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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很宽敞,杨修贤靠在井然的肩膀上回味刚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他像个吃饱喝足的妖精,嘴唇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他随着按摩浴缸里的水流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井然的胸膛、小腹,眼看着越来越往下,井然握住了他的手。

杨修贤抬眼瞥了他一眼,然后和着雾蒙蒙的水汽问:“不行了?”

这句话在浴室里四处碰壁,传到井然耳朵里的时候带上了一点湿漉漉的混响。明明连讽带刺,听上去却跟撒娇差不多。井然一直放在他腰上轻柔按摩的手滑下去,一根手指借着水的润滑浅浅插进了刚刚用过的后穴。

那地方多少有些红肿,杨修贤挣扎了一下却被井然牢牢按住。井然循着刚才的经验很快找到了杨修贤前列腺的位置,一下一下地按压起来。

他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却说得极为体贴:“怕你累。”

杨修贤忍着一阵阵快感,呼吸都不稳起来,在追逐快感方面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所以他放任饱含情欲的呻吟从喉咙里滚出来:“嗯……你,你要是不行了就直说,我可以再出去找别……啊!”

一句话尚未说完,杨修贤便被井然骤然加重的力道弄软了腰。趁杨修贤尚未反应过来,井然先一步跨出浴缸,擦干身体后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杨修贤任凭他绣花似的将自己身上的水擦干,全程乖巧得不像话。等头发被吹到半干,井然拉着他的手来到浴室的镜子前,从后面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往里面看。

肩头的吻痕、腰间的指印、泛着红的眼角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幅墨迹未干的春宫图,扑面而来的全是新鲜坦荡的情欲。井然贴着他的耳朵说:“外面冷,我不舍得你出去挨冻。”

杨修贤发现井然似乎有种天赋,可以把调情的话说得像真的一样,杨修贤隔着镜子直视他的眼睛,然后毫不怀疑即使现在井然面对的是一朵花一株草,他也能随口扯出几句不一样的情话来。

可惜了,杨修贤想。如今怜花惜玉的神瑛侍者碰见的并非还泪报恩的绛珠仙子,而是缺心少肝多姑娘,一腔不知真假的深情只能合着泡沫冲进下水道。

杨修贤不肯接话,只拉拉扯扯地将井然拽上了床。他跨坐在井然小腹,弯下身给了对方一个浮皮潦草的亲吻,就在井然试图坐起身反客为主时,他手上用了些力气示意对方别动,然后露出来个笑:“我带你飞,好不好。”

刚才浴室里那场强势情事让杨修贤十分满意,但井然的尺寸实在过于优秀,这让他一开始接受起来很有些难度,导致自觉刚刚的表现多少有点儿怂。所以这次杨修贤这回不蒸馒头争口气,决心努力扳回一城。

井然斜靠在床头,他头发有些长,有几缕垂下来挡住了眼睛。杨修贤抬手帮他拂开,然后被那状似深情的目光吸引,不自觉地凑过去亲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像柔软的小毛刷子,轻柔地擦过嘴唇。

这种陌生的触感让杨修贤回过神来,他甚至难得地有种因为做了多余的事情而产生的羞赧,好在井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配合良好地完成了这小小的亲昵。而他刚好位于杨修贤屁股后面的阴茎也早就挺立起来,支棱八角地耀武扬威。

杨修贤反手摸了一把,即使已经吃过一次,这尺寸也足够他心惊。于是尽管刚刚做过,他还是稍微弯下腰,认认真真地给自己扩张。相比于不带情欲的亲吻,杨修贤显然更擅长做这种事情。

等到三根手指进出无阻后,杨修贤从床头柜里拿出保险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用嘴巴帮井然戴上这种高难度动作。接着他半闭着眼睛,一手向后握住了井然的阴茎根部,一手撑在前面,对准穴口慢慢地坐了下去。

杨修贤仰着头深深吸气,不断地有意识放松,吞到一半的时候便从喉咙里滚出来一串呻吟。插在身体里的肉棒太粗,撑得穴口又涨又疼,但这反倒愈发刺激了杨修贤的情欲,前面不用人碰便已经颤颤巍巍地抬了头。

