人热情而又顺从,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轻易地点燃了他的欲望。
浅浅的亲吻逐渐变得深入,井然的动作也越来越强势,舌头闯进杨修贤口中与他激烈纠缠。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热了起来,他喘息着想要把杨修贤推倒,却被抢先一步按住了双手。
“别动,”杨修贤勾唇笑了笑,鲜红的舌尖绕着嘴唇舔了一圈,“今天让我来。”
他先在井然的喉结上轻轻吮吸了一下,随后解开上衣的纽扣,顺着井然的脖子一路往下舔吻。调皮的舌尖打着转儿舔过他的锁骨,顺着胸肌的纹理来到腹部,在他雪白的侧腹吮了几口,留下两个粉红色的吻痕,紧接着又拉下裤腰的松紧带,释放出已经充分勃起的硕大阳具,红唇一张,含入一半。
被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裹,被湿软的舌尖变换着角度舔舐,井然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呻吟。杨修贤吊起眼睛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咽喉深处吞咽。
早在两个人第一次做爱时,井然就肖想过这副诱人的唇舌为自己口交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尺寸有些夸张,见杨修贤被噎得难受就没有再坚持。但是这一次,杨修贤却没有中途停下来,他努力地打开口腔,收起牙齿,放松了咽喉,竟将那整个大屌都吞了进去。
喉头的软肉正卡在龟头下方,因为强烈的咽反射不住地收缩,夹得井然头皮发麻,剧烈的快感顺着尾椎不断攀升。杨修贤的整张脸都埋在他胯下,脸颊通红地摆动头部来回吞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水汪汪地泛着光。这副模样又可爱又可怜,刺激得井然兽性大发。
他喘着粗气摸上了杨修贤的头顶,手指插进他发间,将他按在了自己腿间:“乖,动一动舌头……”
今天的杨修贤乖顺得不可思议,简直对他言听计从,一边为他深喉,一边艰难地用舌尖舔弄阳具,不时含住他的龟头吮吸。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井然,随着他的表情变化调整姿势,就像是全心全意地奉献出自己一样。
井然仿佛也被他感染了,甚至能从那目光中看出一丝真诚的爱意。这个发现让他越发兴致高昂,按住了杨修贤的后脑勺,挺腰就在他口中抽送起来。
想来被这么粗大的阳具捅开咽喉是很不舒服的,但是杨修贤丝毫也没有反抗,默默地忍受着翻腾欲呕的痛苦,直到井然在他口中射出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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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贤不是第一次给人口交,但却是第一次在口交时几乎完全放弃自主权,任凭对方按着他深深捅进喉咙里。这感觉并不舒服,嘴张到极限带来的酸痛和喉头传来的痉挛感让杨修贤无助地抓紧了井然的手。细长的手指蜷缩着,被另一个人包在掌心,杨修贤从这一点近乎温柔的触感里找到了坚持的理由。
井然射出来后,杨修贤吐出精液咳呛了半天。井然捏着他的下巴,拇指擦过嘴角吻了上去。杨修贤依然保持着跪坐在他两腿中间的姿势,腰背挺直,脖子抻出了漂亮的线条。
井然的舌头抵着他敏感的上颚舔弄,杨修贤有心推拒却又被人缠住了舌尖。杨修贤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带点儿半强迫性质的亲吻中,接着便毫无防备地被井然托着腋下抱起来跨坐到了腿上。杨修贤下意识地环住了井然的脖子,然后就被对方含住喉结舔吻轻咬。致命部位被咬,潜伏在本能中的危机感此起彼伏地冒头 ,却被井然伸进衣摆里四处点火的手安抚。两个人都算得上衣冠整齐,但衣服掩盖下杨修贤的乳尖已经被捏得又红又肿,这让他忍不住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同时下体也硬得发疼,急切地往井然身上蹭过去。
按照之前几次的经验,他知道井然的不应期很短,只要刺激到位很快就能再次硬起来。杨修贤一手揽着井然的肩膀保持平衡,一手褪下了家居裤和内裤。
之后他趴在井然身上略微抬起下半身,拿过润滑剂给自己扩张。这种事情即使做过再多次最开始也总会有些不适应,杨修贤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放进去一根手指,浪荡的呻吟被他故意一并打在井然耳朵边:“井设,嗯……啊……”
井然骤然加重的喘息让杨修贤有些得意,他几乎是有些仓促地塞进了第二只手指,扩张带来的疼痛和擦过敏感点引发的快感险些让他软了腰。
还没等他熬过这一阵,突然被一把抱起来压在了沙发上,紧接着又让井然按着肩膀翻了过去。最终摆弄成背对井然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他肩头抵在沙发背上,两条腿被井然用腿分开,双手反剪在身后,别说继续给自己扩张,他连动一下都困难。床上的井然强势且占有欲十足的一面充分暴露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矫正”留下的后遗症,适当的疼痛和束缚感可以让杨修贤更加兴奋,所以当井然撕下那副温润的面具,他便跟着愈发兴奋起来。即使如此,杨修贤还要不知死活地挑衅:“井设能硬了么?要不要我帮……啊!”
