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是在端起第五杯香槟的时候注意到那个美人儿的。他半倚在钢结构栏杆上,手里同样捏着一只水晶杯,正低头看着脚下微微起伏的海面出神。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休闲西装,袖口卷起到手肘,露出一截雪白结实的手臂。他侧着身子,头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灯光下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侧脸。

就是那张小脸蛋让白宇有些走不动道儿,那叫一个桃面流丹,柳眉横翠,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流转,顾盼生辉,睫毛长得和骆驼似的,鼻梁又挺又直,刀削斧凿一般,好看得让白宇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样一个美人儿,出现在这样一个场合,那必须得引人注目啊。仅在白宇盯着他看的这几分钟里,就有好几个人上去和他搭讪,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是美人儿全都微笑着拒绝了。他好像不是很习惯这种场合,不停地看着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又像是计算着时间要离开。

白宇打从心眼儿里觉得这个美人儿好清纯好不做作,和其他浓妆艳抹四处勾搭的外围很不一样。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仗着酒意带来的一股子血勇走上前去,笑眯眯地对美人儿说了一声“嗨”。

美人儿转头看向他,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近距离的美颜暴击让白宇把打好的搭讪腹稿忘了个一干二净。

“嗨……”

美人儿挑起嘴角,嫣然一笑,更好看了。

白宇脑子一抽,急中生智来了一句:“那什么,我看你拿的这杯酒挺特别的,能让我尝尝吗?”

话一出口白宇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太TM牵强了啊,搭讪界要有祖师爷,八成能被他给活活气死。

然而眼前的美人儿却并不介意,他唇边的笑意更浓,居然顺从地将自己手中的水晶杯递了过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白宇赶紧接过来,对着美人儿举一举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美色当前,酒是什么滋味根本不重要,老实说白宇也没心思尝,他搜肠刮肚地思索一番,装模作样地砸吧着嘴品了一下,说道:“不错,既有霞多丽的醇厚,又有赤霞珠的绵软,好酒!”

美人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杯子说:“你喝的是雪碧。”

白宇当场石化,美人儿扶着栏杆笑出一串小奶音。

虽然这个开场白略微有点儿傻,但是美人儿似乎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居然主动伸出手说了自己的名字:“你好,朱一龙。”

“你好,白宇。”

两个人一交流才发现,他们都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还都是被朋友拉过来的。

白宇是个程序员,自主创业已经有四年多了,近期他们公司新研发了一个基于混沌理论的软件,适用于很多生产型企业,前景一片光明,可问题就是苦于研发经费不足,急需引入一笔投资。他朋友认识一个家里有矿的富二代,说是对他这个项目很有兴趣,邀请他来这里详谈。白宇满怀着希望地来了,谁知道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富二代家里倒是真的有矿,光开的那辆跑车大概就能抵得上白宇公司半年盈收,可人家压根儿不是来和他谈投资的。两个人坐下来寒暄了不到十句,白宇连精心准备的BP都没来得及拿出来给他看,那人就被一个穿着清凉、美艳动人的平面模特勾去了魂魄,丢给白宇一张名片,说了句“稍后再说”,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白宇等了好一会儿没见他回来,心里清楚这事情大概率是没得谈了。他想走又有点不甘心,索性放开了吃喝,咬牙切齿地想着,至少要把置办这身行头的钱吃回来。

这事儿说来有些丢人,他没好意思在朱一龙面前提,只是吐槽说被损友坑了。

朱一龙连连点头,说他也是被朋友坑了,以为到这儿能找到合作的机会,没想到来的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听,人家管找人包养叫寻求合作,这能是一般人吗?白宇心里越发觉得这个小外围很有些骨气,非寻常妖艳贱货可比。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最后还一起拿出手机玩了两盘王者荣耀。

白宇喝了不少酒,被海风扑面吹了一阵,酒意有些上涌,头都晕了。正好这时候活动也差不多要接近尾声,来宾们三三两两的准备打道回府,也有的直接就打算在这儿住下。白宇不敢酒驾,掏出手机准备叫个代驾,可是这地方实在有些偏,一时半会儿没人接单。

朱一龙和他一起盯着手机屏幕,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接单,他抬手拍了拍白宇的肩膀,说:“我在这儿订了个房间,你要是不介意,就来凑合一宿?”