井然见状,伸手去抚摸他嫩红色的龟头,同时在系带位置重重揉捏起来。尖锐的快感从下体扩散至四肢百骸,又迅速收束直奔大脑而去。杨修贤舒服得撑不住,手脚一软便重重得坐到了底。过了七八秒,他才缓缓地喘出一口气,颤着声音感慨道:“好,啊……好深……”

这话不是普通助兴的恭维,杨修贤是真切地觉得井然的阴茎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等到开始动起来之后,这种感觉便更加明显起来。杨修贤完全按照让自己舒服的节奏小幅度地起伏,鼻子里发出黏腻地闷哼。然而这种速度显然不能让井然满意,他捏住杨修贤胸前粉嫩地乳头,喊着“宝贝儿”、“修贤”地柔声诱哄:“宝贝快一点儿。”

杨修贤却充耳不闻,还要撅起嘴巴撒娇:“嗯……轻……啊,轻点儿……这样不舒服么?”

就这么磨蹭了半晌,杨修贤终于略微加快了一点儿速度,快感来得更密更重,身体本能地推挤着对来到深处硬物,让两个人齐齐发出满足地喘息。

他的乳头已经被揉捏得红肿起来,井然不客气地将其中一个含住,舌头牙尖轮番登场,把杨修贤伺候得欲仙欲死。接着杨修贤可能是被快感烤干了脑浆,顺口调了个真情实感又作大死的情:“好深……啊,只有你到过最里面。”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井然,他松开嘴舔了舔后槽牙,两手悄悄握住了杨修贤的细腰,用力将他高高托起又重重地拽下来,同时用力向上顶腰。就这一下杨修贤便半句囫囵话都说出来,喉咙里发出得净是不成调的呻吟。

接下来井然完全接管了主动权,每一下都顶得又急又重,回回都用力擦过杨修贤的敏感点。杨修贤拼命摇头,试图用手推拒,但大脑已经完全臣服于这种纯粹又激烈地快感,调不出半分力道挣脱。

“不……不要……”杨修贤破天荒地在床上真心实意地服软求饶,然而在这种情况下,这除了火上浇油以外再不会有其他作用。杨修贤心里明白,但本能反应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

最后他十分出息地哭了出来,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呜……求你了不要了,轻点儿……啊,慢点儿啊……”

井然喘着粗气哄他:“快好了,宝贝坚持一下。”

最后井然射出来的时候,杨修贤已经又射过两次,腰部以下几乎没了知觉。而他对这个夜晚最后的记忆是井然轻轻把他抱在怀里,好像他是个易碎的名贵瓷器,让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产生了被珍视,甚至是被爱着的错觉。

1X3

第二天早上是井然先醒来的,杨修贤大概累坏了,背对着他抱着被子的一角兀自酣睡,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他睡着的样子也很可爱,头发蹭得有些凌乱,被啃咬得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细细的鼾声,就像是个孩子。

井然靠坐在床头仔细端详了片刻杨修贤的睡相,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起身去洗漱换衣服。他回来时杨修贤还没醒,只是睡的位置从床左边滚到了床右边。井然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弃了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他到酒店前台结了房费,又给杨修贤订了一份早餐,让半个小时以后送进客房里去,然后就很潇洒地驱车离开。

昨天晚上的体验很刺激也很愉快,杨修贤的身体和技术都让他非常满意,但也仅止于此了。井然向来喜欢乖巧温顺的性格,但杨修贤显然不是,他很有主见也很懂得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甚至在性爱当中都不肯轻易交出身体的控制权。这样的人自有他的魅力,但是却不易掌控,不适合成为长期的性伴侣。

井然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等着前方的车子启动,便也一踩油门,将酒店的大门远远抛在身后,同时也将这一次和过去没多大不同的一夜情一起抛诸脑后。

之后的一个星期,井然又去过一次那家酒吧,意料之中地没有再见到杨修贤。看来对方和他想的一样,都没打算让这段露水情缘再发展下去。或者说杨修贤比他想的还要无情,只是为了证实关于他的传言是否属实,也就是图个新鲜,好成为他日后在圈内吹嘘的资本。

