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
一
井然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牧歌刚好拿着杯子到客厅倒水,俩人面对面地撞了个正着,牧歌手里的保温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对不起。”不等牧歌弯腰,井然已经抢着蹲下身,帮他把水杯捡了起来。
屋子里装着地暖,就算在寒冷的冬夜里也温暖如春。井然只穿了一套单薄的棉质睡衣,布料的垂感极佳,随着他蹲下的又站起的动作,裤裆里有件沉甸甸的物事重重落下,即使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也能从衣物的震荡中感受到它的分量。牧歌不由自主地往那处瞥了一眼,立刻红着脸移开视线,喉咙阵阵发紧。
井然浑然不觉,拿着杯子左看右看,微笑着递给他说:“还好,没有摔坏。”
牧歌含糊地应了一声,接过杯子匆匆走进厨房,随后他听到了井然轻轻关上房门的声音。
二十刚出头的男孩子生了一副极漂亮的皮囊,肌肤胜雪,发如墨染,眉目精致得难描难画,水汪汪的桃花眼顾盼生辉,只要他认认真真地看上你一眼,就如同夏日里喝下一杯掺了蜂蜜的冰水,能让人一直甜到心里去。牧歌当了四年职业编剧,遍阅娱乐圈大大小小的美人,却也没能再找出第二张这样纯情又生动的面孔。
想到方才无意间看到的景象,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丝燥热。牧歌在厨房里连续灌下两杯纯净水,还是无法消解体内无故升起的热度,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腿间那处隐秘的地方又酸又痒,潮乎乎地像是马上要分泌出汁水来。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总觉得鼻端还能闻到井然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化合香味,可经由他的体温一蒸,似乎就变得性感起来,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牧歌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到底还是敌不过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求。他转身回到卧室将门反锁,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随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
那里面装着一根黑色的按摩棒,并没有刻意做成假阳具的形状,就是很普通的款式,尺寸不大,表面很光滑,摸起来有点软,下方是装有开关的手柄。
牧歌掀开被子躺进去,连同内裤和睡裤一起脱掉,露出一双又细又长的腿。他在被窝里摆出了双腿大开的姿势,手指握住按摩棒的手柄打开开关,整根按摩棒立刻震动起来,发出细小的“嗡嗡”声。
他咬着嘴唇,将那根不停抖动的橡胶棒凑近了下体,先用头部沿着半勃起的阴茎上下游走,让它充分充血挺立,随后紧贴着敏感的龟头磨蹭。温柔而绵密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另一只手伸到股间,纤细的手指轻轻将那个不该出现在男性身上的肉穴剥开,那里面立刻流出一股水液。他一面用手指按着穴口揉搓,一面调转了按摩棒的方向,去摩擦穴口周围的两瓣嫩肉。
“呜……”高频率的震动带来了比方才更加强烈的快感,身体越发燥热起来,小穴深处痒得令他抓心挠肝,一股一股地吐出更多汁水。
牧歌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熟练地一手掰开小穴,一手拿着按摩棒往里面挤。湿软的穴口轻易地吞下了头部,窄小的肉道被撑开,浅浅地抽送了几次之后,按摩棒上已经沾上了不少透明的水液。他喘息着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阴茎,用力把按摩棒往前一送,贪婪的小穴立刻吃下了大半,内中的软肉将那根没有生命的玩具紧紧吸住,充分感受着因小幅度的震动带来的潮水般的快感。
然而饥渴的肉体并没有因此得到满足,牧歌侧过头咬住被子角,手指握住硬邦邦的性器上下套弄,同时摸索着按摩棒的手柄,将开关调整到最高的档位,那根东西立刻就像活了一般在湿透的甬道里疯狂震动起来。
剧烈的快感蜂拥而至,身体内部的瘙痒终于得到了抚慰。牧歌紧闭的眼角泛出点点泪光,模糊地呻吟着加大了套弄阴茎的力度。他对待自己的方式并不温柔,粉嫩的指尖近乎粗暴地抠挖着顶端的小孔,握住按摩棒的手也像是要干坏自己一样重重地抽插,拼命用那东西去捅小穴内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敏感点。