白宇一听这话就清醒了,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天啊,美人儿主动邀请他留宿呢,这算是看对眼了吗?不知道美人儿陪睡一晚上身价多少,看品相应该不会便宜,但愿他接受支付宝或微信转账。

朱一龙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看他从脸到脖子一片通红,知道这是喝高了,主动把他一只手臂搭在肩膀上,架着他往酒店客房的那幢楼里走。

白宇挣了几下没挣开,心说看不出来这么个美人儿劲儿还挺大,可见碗饭真不好吃,他平时健身一定没少遭罪。

两个人半搂半抱地在海边走,途中看到不少成双成对的露水鸳鸯。白宇脸上发烧,心头发热,浑身都是烫的,裤裆里的小兄弟蠢蠢欲动。

朱一龙订的是个大床房,一进门就脱了外套打发白宇去洗漱,知道他没带换洗衣物,还特别体贴地取出一件浴袍递给他。

白宇捧着浴袍站在浴室门口,压抑着身体里翻腾的欲望,决定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比较好:“那个……多少钱?”

朱一龙一愣,“什么钱?房费吗?不用了。”

瞧瞧,够多懂事儿,房费都自己掏了。可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房费不还得算成本支出?关键就是美人儿自愿少赚钱也不需要他另付房费,这个精神就很感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过夜,多少钱?”

这回朱一龙听懂了,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白宇一番,就像是在评估他的家底。

“你开个价。”

哟呵,还没有个定价啊。白宇有些犯难,但转念一想也对,这就算明码标价,物价局也不答应呀。他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白宇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摊开,“这个数,够吗?”

“成。”朱一龙满口答应。

还没等白宇松一口气,手里的浴袍就被抽走了,紧接着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兜头罩了下来,亲得他脑子又变成一团浆糊。

朱一龙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搂住他的腰,湿滑的舌尖撬开唇齿,直接闯进他嘴里,缠住他的舌头就是一阵舔吮逗弄。

美人儿生得好看,吻技可还有些生涩,只知道横冲直撞地舔他。白宇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开,抵着他的额头笑道:“宝贝儿,你也太辣了。”说完又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过来,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

朱一龙的嘴唇略薄,颜色也偏淡,粉嫩嫩地看着就可爱。白宇觉得自己好像含住了两片花瓣,麻酥酥的感觉从嘴里蔓延到心里,最后全部化为一股热血直奔脐下三寸,小兄弟立刻就硬了。

两个人挨得极近,身体的变化简直一目了然。朱一龙闷闷地笑了一声,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带着他往床边走。

酒店的大床又松又软,白宇被按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宛如陷进了一片云彩里。朱一龙一面坚持不懈地舔咬他的嘴唇,一面解他西装外套的扣子,解了两颗可能是有些不耐烦,居然十分暴力地一把扯开。

为了参加这个活动,白宇特意收拾打扮了一番,衣服都是新置办的。他顿时觉得有些肉疼,勉强挣开对方的唇舌抗议道:“哎,你怎么这么不讲究,给我扯坏了怎么办?”

“我赔你。”朱一龙喘息着说完,不给他继续纠结的机会,滑溜溜的唇舌便又凑了上来。

刨去房费和衣服,以白宇答应支付给他的价格,美人儿这一单基本没什么赚头,要是再算上来回的车马费,那几乎就等同于公益事业了。他肯给我睡还不赚我钱,这绝逼是真爱呀。这么一想,白宇心里越发感动。

朱一龙动作飞快,连撕带扯地把他扒了个精光,腾出一只手从脸颊一路摸到侧腹,在他腰部的软肉上捏了捏,似乎是对这又软又滑的触感十分满意。白宇天生怕痒,被捏了几下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挣扎着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展开。朱一龙目光灼灼地自上而下打量着他的身体,就像一个鉴定师正在为一件艺术品估价,一直看到白宇从头到脚都染上一层薄红,这才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话。

“不错,物超所值。”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显然有些迟钝,当白宇反应过来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时候,朱一龙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侧身在床头柜的小盒子里翻找什么东西。

直到他拿着一瓶润滑剂拧开瓶盖,白宇如梦初醒,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等等,不是应该我上你吗?”