这个想法让井然心底隐隐有些不快,以致于当天晚上他看谁都不顺眼,只在酒吧里喝了几杯,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搭讪。

又过了几天,井然的助理把几份简历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说是前几天来面试的人的资料,人事那边已经初步筛选过了,如果没有问题,就让这些人再来参加第二次面试。

这事儿井然倒是一直放在心上,让助理把文件放下,说要仔细看一看。

早在他准备从意大利回国时,就有个中学同学找上他,希望他能加入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开出的条件很优厚。这位同学也是学建筑出身,专业能力很一般,好在家里有个亲戚在当地住建委担任要职,因此总能承接到一些大型城市建设项目。

当时井然在欧洲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手头又刚好有一笔积蓄,他权衡了一下各方面的收益,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提出要入股。同学倒也大方,很快就同意了,出让了部分股权给他,还让他担任公司的总经理。

如今他入职一年多,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在业界创下了不错的口碑,公司的规模也渐渐扩大了。这次正是打算招聘几个室内设计师,专门负责以后关于室内装修的业务。

井然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拿起那叠简历翻了翻,在看到第三份时忽然愣了一下。白底的一寸照上那张面孔让他记忆犹新,微卷的短发、舒展的眉眼、圆润的鼻头、丰润的红唇……只是照片上他没有笑,眼睛里也少了些勾魂摄魄的风情,多了些一本正经的严肃。

井然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姓名,杨修贤,就是他没错了。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发展,井然忍不住有些想笑。他回国这一年多来,前前后后想往他床上爬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光固定的性伴侣他就换了六个,但还是头一次有人以应聘的方式来接近他。

原来杨修贤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洒脱,而是玩了一招欲擒故纵。这个想法确实很别出心裁,但井然却不打算买账。他的工作和生活向来泾渭分明,今后也不打算作出改变,如果把杨修贤招进来放在身边,无疑是个不小的麻烦。想到这里,井然看也不看就把杨修贤的简历丢在一旁,转而去看其他几份。

等他翻阅完了,挑选出几份合适的准备交给助理,转而却又把目光投向了那张一寸照。

正儿八经的杨修贤和他记忆中的杨修贤差别实在有点大,井然难耐强烈的好奇心,还是拿回他的简历看了起来。杨修贤和他是同乡,毕业于一个综合性专科院校,学的专业就是室内装修设计。他已经毕业好几年了,但行业内的从业经验却并不多,主要都是在纯艺术类的画廊里工作。

简历最后都附有代表作品,杨修贤也不例外,但是他的设计类作品不多,绘画作品却不少。井然仔细地翻看了一下,绘画功底很扎实,专业基础也不错,为数不多的几副设计作品中都有不落俗套的亮点,算是个颇有悟性的可塑之才。

井然习惯性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渐渐陷入了沉思。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春风一度,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签下杨修贤,毕竟人才难得,但若是为此就把一个麻烦放在身边,似乎又有点得不偿失……

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知怎么却浮现出那天晚上杨修贤被他干得泪水涟涟的模样:细瘦的腰身微微颤抖,柔软的肠道紧紧吸绞,娇艳的红唇半开半阖,雾蒙蒙的眼睛目光迷离……

井然不得不承认,杨修贤的身体确实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已经过了那么多天,那一夜的美好体验依然值得他反复回味。或许,有一个这样的长期性伴侣也不错。井然喝了口水,把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绮念暂且按下,拿起内线电话让助理进来。

他决定了,就让杨修贤过来面试,到时他会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心无旁骛地工作,从此再也不要打自己的主意;要么放弃这份工作,一门心思当自己的情人。

不知道面对着这两个选项,杨修贤会怎么应对呢?井然隐隐有了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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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贤一觉醒来,全身都酸痛得像被人拆碎又重组过一遍,险些爬不起来。好在井然居然把他那没什么用的体贴坚持到底,让人送了份还算顺口的早餐。