一句话尚未说完井然就按住了他的腰,就着刚才那点儿润滑将蓄势待发的肉刃顶了进去。
杨修贤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拼命扭过头对井然说:“安全套!井设,你没戴……”
井然强硬地将他按回去:“乖,别动。”然后用力继续往里深入。
过长的阴茎对于尚未扩张完全的后穴来说几乎像一件淫靡的刑具,杨修贤一口气哽在嗓子眼连呻吟都发不出来。然而即使如此,他最终还是十分乖顺地依靠在沙发上完全没有挣扎反抗。
性器一寸一寸地劈开身体,带来疼痛与满涨并存的奇特感受。杨修贤不断地调整呼吸,对于快感食髓知味的身体很快适应了异物的侵入,柔软的肠肉紧密地包裹住粗长的阴茎吸吮吞吐起来。
完全进入后,井然几乎没有停顿,这种完全压制的体位十分适合发力,他用力摆动腰部次次尽根而入。肉体相交发出的拍打声合着杨修贤无法控制的呻吟带出了满室淫靡。
粗长的性器每次进出都会擦到杨修贤的敏感点,绵密又强烈的快感让他无法思考,只能被动承受井然给与的一切。他从未尝试过这种完全放弃自主权的性爱,然而因为对象是井然,那些一直以来都如履薄冰的不安与惶恐都得到了安抚。
他肆意又放荡地大声呻吟,坦诚地与井然分享感受:“好舒服……嗯,再用力一些……”
最后高潮的时候,他哭着喊了井然的名字。
井然之前射过一次,这回持久到过分。他密密地亲去杨修贤脸上的泪水,下体的动作却大开大合地快速抽插,像是要将对方做死在身下。
高潮后越发敏感的身体受不起这样激烈的节奏,杨修贤被操得全身都瑟瑟发抖,眼泪流了一脸,又可怜又撩人。井然射在他身体深处时,杨修贤已经连爬起来清理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下了床的井然一如既往地体贴,抱着他去了浴室。杨修贤趴在浴缸里一动都不想动,只一双眼睛跟着井然打转。
井然坐在浴缸边帮他按摩肩背,一边问:“今天这么乖,是为了报答春节的冰箱?”
杨修贤听完愣了一下,他想,何止是报答呢?