朱一龙舔了舔后槽牙,一发力又把他按了回去,“会让你舒服的。”

这下白宇有些慌了,他被对方仅用一只手按倒在软扑扑的被褥里,那只白净圆润的手铁钳一样,他连续挣了几下,硬是挣不起来。朱一龙俯下身又来吻他,那只手在他单薄的胸膛上揉了两把,一路往下握住了他勃起的阴茎,拇指在龟头处点了点,便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白宇顿时全身都软了,酥酥麻麻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游走,没几下就让那个敏感的器官硬得更厉害,自顶端的小孔中不断分泌出黏糊糊的液体。

不就是打手枪而已,平时也不是没有撸过,但是换了这个人的手,怎么就能那么爽呢?白宇晕乎乎地想着,完全放弃了反抗。

朱一龙耐着性子给他撸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白宇挺着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口中止不住地细细呻吟出声,这才分开他的大腿,支着膝盖让他摆出个门户大开的姿势,倒了一些润滑剂在自己手上,抵着他的后穴往里捅。

那个从来没有人造访过的去处干涩又紧致,只能勉强塞进去一根手指。白宇哼哼唧唧地喊疼,双腿扑腾着想要踢他。

朱一龙出了一脑门的汗,手忙脚乱了一阵才把他制住,耐着性子继续给他扩张。

后穴被入侵的感觉怪异得难以言说,白宇手脚发软,脑子发懵,眼里只剩下那张因为专注而显得格外光彩照人的美人脸。虽说固执的男性自尊还不肯放弃,但他已经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灼热的情欲驱散了气若游丝的理智,他迷迷糊糊地放松了身体,后穴已然软化了几分。

朱一龙先用中指在那穴眼里抽动了片刻,觉得括约肌不再紧绷,又将中指也一并塞了进去。两根手指探索着又热又紧的肠道,嘴唇却从白宇脸上一路往下亲吻,先在他滑动的喉结处轻轻吮吸,又低头去舔咬他的乳头,轮流关照两边,很快就让那里硬了起来。

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人细细抚慰,白宇爽得不住小声呻吟,就连对方又增加了一根手指都浑然不觉。忽然后穴里不知被那两根手指揉到了哪一处,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白宇“啊”地叫了一声,差点儿被这一下弄得射了出来。

朱一龙抬头对他笑了一笑,又在他肉感十足的下唇咬了一口,腾出一只手拉下了自己的裤链,释放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大家伙。

白宇垂目一看,眼睛立刻瞪圆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的美人儿,却长了根尺寸赶美超英的大屌,商业欺诈啊这是!他以前的客人看着这么个大家伙难道不会觉得心理不平衡吗?

眼看着朱一龙握住那东西就要往他后穴里送,白宇慌了神,软绵绵的双手抵住了他的肩膀,“别……等一下……啊……”

朱一龙根本没把他小猫挠痒痒似的拒绝放在眼里,抽出手指抵上穴口悍然挺入,一气呵成。

白宇的后门从来没被人走过,一下子要咽下这种尺寸的阳具着实辛苦。朱一龙掐着他的大腿根儿防止他闪躲,毫不犹豫地整根捅了进去。

粗长的巨物几乎塞满了肠道,白宇被顶得眼冒金星,眼泪都出来了。

朱一龙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温柔笑道:“小白,你里面真紧。”

这大概是一句夸奖的话,听在白宇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拍打着对方结实的肩膀,眼泪汪汪地说:“拿、拿出去……老子不做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不像是拒绝倒像是撒娇。朱一龙又眯了眯眼睛,笑容就变得邪恶起来。他握住白宇的细腰,深入浅出地开始抽送。

由于前戏做得足够细致,白宇并没觉得很疼,开始只是满满的饱胀感,后来渐渐倒也生出些快感,随着朱一龙快速的顶弄不断累积,好像过电一样一点一点传递到每一跟经络、每一条血管,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像是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