杨修贤半身不遂似的哆嗦着喝了碗粥,自觉被酒精和情事透支的肠胃恢复了些生机,等走出酒店大门也就干脆地将这场一夜情抛到了脑后。

诚然,井然如传说中一样,器大活好人又绅士——但对于他来说,特别是第三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优点。大家心知肚明是为了上床,还要搞那些虚情假意,未免太没意思了一些。

只是一次一夜情而已,最多吃得撑一些,甚至多少伤了脾胃,刚好可以让自己清心寡欲一阵子,好专注解决一下五斗米的现实问题。

杨修贤前不久刚从一家画廊辞职,原因到不复杂,简单来说无非是志不同道不合而已。毕竟一心想搞纯艺的他碰上一个天天琢磨着怎么量产*扛瓦罐的半裸少女*的老板,互相之间忍无可忍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然而对于艺术的追求到底比不过香喷喷的大米饭,他痛定思痛,最后选定了一家主要做室内装修设计的公司投了简历。之所以能够下定决心,是因为他偶然看到了这家公司印刷成册的几个经典案例。

打眼看过去,都是符合当下主流审美的大路货,但是从一些细节上却能看出设计师的巧思。比如和周围环境搭配得恰到好处的夜景灯光,或者颇画了一番心思最后成了点睛之笔的曲面外墙,都让杨修贤为之心折。

他想如果一名设计师,在甲方无理取闹又一言难尽的要求基础上,硬是能够铺出来一条洒满钻石的路,还丝毫看不出突兀,那这人要么是有病,导致他看世界的方式不同寻常;要么是没长心,才能如此不管不顾,将自己的灵感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不用考虑可能出现的质疑。而无论哪种情况都让他觉得十分对脾气,所以在接到面试通知时,杨修贤着实感到了欣喜。

面试时间定在下周五,距离他睡井然刚好两个星期。这半个月,杨修贤只偶尔到自己之前常去酒吧转转,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搭讪,他都一概摇头拒绝。头几天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后来则是对质量不甚满意。虽然井然的性格脾气不合他口味,但不得不承认起码肉体还是十分出色的。刚用赶英超美的硬件充过电,就要回归亚洲平均水平,任谁恐怕都会觉得有些落差。

于是向来不算太挑剔的杨修贤难得地践行了一把宁缺毋滥,以至于酒保都误以为他是金盆洗手从了良。

至于那副看不出是什么的作品也被他暂时搁置,杂乱的色块蒙上了白布放在了房间角落里,倒像是个正经玩意儿了。

杨修贤想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只要不去想不去看,哪怕只是潦草粗暴地遮过去,它们就无法动摇也不能伤害到自己。

面试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杨修贤换上了一身正装,端着人模狗样的严肃表情去了设计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负责接待他的是个短头发大眼睛,看上去很干练的姑娘,先是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请他进入一个小会议室。“总经理之前已经看过您的简历和作品,今天他会给您做面试。”姑娘一边走一边跟井然介绍。

杨修贤礼貌地点头,然后客客气气地问:“劳驾问一下,总经理怎么称呼?”

“姓井。”姑娘回答,说完后看在帅哥的份上又补充一句:“他更喜欢被人叫井设,是公司的台柱子。”

杨修贤听到这个姓愣了一下,心说又不是张王李赵,明明挺生僻的,结果出现频率还挺高。

但他只用半秒就把那些争先恐后要往外冒的不那么经得起扫黄的想法按了回去,依然维持着正经人的样子彬彬有礼地道了谢。然而当会议室的门打开,他就看见半个月前刚和自己“坦诚相见”过的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抬眼见到自己后丝毫不见惊讶,反而露出一个微笑。

一想到井然既然不介意给自己这个一夜情的对象面试,可见那天晚上的事情大家谁都没往心里去,便也拿出一名求职者应有的态度,坦然又忐忑地走进了会议室。

按照刚才那位姑娘的提点,杨修贤礼貌地打了招呼:“井设您好,我叫杨修贤,来应聘贵公司的室内设计师。”

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井然公事公办地问了几个诸如应聘理由之类的问题,杨修贤按照之前准备的内容,真诚地胡扯了半篇什么职业规划公司前景之类的正确的废话,自认为敷衍得非常认真,充分体现了作为求职者的诚意。

听完这些,井然把他的简历放到了一边,张口说道:“杨先生,你的专业能力我很认可。”杨修贤没敢随便认下这句评价,因为按照常理这后面肯定要跟着个“但是”。

“但是我个人认为生活和工作不应该混为一谈,所以杨先生,如果你决定在这里任职,可能就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了。”井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

杨修贤自认不算愚钝,但一时间却觉得自己完全没听懂井然的弦外之音。总经理自己都是个会搞一夜情的基佬,难道公司还会对员工的节操有要求?