高速的震动和深入浅出的抽送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刺激,阴茎不停地滴着水,屁股摇晃着不知是想要躲避还是想要迎合,全身出了一层薄汗。泪水顺着眼角划过脸颊,牧歌紧紧地咬住被角,口水不知不觉从嘴角溢出。
他在竭力忍耐,不敢发出太大声响。井然就住在他隔壁,墙壁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不能让那个年轻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巨大的快感没能让他坚持太久,前方的阴茎首先到达了高潮,硬热的肉棒在他的掌心里抽动着射出精液,紧接着下方的小穴也开始收缩,一股股地流出水液,却被按摩棒堵着无法喷出,只有一部分溅了出来,打湿了他的大腿根。
在高潮的瞬间,牧歌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充满朝气的俊秀面孔。形状姣好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过来,不像是在抚慰,倒更像在审视。
这样的想象让他无地自容,但强烈的羞耻却延长了身体的快感,他有好一会儿回不了神。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牧歌手脚发软地躺在床上,直到满手的精液都快流到床单上了,他才懒洋洋地伸出手,抽出几张纸巾开始打理自己。
按摩棒抽离之后,小穴里丰沛的水液尽数涌出,牧歌小心地用纸巾轻轻擦拭,尽量不把床单弄湿。他用消毒湿巾仔细地擦干净按摩棒,把它塞回盒子里又放回抽屉。
痛快淋漓的高潮过后是无尽的空虚,牧歌躺在枕头上,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他却不太睡不着。
井然才刚刚住进他家不到一周,这就已经是他第四次自慰了,并且每次都要在高潮时想起井然。那个年轻人的外在条件实在太出色,尽管牧歌还没有对他这个人动心,可身体却已经在渴望着他。
牧歌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意淫井然,这是非常不合适的,但那又怎么样呢?意淫又不犯法。
二
牧歌第一次遇到井然是在6年前。那年,他22岁,而井然还是个16岁的高中生。
当时他作为编剧,十分幸运地拿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暂时离开了向家,离开了左左,见识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
他的房东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独自一人守着一栋三层的小别墅。牧歌搬进来的第一天,房东太太就告诉他这里除了他以外,隔壁房间还住着一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才十六岁。
“是个像你一样英俊但容易害羞的男孩子。这个时间他还没有放学,晚上你可以去见见他。”房东太太这样说。
当天下午,牧歌因为时差原因不自觉打起了盹儿。晚上七点多,他迷迷糊糊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牧歌爬起来洗了把脸,翻了翻行李箱,从里面找到了一盒从国内带来的草莓。
长时间的旅程让本来新鲜欲滴的水果变得有些蔫蔫的,看上去卖相并不好。牧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在手里轻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门打开后,露出一张青涩却极为漂亮的男孩子的脸。因为职业原因,牧歌见过许多娱乐圈的俊男美女,对于“美貌”很有抵抗力,但是眼前这个男孩还是好看得让牧歌短暂失神。
他留着最简单的平头,短短的头发茬支棱着,看上去有几分天真的味道。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眼角微微下垂,长在雪白干净的一张小脸上,像只无辜的小狗。
房东说他只有十六岁,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孩子营养好,所以他的个子已经和牧歌差不多,虽然身板还带点儿少年人的单薄,但已经能够看出肩宽腿长的架子,短袖T恤下的胳膊肌肉线条也很明显,应该是有锻炼的好习惯。
牧歌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开口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牧歌,今天白天刚搬过来,以后就是邻居了。”牧歌说着把草莓递给了对方,“这个是从国内带过来的,有点儿蔫了,你别嫌弃。”
然后牧歌看到那个男孩子耳朵迅速充血变红,像两只小灯笼。他似乎不太适应和新邻居寒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抬起两只手摆了摆:“我叫井然,您太客气了!”说完低头看着牧歌手里的草莓,慌忙说:“您稍等一下!”