但是那从一开始便说好的约法三章拘着他,让他只能扯出个笑脸:“对啊,井设觉得这个报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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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井然一直觉得杨修贤应该不算那种乖巧温顺的类型,他懂分寸、知进退,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想这么干,并不是出于对井然的服从。哪怕是在床上,他也要想方设法和井然较劲,绝不会轻易交出身体的掌控权。
而这样的一个人,却在他俩分别五天后变得格外顺服,又温驯又诱惑,勾得井然欲火高涨,征服感爆棚。他把杨修贤按在沙发上,摆出了彻底压制的姿势,让他动一动都困难,然后连安全套也顾不上戴,就往那个还未完全润泽的穴口挤了进去。没有了一层薄薄的橡胶阻隔,井然能够更充分地感受肠道里的火热与湿滑,被软肉疯狂吸夹的快感让他奋不顾身地一次次顶到了最深处。
略显粗暴的性爱似乎让杨修贤也很沉迷,捣弄了没几下就听到了他放肆的淫叫,一声声地催促着井然再用力一些。原本还有些干涩的肠道里像是被凿出了一个泉眼,汁水一股股地往外冒,顺着阳具奋力抽送的节奏淅淅沥沥流到了沙发垫上。井然只觉得下体如同浸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阳具瞬间又涨大了一圈,一面急促地喘息着,一面咬着牙着力狠干,一次一次把他送上高潮。
无套内射的感觉其实和戴着安全套射精时差不多,真正让井然愉悦的是心理上的成就感。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杨修贤需要的并不只是他的身体,好像这难得的乖巧和柔顺当中,夹杂着某些他们约定好不能去碰触的东西。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跳有些失速,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想了个比较好接受的借口问了出来:“今天这么乖,是为了报答春节的冰箱?”
杨修贤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对啊,井设觉得这个报答怎么样?”
井然在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符合杨修贤一贯的做派,与他们的约法三章也没有冲突。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让他今天表现得如此反常,但那必然不是井然可以探究的领域。他们的关系仅止于此,也只能止步于此,更多的情感付出,对于两个人来说都太过危险。
给杨修贤清理完身体,他拒绝了井然想再次抱起他的打算,有些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客卧。井然简单冲了个澡,洗去一身汗水,从抽屉里翻出上个月的体检报告,敲响了客卧的门。
在这方面他还是相当有自我保护意识的,除了固定的性伴侣,从不和别人无套做爱。就算是先前的几任,在确定关系之后,井然也会先带他们去体检,确认对方并没有什么性传播疾病,才会在性爱时不采取防护措施。杨修贤过往的性经验不比他少,论理是应该更加小心的,但是井然没来由地觉得,他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客卧的门过了一会儿才打开,杨修贤靠着门框揉着眼睛,赖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什么事儿啊?要再来一次我可不奉陪了,明天还要上班。”
“不是,我就想给你看看这个。”井然把体检报告塞进他手里,盯着他明显红肿的嘴唇,有一种想要再次亲吻上去的冲动。
杨修贤心不在焉地接过报告翻了翻,嘟囔着问道:“给我看这个干嘛?”
“其实应该早一点给你看的,既然咱们要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得对双方的健康负责。”
杨修贤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不知道算是嘲讽还是打趣的笑容:“够讲究的呀井设,怎么,是不是我也需要给你出示一份?”
井然想了想,说:“我相信你,但是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体检的费用我来出。”
杨修贤抿着嘴角不说话了,就站在门边上认认真真把那份报告翻阅了一遍,指着其中一项指标问:“这个HIV,是什么?”
“艾滋病,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主要通过性行为和血液传播。”井然说,“目前国内感染人数还不多,这个你可以不用查。”
杨修贤的目光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他把报告拍回井然怀里,淡淡道:“这周末我就去体检,费用自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怒意,但井然却敏锐地感知到了他心中的不快。接下来的行为好像没有经过大脑一样,他握住了那只想要关上门的手,踏前一步从杨修贤身边硬挤进门,手指在那柔软的掌心里磨蹭了一下。
“宝贝,你不要误会……”
杨修贤用力挣了一下,井然用了些力气没有让他挣脱,又把那只手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粉嫩嫩的指尖,“我没有嫌弃你。今天我们没有用安全套,我只想让你知道,以后我们都不需要再用了。”

16 对 “炮友(5)”的想法;

  1. 发展感情对他俩来说会很不容易,好难过😫,不过很喜欢这种微微的刀意。俩人维持的和谐关系表面以下已经开始碎得七零八落了,虐得俺还觉得有点爽

  2. 约法三章下的真心丝丝缕缕探出来了~像触角一样小心试探对方~唉~期待两颗真心能毫无芥蒂的坦诚相拥~太太写的真好TAT

  3. 啊啊啊啊啊啊好难啊贤贤真是个敏感又坚强的大宝贝!井然也是真的绅士原因,俩个人却都由于原生家庭和世俗观念原因,不能坦诚的面对自己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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