他真情实感地提出了自己的困惑:“井设,我没太懂您的意思……”

井然放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露出来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让他脱离了年轻有为总经理的壳子,露出了杨修贤前不久才见过的那个风流的浪子。

然后这位英俊的浪子说:“意思是,要么心无旁骛地工作,不要有其他多余的念头;要么放弃工作,跟我保持一段和谐稳定的感情。你可以考虑一下。”

杨修贤被这高端的自作多情震撼,一时间竟不知应作何反应。最后他深呼吸了两次,告诉自己求职路上装孙子算是职业道德,然后露出一个正直的笑容:“我选择工作,谢谢井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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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井然给杨修贤准备了两个选项,但他想当然地认为,既然杨修贤是冲着他来的,应该没有拒绝当他情人的道理,所以当杨修贤毫不犹豫地说他选择工作的时候,井然一下子居然没反应过来。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杨修贤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对面,嘴角边甚至还挑起了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似乎是对他过于盲目的自信感到不屑。

惯于掌控一切的人碰上了脱离他掌控的事物,井然的心情分外复杂。然而长久以来形成的良好习惯让他并未把情绪完全表露出来,只是眨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恢复了淡定。“好,我代表公司欢迎你的加入。”

井然站起身,挂着一脸公事公办的商用笑容与杨修贤握了握手。

第二天,杨修贤正式向人事报道,与公司签订了劳务合同。接下来是为期两个月的试用期,如果期间不出大的差错,今后他和井然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了。

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井然和杨修贤在工作上的交集其实并不是很多,但是公司的人一共就那么多,办公场地也就那么大,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

杨修贤很好地履行了他的承诺,除了工作需要完全没有主动接近井然的意思,平时在公司里碰见了,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而已。他长得讨喜,学习能力很强,工作态度也很踏实,很快就获得了上上下下的交口称赞。

有一次井然路过室内设计师的办公室,无意中看到杨修贤正在向一位比他年长的同事请教问题。对方坐在工位上,一边在图纸上点点画画,一边小声和他讲解。杨修贤全程弯着腰仔细聆听,时不时地和对方探讨几句,脸上的神色是井然此前从未见过的专注和认真。最后大概是问完了,杨修贤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真心实意地道了谢,那模样居然透着几分柔顺和乖巧。

井然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这样的杨修贤和他喜欢的类型有点儿像。

说来也是凑巧,就在杨修贤入职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公司接到了一个学校改建的项目,为了不耽误孩子开学,工期卡得特别紧张,所有人一下子开始忙碌起来。井然也迅速投入到他的本职工作当中,再没有心思去关注杨修贤。

那一个多月大概是他们相处得最像普通同事的一段时间,就算偶有交集也都是以商讨工作为主,不是在会议室里开会,就是对着图纸涂涂改改。而等到建筑设计的工作即将完成的时候,井然无奈地发现,他已经没有办法不去注意杨修贤了。

那天晚上井然加班到很晚,回到家时精疲力尽,草草洗漱一番就睡了。本以为这种状态下会一觉睡到大天亮,谁知才刚闭上眼睛,一个荒唐而又香艳的梦就接踵而来。

他梦到自己和杨修贤在他的办公桌上做爱,那人穿了一件雪白的高领毛衣仰躺在桌面,前襟连着里面的秋衣一起堆叠在胸口,露出一片白皙平坦的腹部和两颗红艳艳的乳头,而他就埋首在那略显单薄的胸膛上,轮流舔咬那对娇小的红豆。