说罢迅速回房间的柜子里翻找一阵,再过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巧克力,他双手捧在身前,有些不确定地说:“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吃甜食,我尝过,味道还可以。”
牧歌从小就是孤儿,十三岁那年被左家收养,左刚很好,从来不曾在物质上苛待他。但牧歌很有自知之明,从有性别意识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无论是上洗手间还是洗澡,老师总会嘱咐他“避开旁人”。时间久了,牧歌养成了有些内向孤僻的性子。到了左家后,名义上他是养子,事实上他是左家独生女左左的跟班。
左左是个被娇纵着长大的小姑娘,比她大两岁的牧歌在她看来是父亲为她找来的玩具,可以随意使唤欺负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在左家的十年里,牧歌给左左背了无数次黑锅,时刻应付她各种不讲道理的“奇思妙想”。牧歌对此并没有怨言,在他看来左刚不嫌弃他,愿意收养他,是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恩情,所以无论左左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无条件地去做。
而眼前这个叫井然的男孩子,在上高中的年纪就独自一人出国留学,相必家境也很不错,但却十分乖巧懂事,给牧歌留下了极好的第一印象。
之后一段时间牧歌逐渐了解到井然也才留学不到半年,目前正在上高一,除了忙于学业之外他还参加了学校的室内交响乐团,是一名小提琴手。
优秀的外语水平加上容易融入群体的兴趣爱好,让井然相较于其他留学生更快地适应了这里的学习和生活。牧歌看着这个孩子,有些佩服也有些羡慕,尽管对方比他小六岁,但从各方面来说都比他强不少,早晚会在更大的舞台上闪闪发光。
至于他自己,在这边的学习则没有那么顺利。无论是语言还是专业方面的基础都亟待加强,为了赶上进度,牧歌几乎每天都要熬到深夜。
一天凌晨一点多,他合上笔记本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胃里空落落饿得难受。自从来了以后,他几乎就没有哪顿饭吃得顺心,这里的食物实在和他的胃口不合。牧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去了楼下厨房,前一阵子他找到了一家主卖中国食物的超市,买了不少挂面和一些调味料。
夜深人静,牧歌麻利地烧水,洗菜,下面,卧鸡蛋,最后还在上面点了两滴香油,一会儿功夫就给自己做出一碗青菜面。食材简单,谈不上香气扑鼻,但放在这时候也足以抚慰胃肠。
结果他刚拿起筷子,就听见有人小心翼翼地问:“牧先生,您,您能分我一点儿么?”说完还传来了一声咽口水的声音。
借着门厅处常亮的微弱灯光,牧歌发现井然站在厨房门口,耳朵有些红,神情却紧张又热切。向来好脾气的他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孩子,冲他招招手,低声说:“来。”
他又找出来一个碗,将大半面条跟荷包蛋盛过去,往井然手里塞了个叉子,微笑着说:“吃吧。”
井然不停道谢,然后低头吃得唏哩呼噜,牧歌这边刚吃了几口,他便将汤都喝了个底朝天。牧歌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饿成这样,有点儿好奇地问:“你没吃晚饭?”
“吃了。”井然红着脸小声说,然后他有些局促地用手搓了搓膝盖,补充道:“但是我们学校食堂的饭太难吃了,我吃不习惯,每天晚上都会饿,今天我实在饿得难受,想过来看看冰箱里有没有牛奶之类的,结果看到您在下面条。我,我就没忍住……真的,太感谢您了!”
牧歌听到后面不由得对这个孩子生出了几分怜惜,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十六七岁正是能吃的时候,结果井然背井离乡天天挨饿,吃了自己几口面条都像是得了天大的恩惠,道谢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巴巴。
“不用客气,从今往后你要是晚上饿了就来找我,我做夜宵带你一份。不过我其实也不会什么,你别嫌弃不好吃就行。”牧歌微笑着说。
井然猛地抬头,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他,欣喜异常,“真的可以么?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牧歌几口将自己碗里的面条吃完,起身收拾餐具,井然也马上站起来主动抢过他手里的碗,主动做起了清理。动作看上去有些笨拙,显然平时不太会做家务。不过牧歌并没有拦他,只摇摇头说:“我做宵夜,你来收拾,咱们公平交换。还有,你不用那么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从那以后,井然隔三差五就要跟着牧歌蹭一顿宵夜,总是在深夜凑一块儿吃饭的两个人终于真正熟悉了起来。特别是井然,他像是一条被投喂得顺了毛的小狗,变得十分信任并且依赖牧歌,在他面前会露出属于少年人的天真和一点无伤大雅的任性。牧歌也逐渐发现这个看上去稳重老练的年轻人的生活得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一帆风顺。
井然也会想家,却迫于母亲的期待不得不专心完成学业;他也会因为两国文化差异巨大而在班里闹出笑话,尴尬和委屈只能自己开解消化;为了兼顾学业和乐团的训练,井然几乎牺牲了大部分休息时间,每天都很辛苦。
“牧歌,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这么累呢?”熟悉起来后,井然终于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坐在饭桌上两手托腮,嘟嘟着一张脸问到。
正在煮从超市买回来的红烧牛肉面的牧歌闻言背对着他回答:“现在辛苦一点,长大以后就好了。”
说完他自嘲地弯了弯嘴角,长大以后,也许只会更辛苦,但总要给少年人留一点儿念想啊。
三
牧歌和井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两年。他对这个乖巧又勤奋的年轻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也很乐于在各种家务琐事上为他提供帮助。