白宇很快迷失在这种快感里,推拒的双手绕上了朱一龙的脖子,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在那张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小脸蛋上轻轻抚摸,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呻吟。

朱一龙显然也被他下面的那张小嘴伺候得很爽,低头含住他一根手指,下身抽送的幅度越发大了,变换着角度找准了他的前列腺,硕大的龟头在上面反复按压。

白宇的呻吟声忽然拔高,一只手颤巍巍地捂住脸,居然就这样被插射了。淋漓的精液喷洒在两个人的腹部,黏湿一片。

“这么舒服吗?”朱一龙咬着他的耳垂说话,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孔里,让白宇浑身发颤。

高潮过后的肠道里又湿又滑,进出再无阻碍,朱一龙喘息着继续奋战,每次都退出到穴口再一口气顶到最深处,操得白宇泪水涟涟,双手在他背上挠出几道血痕。

不断紧缩的小穴很快夹得朱一龙也射了精,他抱住白宇又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舌吻,这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直到精液从后穴一直流到大腿,白宇才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被人内射了,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病,会不会传染。

朱一龙正在脱自己的衣服,回头看到白宇幽怨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笑吟吟地说道:“放心,我没病。你要是实在担心,下次我戴套。”

“……那他妈还来得及啊?”白宇怒吼。

朱一龙又笑出一串小奶音,飞快地甩掉衣服裤子,扑到床上亲他,“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宇浑身乏力,又躲不开他追逐的唇舌,只能顺从地给他亲了。转眼看到对方一丝不挂的身体,刚刚射过不久的阴茎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这人怕不是老天爷派下来专门折磨他的妖精,怎么能长得这么符合他的审美?全身赤裸的朱一龙通体雪艳,真是好俊一身白肉,且锻炼得恰到好处,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腰是腰腿是腿,用句文言词来说,那叫又沟沟又丢丢。

朱一龙抱住他亲了一会儿,摸着白宇的脸问:“刚才哥让你爽到了么?”

“呸,你知道我几岁啊就让我叫哥。”白宇没好气地怼他。

朱一龙居然认真思索了一下,又问:“那你告诉我,你哪年的?”

“老子90的。”

“我88年的,比你大两岁,叫哥。”

“不叫。”

“不叫是吧?”朱一龙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伸手挠他痒痒,“叫不叫?”

白宇天生怕痒,在床上这方寸之地又无处可躲,不多时便败下阵来,一面蜷缩起身体滚来滚去地闪躲,一面气喘吁吁地说:“我叫,我叫还不行吗?哥哥……哥哥……”

朱一龙心满意足地停了手,却没从他身上下来,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温柔地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尤其他的眼睛又生得那么美。白宇脸上一热,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心里像是揣了一窝兔子,砰砰地跳个不停。所以当朱一龙再次吻下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火热而又缠绵的亲吻,湿滑的舌尖纠缠着在口腔中四处游移,两个人亲着亲着都情不自禁地又硬了起来。

第二次进入时比第一次轻松了不少,白宇觉得自己越发敏感了,朱一龙的唇舌、手指、阳具如同被什么人施了魔法,只需要轻轻的撩拨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他被朱一龙诱哄着坐到了他身上,身后的小穴将那根尺寸过人的阴茎尽根没入,随着他自己的迎送不住吞吐。朱一龙啃咬着他的乳头,双手托住了他的屁股让他上上下下地颠簸。白宇的前列腺生得浅,受不了这样深入的体位,很快又被插射了一回。

朱一龙将他放回床上趴下,从身后继续干他,任凭他怎么哭着求饶依然不肯放过他。最后白宇的意识都模糊了,只记得自己一声声地叫着哥哥,而这个称呼却让朱一龙越发龙精虎猛,干得他如坠云端,久久都没有下来。

早上七点半,朱一龙被自己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他有片刻回不过神,只觉得双手抱住了一个软乎乎的身体,毛茸茸的脑袋正埋在他怀里。他揉了揉眼睛,低头一看,白宇睡得正香,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还砸吧了两下。

朱一龙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这个小外围真是出乎意料地可爱,到现在都没被人包养简直不科学。