杨修贤的牛仔裤被扯下来扔在地上,下身一丝不挂,两条细长的腿盘在他腰间,股间汁水淋漓,不知是润滑剂还是他自己的体液。下方那处娇嫩的穴口被粗长的阳具完全撑开了,饥渴的肠肉紧紧地吸附着他,蠕动着不住地往深处吞咽,带来令人战栗的强烈快感。

梦里的杨修贤仿佛明清小说里吸人精气的妖精,一面用细细的呻吟声颤抖着求饶,一面却手脚并用地缠住他不放,刺激得井然不断用力抽插,恨不能将他干死在办公桌上

。激战正酣时闹钟忽然响了,井然迷迷糊糊地醒来,下半身在睡裤里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裤裆里一片粘腻。他在床上足足发呆了好几分钟,才把意识从梦境拉回到现实,脑子里不知不觉地想起,好像前一天在公司里看到杨修贤,他确实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搭配牛仔裤。

彻底清醒之后的井然把这个梦归咎于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找人纾解欲望,但是心底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小声嘀咕:算了吧,你就是想要杨修贤。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星期,井然在公司里刻意躲着杨修贤,避免直接和他打照面,就算有事情要沟通也是通过助理传达。他挣扎着想要维持住自己的底线,竭力避免和同事产生不必要的联系。

建筑设计的部分完成之后不久,室内设计的工作也逐渐进入尾声,大部分员工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连轴转着加班了。有天下午井然去和甲方的人开工作会议,结束后又被对方邀请一起吃晚饭,席间喝了几杯酒,弄到晚上八九点钟才散。他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公司楼下,车钥匙落在了办公室里,于是拒绝了甲方要送他回家的好意,自己打了辆车先回公司。

都这个钟点了,原以为公司里不会有人,没想到他刚跨进大门,就看到有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井然径直奔着那间办公室就去了,打算看看是哪位员工这么敬业,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杨修贤。他正在全神贯注地修改一张图纸,一手铅笔一手尺子,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井然敲了敲门,见他转过头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这才问道:“你怎么还在?”

杨修贤的目光在他微红的脸颊上转了一圈,老老实实回答:“有份图纸明天下午要提交,我想今天改好,明天再给师傅看看,万一出问题还能有个提前量。”

他管那位经常指点他的老员工叫师傅,这事儿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井然点点头,正打算回自己办公室拿钥匙,忽然注意到杨修贤身上穿的正是他先前梦到的那一身,白色高领毛衣搭配牛仔裤,只是手臂上多了两个套袖。然而此时的杨修贤丝毫也没有梦境中的媚态,神色间全是面对工作时的严谨与认真。鲜明的对比让井然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刚刚喝下去的那几杯酒好像有点儿上头。

他捏了捏眉心思考片刻,又问:“还要改多久?”杨修贤低头看了一眼图纸,答道:“快好了,大概再半个小时吧。”

“那我等你,快点改好,半小时后我送你回家。”

杨修贤似乎有点意外,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挠了挠头说:“行吧,那我抓紧改。”

他回头又去修改图纸,灯光下的侧脸线条柔和,鲜艳的红唇微微抿着,偶尔会习惯性地用牙齿咬一下。井然倚在门上看了一会儿,顿觉一阵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松了松领带。他走到自己办公室里拿了车钥匙,又泡了一杯浓茶醒酒,思绪越发纷乱起来。

就是照顾一下敬业的员工,没有别的意思,况且这时候公交车肯定已经没有了,我只是助人为乐而已。井然一边喝茶,一边试图说服自己。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杨修贤终于改完了,井然拿着车钥匙关了灯,又检查了一遍门窗,两个人肩并肩地往停车场走。或许是坐得久了,一路上杨修贤都在不停地活动肩膀和脖子,最后干脆舒展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件高领毛衣有点短了,随着他的动作露出腰腹处一小片光滑的肌肤。井然不错眼珠地盯着他,只觉得脑子里最后的一丝理智摇摇欲坠。

18 对 “炮友(2)”的想法;

  1. 好看!喜歡認真工作的小楊,也喜歡想吃不敢承認的井設.追文中,小蝦蝦愛妳唷~~~

  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井设你这什么高端自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你怎么打脸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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