那时的牧歌并不会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单纯觉得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和被宠坏了的左左完全不一样。虽然他自己的课业也不算轻松,但是牧歌仍旧尽最大的努力照顾井然,比如在他挑灯苦读到深夜的时候给他做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比如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开导他几句,比如去超市的时候帮他捎几样生活用品。
井然是个很懂得知恩图报的孩子,对于牧歌的善意总是会带着腼腆的笑容向他道谢,每次他的母亲从国内给他寄来东西,他也总是要匀出一份分给牧歌。
两个同样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年轻人,就这么互相照顾、彼此支持着生活,孤单的日子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煎熬。
两年后牧歌顺利取得了学位,完成学业准备回国。临行前他请井然到当地的中餐厅吃了顿饭,郑重地把自己在国内的联系方式给了他,告诉他有需要可以给自己打电话。
一向好胃口的井然那天却没吃多少东西,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牧歌,满满地都是不舍。他已经十八岁了,但是在牧歌面前还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他小心翼翼地问:“等我毕业回国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得牧歌一阵心软,顺手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说:“当然可以,我随时欢迎。”
牧歌走的那天,井然请了半天假,一直把他送到机场,直到他登上扶梯走向登机口都没有离开。牧歌扶着行李箱回头向他挥手,看到那个孩子红着眼睛背转身,偷偷用衣袖拭去了腮边的泪痕。
他没好意思当着牧歌的面哭,却在分别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哭红了眼眶。
回到国内之后,左刚让牧歌签了自己的公司,成为一名职业编剧。凭着出色的业务能力,再加上左刚在影视圈的人脉,他很快在这个行业里站稳了脚跟,只用了四年不到的时间,就能够独立创作剧本了。
左左也进了娱乐圈,心心念念地想要成为像她早逝的母亲一样的女明星。牧歌和她合作过几次,发现她仗着自己父亲的地位在剧组里专横跋扈,欺负新人不说,还总是找种种借口让牧歌为她的角色改剧本。
如果那两年没有遇到井然,或许牧歌还会逆来顺受地继续在生活和工作中给这位大小姐当免费的保姆,但是有了温文尔雅的井然做对比,他才发现同样出身优渥且同样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并不一定都像左左那样嚣张任性。
生平头一次,牧歌对这种被她呼来喝去的日子感到了厌烦。他和左刚商量了一下,用手头的一点积蓄付了首付,买了一套两居室的住宅,从左家的豪宅里搬了出来。
对于他的决定左刚并没有什么意见,倒是左左找上门来冲他发了一通脾气,见他心意已决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一个人的日子虽然冷清但却安宁,牧歌终于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地在家里遮掩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体,以及蛰伏在这具身体里的欲望。
他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体那个多出来的器官总是会在受到刺激时渗出体液,并且连带着唤醒身体里潜藏的情欲。这种刺激并不固定,或许是因为洗澡时不经意的碰触,或许是因为夜里一个模糊的梦,又或许只是在影视剧里看到一个男女主角相拥着滚到床上的镜头。更为尴尬的是,他发现相对于凹凸有致的女性身体,反而是男性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更能让他兴奋。
过去留学或者住在左家时,牧歌只能默默地忍受,最多就是用手指抚弄几下,稍稍平复一下旺盛的欲火也就算了。如今他搬出来自己住了,就不想再在这方面委屈自己,索性通过网购买了一个按摩棒。
当他第一次用那根玩具插入那个畸形的小穴,在剧烈的震动中达到高潮时,牧歌没忍住发出了令他自己都脸红的呻吟。身体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但他的内心却越发感到悲凉,有着这样古怪的身体,恐怕他这一生都找不到可以白头偕老的人了。
牧歌本以为他会维持着这样平静的生活,在漫长的时光中孤独地老去,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井然真的来找他了。
这些年他和井然还保持着联系,只是从最初的热切渐渐变得冷淡。对此牧歌没觉得多么难过,毕竟相隔万里的距离就注定了他俩不会再像当初住在同一幢房子里时那样热络,况且随着年纪渐长,井然也会交到新的朋友。
两个人在国内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咖啡馆,井然有些窘迫地询问牧歌,能不能帮他找个临时的住处。
毕业后的井然原本有机会留在国外工作,但是他的母亲却希望他能够回国,并且将他托付给了一个据说很有门路,能帮他找到一份好工作的老朋友。这位老友和牧歌一样住在龙城,和井然的家乡相距不远。
向来对母亲言听计从的井然听话回了国,到龙城投奔母亲的老友,但对方却一改先前的口径,对于给他安排工作的事情总是百般推脱。就这么耗了近一个月,井然终于明白这位老友大概率没有母亲认为的那样靠谱,而他身上原本就不多的钱也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连下个月的房租都缴不出来。
他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唯一算得上有些交情的只有牧歌。
他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完,牧歌不禁有些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就没想过回家吗?你妈妈知道这个情况也不会不管你吧?”