会来参加昨晚的活动完全是个意外,原本他就职于一家国内知名的投资公司,专门做股权投资,但是近几年证监会卡得很紧,业务越来越难做。这些年他攒了一笔还算可观的积蓄,最近刚刚离职打算试着做天使投资人,可接触了几个创业项目都觉得不靠谱。有朋友邀请他参加这个活动,说是一个企业家云集的商务交流,可是他来了以后才发现,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感到有些失望,又不好拂了朋友的面子,只得耐着性子多停留了一会儿,要不是白宇过来搭讪,那时他已经准备一走了之了。

虽说大小也算个有钱人,但是朱一龙一向没有花钱买春的爱好。起初他真的只是看白宇喝多了酒又叫不到代驾,好心想留他住一晚,没想到却让这个小外围会错了意。

就朱一龙的眼光来看,白宇的条件绝对是杠杠的。腰细腿长,骨肉匀停,光看着就那么赏心悦目。他又生了一副讨人喜欢的眉眼,笑起来有一种纯真的感染力,一双红唇丰润饱满,色泽艳丽,怎么看都透着几分诱惑的意味,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外围,开出来的价钱又很实惠,不吃干抹净简直对不起这大好的良宵。

朱一龙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肉嘟嘟的嘴唇,圈上了他不盈一握的细腰。那感觉就像咬破了一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甜丝丝地一直让他痒到了心里。

等到把白宇丢到床上脱光了衣服,朱一龙觉得自己真是赚了。好歹他也见过些世面,知道鸭子比鸡贵的市场规则,白宇这品相绝对算得上个中翘楚,只开这个价等同于跳楼大甩卖。想到之前在海边会场上两个人聊得挺投缘,朱一龙单方面认为,一定是白宇看在他俩打王者荣耀时自己让他的份上给打了个狠折。

重义不重利,卖身不卖心,朱一龙觉得有点感动。

白宇的吻技高超,但身体却很青涩,后穴紧得像是从来没被人碰过,也完全没有什么放松的技巧。可朱一龙却很高兴,在一堆鱼眼睛里意外找到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他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天赋异禀,白宇又软乎乎的带着点儿娇气,朱一龙舍不得让他太疼,硬是忍着心里一阵一阵蹿升的邪火,花了心思给他扩张。当白宇终于放松到可以接纳他的时候,朱一龙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套子也顾不上戴,就像个初尝肉味的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地提枪就上。

事实证明他的忍耐是有回报的,白宇的身体和他非常契合,简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被彻底操软了的小外围又敏感又可爱,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浑身都是诱人的粉红色,顶一下就叫一声,活像一只哭红了眼睛的小兔子。他的声音很有特色,清朗干净,叫床时带着点儿沙哑的喉音,小钩子似的能把人心底最深处的恶劣因子全勾出来。

朱一龙爱死了他的身体,忍不住地想要让他哭叫得更大声一些。白宇也很懂得配合,一双粉嫩嫩的小手反复在他身上流连,满脸都是痴迷的表情,被泪水浸润得湿漉漉的眼睛小动物一样无辜,被亲吻得红肿的嘴唇吐出火热的气息和越发勾人的呻吟,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射过一次之后朱一龙并未觉得满足,非要脱光了肉贴肉地把他抱在怀里。白宇的身高和他相仿,身子骨却意外地柔软,能够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朱一龙循规蹈矩地活了三十年,少不经事的时候都没干过揪小姑娘辫子或是掀别人裙子之类的荒唐事儿,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在床上欺负白宇,逼着他管自己叫哥哥。

白宇的性格真的非常有趣,不见黄河心不死,事到临头了还想要挣扎,但只要被拿捏住七寸,又会非常干脆地认怂。他小小声地叫着哥哥,奶猫撒娇似的,叫得朱一龙整颗心都快化了。

第二次把白宇按在身下时,朱一龙再没了顾忌,放开手脚狠操,全然不理会白宇的哭叫求饶。这个小外围不知道是真会讨好人还是生性如此,被干得受不住了就一声声地叫他哥哥,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乖得不得了,反而让人更想往死里干他。