井然默默地垂下眼睛,用小勺子在咖啡杯里搅动了几下,轻声说:“我不想让她担心。而且现在快到年底了,工作不好找,过了年我一定能找到工作,到时候再告诉她比较好。”
他还和以前一样,在面对牧歌时就会变得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孩子。
牧歌心肠软,又对这个年轻人有着多年的好感,自然不可能放着不管。他考虑了很久,最终也没想到有哪个可靠的朋友可以托付,只能让井然暂时先在自己家里落了脚。
如果早知道和一个年轻而有魅力的男性住在一起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越发饥渴,牧歌觉得,或许一开始他就不会那么做。
小锅子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出气泡,打断了牧歌的思绪。雪白的面条在滚开的水里上下翻滚,他手脚麻利地拆开包装,倒入佐料,浓郁的红烧牛肉香气瞬间溢满厨房。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讲究的人,但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希望尽量能过得舒适,就算是再普通的方便面,用水煮熟和用开水泡熟口感还是有所差别的。
等到调料包里的佐料化开得差不多,牧歌又往里面加了几片卤牛肉、一颗卤蛋和一小把摘洗干净的青菜,香喷喷地盛了一大碗。他走到餐厅坐下,拿起筷子还没来得及吃,忽然听见入户门一响,穿着一身正装的井然推门走进来,目光在牧歌和那碗面条中间转了一圈。
“好香啊,是红烧牛肉面吗?”
十分钟后,两人各自捧着一碗加了料的红烧牛肉面,面对面地坐在了餐桌前。
“不好意思,又蹭你饭了。”井然显得有些局促,一面扒拉着碗里的卤牛肉一面说,“等我找到工作,一定付你房租和餐费。”
牧歌并不以为意,随口问道:“你今天去面试了?”
“对,这次这个公司很不错,我觉得录取的希望挺大的。”井然想了想,又说,“谢谢你这段时间愿意收留我。”
牧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专心开始吃面。
吃完了饭,井然抢着去洗碗,牧歌也没跟他客气。
他脱掉了西装外套,把衬衣袖口卷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线条紧实的手臂。牧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脸颊和耳朵隐隐有些发热。井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微笑着在他背上推了一把:“交给我吧,现在我洗碗可熟练了。”
他的手掌比牧歌的整大了一圈,掌心厚实温暖,那点儿温度隔着单薄的家居服依然鲜明地令人难以忽视,牧歌只觉得背上被他碰触的地方火烧一样热了起来。
穿着正装的井然有着超越真实年龄的成熟感,虽然他的脸庞看上去难免还带着几分稚气,但这套西装精致的剪裁却极好地凸显出他的蜂腰猿背,稳重的海军蓝更衬得他肤色白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干练起来。仅仅是这样被他面带微笑地注视着,牧歌就觉得双腿发软,迫切地想要投入他的怀抱,用他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肉体满足自己深不见底的欲望。
如果说16岁的井然只会让牧歌觉得他单纯可爱,那么22岁的井然简直就有像有魔力一样,哪怕是故作讨好的温柔,也有着令人心折的魅力。
四
两个月以前,有位国内知名的艺术片导演请牧歌帮他修改一个剧本。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女性人体模特,面对着家人的不理解以及世俗的目光义无反顾地追求着自己的事业,算是一个虽有争议但也极具挑战性的题材。
尽管左刚并不看好这个本子,但牧歌对此却很有兴趣。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翻阅了无数资料,还跑到美术类院校找专业人体模特谈心,一点一点丰富了这个故事的结构,也赋予了主人公真实的灵魂。
前几天他把修改完成的剧本发给导演过目,结果自然是大受好评。导演提出要请牧歌吃饭,并告诉他主创团队已经差不多敲定了,大家吃个饭认识一下,方面日后正式开展拍摄工作。
牧歌欣然赴约,到了地方才发现,导演选定的女主角人选居然是娱乐圈近年来炙手可热的花旦季晴。可奇怪的是季晴好像对此并不怎么情愿,更像是迫于人情不得不来,全程都变现得有些冷淡。牧歌心里觉得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剧本里有很多情节需要女主角全裸出镜,向来以清纯形象示人的季晴可能未必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顿饭吃得还算是宾主尽欢。导演在席间对牧歌的编剧能力大加赞扬,带着其他几位主创频频向他敬酒。牧歌的酒量有限,一圈敬下来就觉得有些上头,等到饭局结束时更是头昏脑涨,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导演是个厚道人,见他喝成这样难免有些过意不去,让助理开车送他回家。
牧歌坐在车里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车子都开到他家楼下了还没反应过来。助理喊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不得已架着他一起进了单元门。
来给他们开门的是井然,看着醉醺醺的牧歌半边身子都挂在别人肩膀上,明显吃了一惊。助理也没想到牧歌家里还住着个这么年轻的男人,只当是他弟弟,有点儿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把牧歌塞进他怀里就走了。
意识混沌的牧歌只觉得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抱住,迷茫中抬起头,就看到了井然略带疑惑的脸。
“怎么喝成这样……”井然小声嘟囔了一句,扶着他靠墙在玄关处站好,蹲下身给他换上了家里的棉拖鞋,随后搂着他的腰,半扶半抱着把他弄进卧室,让他在床上躺下。
被酒精麻痹的身体让所有的感觉都显得有些不真实,牧歌呆呆地看着井然忙前忙后地帮他脱外套、盖被子、倒醒酒茶,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于一个既荒诞又美妙的梦。
井然还穿着那身质地柔软的家居服,让牧歌靠在自己怀里给他喂醒酒茶。略带苦涩的茶水并没能缓解酒精带来的晕眩,反倒是年轻人发达的胸肌和有力的臂膀让他的身体越发燥热起来。
这姿势实在太过亲密,好像他们不是临时搭伙住在一起的室友,而是一对相伴多年的情侣。恍惚中牧歌感觉到井然用手指擦去他唇边溢出的一点水渍,皮肤之间细小的摩擦让他忍不住浑身发颤。这微不足道的碰触迅速点燃了他的欲望,内心的欲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刚刚才被茶水滋润过的唇舌再次变得干渴,而腿间那隐秘的器官却分泌出了点点水液,又酸又麻地叫嚣着想要得到抚慰和疼爱。
这是个梦,在梦里做什么都不会对现实造成影响。牧歌模糊地想着,大着胆子伸出手想去抚摸井然的脸。可他的指尖还没碰到那白玉般的肌肤,井然就已经放开他站了起来,拿着水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卧室,并轻轻带上了门。
居然在梦境里都不能如愿享用觊觎已久的肉体,可见他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牧歌自嘲地笑了笑,猛地掀开了身上的棉被,颤巍巍地开始解衬衣的扣子。突如其来的情欲加速了血液的流动,那点儿酒精顺着血管流淌到四肢百骸,让所有的感觉都失了真,唯有从胸口到下体燃烧的浴火越发旺盛。
牧歌磕磕绊绊地脱掉衬衣,甩掉长裤,把内裤褪至脚踝再扔到地板上,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双雪白的袜子。灼热的呼吸烧得喉咙一片火烧火燎,他粗喘着靠坐在床头分开双腿,急躁的手指绕过了半勃起的阴茎直奔下方那处柔软的穴口。回味着方才被井然抱在怀中时的感觉,牧歌咬着嘴唇拨弄了一下两旁潮乎乎的肉瓣,狠狠心塞入了一根手指。早已尝到过甜头的穴口没有任何抗拒,温顺地吞下了纤细的指尖,里面的温度比皮肤高了很多,湿漉漉地不住分泌着黏腻的汁水,顺着指节一路流到了指根。
牧歌仰着头粗喘,毫不犹豫地又加入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在湿软的甬道里用力抽插。绵密的快感让他发出了压抑的低吟,但甬道深处的麻痒却没有得到缓解,急需更加粗长的东西来填满。通红的眼角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牧歌却没有打开抽屉去拿按摩棒的意思,依旧狠心地只用两根手指肏干自己。
今天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渴望一墙之隔的那具年轻而又温暖的身体,实在不想使用没有温度的玩具。欲求不满的小穴分泌出更多水液,随着手指的抽插搅动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很快弄湿了他白净的大腿根,顺着皮肤的纹路往下流,带来蚂蚁爬行一样的瘙痒感,刺激得前方的阴茎高高翘起,顶端不断渗出汁液,但又迟迟无法释放。
在又爽又难耐的情欲中反复煎熬,让牧歌对于周遭的感知变得迟钝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下体的两处器官。他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底洞,这样隔靴搔痒般的快感根本不能填满。
“呜……井然……”牧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终于叫出了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的那个人的名字。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他仿佛看到井然真的推门走了进来。被他意淫了一个多星期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条湿毛巾,正站在他的床边震惊地看着他。
井然的视线落在他大开的腿间,似乎是被他畸形的身体吓着了,又好像是被那个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小穴吸引,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半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藏匿多年的秘密暴露在第二个人眼前,还是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孩子。牧歌非但没有觉得羞耻和慌乱,反而更加兴奋起来。他的大脑在酒精和情欲的双重作用下变得活像一锅烧开的水,根本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思考,他执着地认为这就是一个梦,虽然梦里的井然还是不会像他希望得那样满足他,但是起码能让他在自慰的同时望梅止渴。