最后朱一龙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白宇已经快要晕过去了。朱一龙把他抱进浴室里清理,白宇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嘟囔:“哥哥我不要了,不行了……”

被欺负成这样,他还是抱住朱一龙睡了过去,毛茸茸的脑袋直往他怀里钻,信任而又依赖的姿态。朱一龙亲了亲他的额头,暗想着能有这样一个小情儿也不错。

在酒店的餐厅吃过早饭,朱一龙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提款机,不得己他到前台和人家商量能不能换点儿现金。这年头人人都习惯电子支付,前台也只有日常准备的一点备用金。朱一龙软磨硬泡了很久,脸都快笑僵了,才说动大堂经理给他换了些钱。这个数目差不多是白宇昨天开出来的价格,但朱一龙觉得就这些实在有点儿亏待他的小外围。

回到客房时白宇还没醒,抱着枕头睡成了小小一团,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朱一龙没忍心叫他,想了想把钱码在床头柜上放好,又写了一张便条,告诉白宇这些只是定金,他有意要和他发展更长远的关系,价钱不是问题,随后附上了自己的手机号。

把便条黏贴在那垫现金的最上面,朱一龙回头看了看兀自熟睡的白宇,恋恋不舍地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两口,收拾东西走出了酒店。回想起前一晚的鱼水之欢,他觉得,不管是为了情、为了欲或者为了钱,这个小外围都应该会联系自己。

中午十一点,白宇揉着眼睛,腰酸背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怎么看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那个器大活好的外围居然跑路了,拔屌无情暂且不去说他,竟然连钱也不要了吗?

白宇满心疑惑地在床头柜上找手机,一眼就看到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叠人民币,还有一张书写工整的便条。读罢上面的内容,白宇足有好几分钟没回过神,反应过来之后差点儿没把被子角咬碎。

苍天啊大地啊,他堂堂一个创业公司创始人,居然被人当鸭子给嫖了,这还有天理吗?

愤怒的白宇撕碎了那张便条,还觉得不解恨,干脆扔到马桶里冲走。他颤巍巍地洗漱完穿上衣服,发现衬衣和外套被崩掉了好几颗纽扣,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朱一龙的八辈祖宗。

正在他羞愤交加的时候,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酒店的服务生给他送来一份午餐,说是朱先生订的。

白宇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泄愤一般用餐刀狠狠剁着牛排,配着绊了番茄酱的通心粉,把一整份午餐都吃了下去。

他刚刚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门铃又响了,这次是一个同城闪送的快递小哥,递给他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套崭新的衣裤,连吊牌都没拆,也说是一位姓朱的先生让送过来的。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打仗是这样,生气也是这样。填饱了肚子,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对方赔偿给他的新衣服,白宇肚子里的那点儿火气就像被人踩了几脚,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火星子。

摸着良心说,在被人当成鸭子的前提下,朱一龙做的确实已经很够意思了。他支付了足够的嫖资,如约赔偿了被撕坏的衣服,还很体贴地给他订了午餐。就算是正经的男朋友,也未必能这么言而有信。如果不是经由这么一场误会结识,朱一龙应该会是个很不错的情人。

白宇叹了口气,抬手捂住脸,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冲动之下不该撕碎那张便条。这下可好,被人吃干抹净都没地方说理去。大概这就是天意吧,他们两人的缘分,或许只有这短短的一夜春宵。

一个星期以后,白宇为他们公司的新项目争取到了一个机会,在一场人工智能主题的投资沙龙上进行现场路演。这一回他确定不会再整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因为这是他在主办方的官方网页上填表报名的。

当天晚上白宇带着精心准备的BP走入会场,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上了台,落落大方地刚问候了一句“各位投资人,晚上好”,还来不及进入正题,忽然就看到台下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朱一龙戴了一副眼镜坐在那里,面前的桌签上赫然写着“天使投资人”。他的腰背挺得笔直,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的白宇,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痛快。

白宇瞥了他一眼,勾唇露出一丝略带得意的笑容,压下心头的一点点惊讶,气定神闲地开始了他的讲述。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姓朱的,这一回看你还往哪儿跑!

(完)

8 对 “海天盛筵”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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