手指抽送的动作没有停,牧歌目光迷离地看向井然,鲜红的舌尖在饱满的唇瓣间舔了一圈,光洁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除了那个正在被抽插的穴口,他的身体和正常男性没有什么不同,体型偏瘦,但却生得骨肉匀亭,瘦不露骨。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正卖力地扭动着追逐快感,两条腿又细又长,叉开的姿势看起来无比色情。
“牧歌……你……”井然艰难地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隐隐透着几分暗哑。
他没有立刻关门出去,而是攥紧了手里的毛巾。这给了牧歌极大的鼓励,让他更加坚信这只是一个梦,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用目光爱抚这个能随时点燃他欲望之火的年轻人。
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除了惊讶之外看不到任何厌恶或者嫌弃的情绪,他微微地张着嘴,水润的薄唇一定很适合接吻。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垂感极佳的纯棉布料勾勒出上下起伏的胸肌。最让牧歌欣喜的是,他的身体悄悄起了反应,睡裤胯间的部位被勃起的阳具顶起了一个帐篷。
心理上的成就感压倒了肉体上的快感,牧歌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频率,另一只手也握上了自己的阴茎快速套弄。他的呻吟声一下子变得高亢起来,就在井然的注视下达到了高潮。
五
牧歌粗重地喘息着,略显单薄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显得上面那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格外诱人。他觉得有些恍惚,高潮之后混沌的大脑似乎有了一丝清明,让他开始质疑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站在床边的井然仍没有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吞咽了一口口水,那双还带着些许稚气的漂亮眼睛里有点点火光在燃烧。
牧歌犹豫了片刻,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碰触他。湿漉漉的手指摸到了柔软的棉质布料,里面包裹着温热且紧实的大腿肌肉。眼前的人影没有因为他的碰触而消散,并且这手感也太真实了。逐渐恢复的理智告诉他梦境不可能如此具体,但还没从情欲的麻醉中苏醒的身体却拒绝接受这一信息。牧歌依旧半梦半醒地看着井然,软绵绵的手指从他的大腿一路摸到腰间,稍微用了些力气想要再求一个拥抱。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井然扔掉手里的毛巾跨上床,一言不发地按住牧歌的肩膀让他翻了个身,变成了跪趴的姿势,紧接着一只有力的胳膊圈住他的细腰往上一拎,赤裸的臀部就碰到了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虽然隔着一层布料,但那玩意儿的体积和尺寸都相当可观,只要一想到那是什么,牧歌的身体就兴奋得直发颤。
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思考,是梦或者现实有什么关系呢?和即将得到的欢愉比起来,这些真的重要吗?牧歌自暴自弃地想着。
井然没有说话,呼吸却变得比平时急促了许多。他的目光从牧歌白净的脊背一路看到腿间,那个娇小的穴口被他自己操干得充血肿胀,还在不断翕张着往外吐出汁水,一副没有吃饱等待被投喂的样子,真是勾人极了。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井然又往前凑了凑,半褪下裤子掏出已经勃起的粗长阳具,抵上那个还未来得及完全闭合的穴口顶了进去。
“啊……”牧歌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他早就料到井然的本钱很不错,却没想到比想象中更加舒服。带着年轻人体温的性器比他平时使用的按摩棒更大,把整个甬道都撑开了,没完没了地好像一直在深入,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角度就能够照顾到所有的敏感点。牧歌不由自主地收缩小穴夹紧了那根肉棒,感受着他一寸一寸插入到深处的快感,全身都渗出一层薄汗,白净的肌肤染上了诱人的粉红色。
井然被他收紧的窄穴吸得呼吸一窒,随后便开始了毫不留情地抽送。粗长的阳具进得非常深,按摩棒照顾不到的部位都被摩擦到了,极致的舒爽让牧歌目眩神迷,前方刚射过不久的阴茎又硬了起来,随着抽插的频率一下一下磨蹭着床单。
其实井然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青涩的,他还不懂得该怎么控制力道,提送之间难免有些粗暴,可是牧歌根本顾不上去考虑这些。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迷醉了他的身心,尤其是井然紧紧搂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臂,让他产生了一种被爱着的错觉,无论生理还是心理上都获得了极大的安慰。
除了渐渐粗重的喘息,身后的年轻人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只是搂着他的腰埋头苦干。牧歌有些费力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了他炙热的目光。井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那里面只有最纯粹的情欲,带着想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强势。
这一刻他不再是牧歌认识的那个温和又腼腆的年轻人,只是一只想要用他来满足自身欲望的猛兽。这一认知刚刚在脑内成形,还没容他仔细地思索,井然一记凶猛的深插却让他尖叫起来。
“啊……太深了……”
粗长的阳具不知道顶到了什么地方,牧歌只觉得小腹一阵酸麻,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前方的阴茎未经任何碰触就射出了精液,被反复摩擦的小穴深处更是喷出一大股淫水,从两人的结合处喷溅而出。
井然深吸了一口气,微蹙着眉尖露出了舒爽的表情,叹息着低吟出声:“唔……好舒服……”
牧歌还未从第二次高潮的快感中回过神,就感觉到深入体内的阳具弹动了几下,随后一股微凉的液体灌了进来。
被内射了。这是牧歌的第一反应。
射精过后井然毫不犹豫地从他体内退出,连一丝迟疑也没有,同时也放开了搂在他腰间的手臂。没有了他的支撑,牧歌软绵绵地栽倒在床上,紧接着就感觉到粘稠的精液混合着他自己分泌的汁水从小穴里流了出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没办法说这只是一场梦了。
牧歌把大半张脸埋进枕头里,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酒精的作用似乎在这次酣畅淋漓的高潮之中被分解掉了,他终于又可以正常地进行思考。相对于身体的秘密被发现这件事,让他更加震惊的是自己居然诱惑了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并且还诱惑成功了。
他并不认为井然是个在这种方面随便的人,这孩子的家教很好,过去和现在都表现得十分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和哪个女孩子特别亲近过,也没有显示出对男人有兴趣。就算是年轻人比较容易冲动,造成现在这种结果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毫无廉耻地在他面前自慰。
牧歌有些懊恼地咬住了嘴唇,有些后悔为什么今天会喝那么多酒。但他也说服不了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毕竟他渴望井然的身体这件事是早就存在的,是他的淫荡和不自爱导致了眼下让两个人都尴尬的局面。现在只希望井然能识相一点赶紧出去,不要让这种尴尬再持续下去了。至于明天早上怎么面对他……明天再说吧。
“对、对不起……”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情欲退潮之后,井然又恢复了原本乖巧温柔的样子,他已经打理好自己的衣物,垂头丧气地站在牧歌床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那、那样,就……”
“别说了……”他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却让牧歌的负罪感越发沉重,羞耻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不是你的错,快去睡吧。”
“啊?”井然似乎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又犹豫着开了口,“我……我明天就找地方搬出去,你放心。”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牧歌有些恼了,半抬起头看向他闪躲的眼睛,“只要……只要你别告诉别人就行。”
井然反应了一下他指的是什么,连忙用力点头:“我一定帮你保密。你……你……”
“我没事。”牧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赶紧扯过被子遮住身体,“你不用搬家,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快去睡吧,晚安。”
井然有点儿不放心地又看了看他,发现他已经掩耳盗铃一般闭上了眼睛,也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卧室的门一关上,牧歌立刻把被子扯过头,从头到脚都埋了进去。被窝里还有他们两个人精液的味道,但此时此刻却引不起他的半点情欲,只觉得无比窘迫。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牧歌是什么速度型选手吗!真是有诱人的本钱(想了想可能井然是决定性的速度型选手prprpr)
呜呜牧歌也太香太甜了吧我有画面感了,麻溜去看二了嘿嘿
哎呀哎呀,太刺激啦
想@隔壁的生生,看看小井同学的速度!要加油啊!
哈哈哈生生冲鸭
牧歌也太誘人了吧啊啊啊啊啊
我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臉都紅了
肉肉好香好吃(嚼)
謝謝太太餵食
好香啊,香香!
期待井然真正的“长大”以后〜牧歌值得真心怜惜对待….当然年下肉也好香啊!!感谢大大❤
香香甜甜谢谢太太!看看我们然儿比隔壁罗大傻利索多了!
太太以前是不是没写过双⭐?好香好香哇呜
哇哦,太香了,有后续吗
哎呀,会怀孕吗
啊啊啊啊啊啊太刺激了!井然你都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啊哈哈哈哈
好辣好辣
所以现在还是牧歌单恋吗?井然你真是的,不要辜负牧歌啊,,Ծ^Ծ,,
一定还有后续的对不对…
职业病……srds新鲜的水果蔬菜包括🍓是不能携带进入其他国家的,不管是欧洲还是中国对这个查得都很严的
(˶‾᷄ ⁻̫ ‾᷅˵)
好喜欢井牧
我们太太也太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